我看着三个颜立童石。
“六道左手少了一根手指是吧?”
有两个人说是,一个人说不是。
“好了,给我指门。”
他们指门,我立刻就进了一个城门,我出去了。
六道特么的根本就不缺少手指头,两个人说是。
我出去,颜立童石也变成了一个。
“这就是骨惑的缺口,很简单,但是很少有人想到,你怎么把曾小雨得罪得这么苦?”
我摇头。
“好了,我也不问了,感情的事情没法说,跟我回赫图阿拉城,先不要回去,回去你很危险。”
我知道很危险,曾小雨竟然对我行骨,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躲进了道观,这里在六道老道对我是十分照顾的,在道观的后山上,一栋不错的房间,六道给我拿来了不少的书,让我看看,学习一下。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我担心曾小雨会在干饭盆出事,我跑过去了,她竟然对我动了骨惑,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这心是彻底的凉透了。
曾小雨不知道发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解释,不说,就是冲着我使劲儿。
在道观,我也是慢慢的平静下来了,想想所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经很久远了。
六道晚上过来,陪我喝酒,他喝酒。
六道告诉我,他今天去白骨馆了,给超度一个灵魂。
“那白骨馆的灵魂我已经安灵了,怎么又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了?”
“总是有一些灵魂是不安生的,白婉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了,毕竟是做一件善事,道行增加与否,和善恶有关。”
对于道我是不懂的,六道没事的时候也过来,给我讲道。
我在道观里呆了一个多月了,北方的冬季来了,一场雪接着一场的,今天的雪特别的多。
六道说,来上香的人说,干饭盆如春天一样,草绿着,花儿开着,那里没有雪。
这是异相,我问六道怎么看?
“干饭盆是一个诡异的地方,香客来了说,那儿可以进去参观了,政府也发现了那个地下城,正在研究着要开发的事情,那诡异的力量似乎就消失了,灵力安灵之后,都从干饭盆里出来了,他们要转生的就去转生,不想转生的就期伏在白骨馆。”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事情,竟然会这样。
但是,我觉得这异相不好,很有可能会出事。
六道告诉我,我应该是出去的时候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不能躲在道观里,除非我当了道士,这事我可不想。
我回铺子,小科说,这段时间出了几个平棺,小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这让我很高兴。
我回铺子没几天,爱新媚媚就跑进来,非常的生气。
“我是躲灾去了,没办法,我谁都不能告诉。”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事以后再说。”
爱新媚媚没有再提这事,和她看电影,吃饭,竟然没有事,没有人来找我,老丰,老爱,真是奇怪了。
老十行行会,爱新媚媚告诉我的,她不在行了,但是也愿意知道这些事情。
这事我不闻不问,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和我没有关系。
爱新媚媚年关前回隐行,要处理一下留下来的事情,就彻底的搬到这个城里来住了。
爱新媚媚走的第二天,颜立童石来了,他依然还是那么瘦。
小东街酒馆喝酒。
颜立童石说,他今天来是提亲来的。
“给谁?”
“你和完腕。”
我愣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
“我们家格格不配吗?我看你是不配,一个小小棺行的行主,我们格格看上的不是你这个,而是你是画家,有才情。”
“您别说了,最好什么都别看上我,我不能结婚。”
“张一,我颜立童石不好使吗?我是巫师,告诉你,比觋师邪恶得多,别惹我。”
这是逼婚。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不为,我们格格喜欢你,那你就娶。”
“这也太霸道了吧?”
“我知道颜立童家有一位女人,一生没嫁,最后死了,因为她爱着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再想发生。”
我一听汗就下来了,如果颜立童完腕也玩死心眼,那就麻烦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大年来之前,把婚结了。”
颜立童石走了。
这叫什么事儿呀?如果这事让爱新媚媚知道了,肯定就发疯,这个我惹不起。
我就奇怪了,劫情已经过去了,怎么又来这么多事情呢?
事情是,劫情是讲在婚姻之内,没有了婚姻,这是新情,但是算不算是劫,我不清楚了。
我给老丰打电话,他说正想找我,但是他不能来铺子,约好到城外的一个酒店。
我过去的时候,老丰已经在了,包间里,菜酒都上来了,老丰把门反锁上。
“张一,你躲了这么久,回来事情依然是没有能逃脱。”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是行会上,曾小雨又有什么举动了。
“干饭盆异相,这个你也应该知道了,曾小雨行会,让老十行的人开发干饭盆的地下城,她已经和那边谈好了,合同也签了,但是那是异相,老爱也算出来了,恐怕这样会出事,可是曾小雨执意这么做,说老十行百年来,一直就在走下坡路,要用这个地下城,让老十行得利。”
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恐怕这件事,是有来头的。
“曾小雨的意思我和老爱也分析了,根本就是不这个目的,那曾家祖藏的东西是那诡异的力量,已经在你身上了,可是我们觉得并不是这样,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并没有拿出来,曾小雨是找到了,但是她拿不出来,说你拿了,造成一个假像,她骨惑于你,想让你消失,恐怕只有你能拿到。”
“曾小雨要开发干饭盆下面的古城,就是说想借老十行之力,破坏某种平衡之后,或者说是达到什么条件之后,那件东西才能拿出来是吧?”
“应该是这样。”
曾小雨要拖老十行下水,这是可怕的。
“那老十行的人是什么意思?”
“曾小雨是行首,对你都玩了骨惑,如果有不听她的,她是不会留情的,这点大家十分的清楚,所以没有人敢反对,只能是听她的。”
曾小雨这是要拉老十行下水,弄不好这是灭顶之灾。
我的汗都下来了,这样玩可不是一件好事,我想找曾小雨谈,但是她根本就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而且,现在我也不敢去找曾小雨,骨行的诡异我是见识过了,一不小心就着道了。
这事我管不了那行多了,我问老丰。
“你说我总是走这种桃花运,为什么?”
“哼,这事我早就清楚,一会儿去你家祖坟,我给你讲,你就明白了。”
老丰对阴宅的研究恐怕是没有人能比,这也是一种喜欢,痴迷。
喝过酒,我们去张家祖坟,老丰走到老祖坟前,左看右看的,半天才说。
“你们家老祖怕是后人少了,就在坟后种了这棵树,这树叫北方血树,百年后,能割出血来,这血树最终是会让你们张家的出现桃花运,只有这样,才能多生后代,所以你就这样了。”
“那我把这棵树砍了就没事了吧?”
“算了,你还是别砍了,砍了你们张家后人,三代之内,都娶不到老婆。”
我靠,这更邪恶,我看来是算了。
“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也没有什么,世界这么大,看开一点,就行了。”
我回铺子,小科问我,没去干饭盆吗?
“去哪儿干什么?”
“四季如春,那儿的花开得可美了,城里人都跑去了,而且听人说,开了一条通道,进地下城的,下在开发,机械设备都运进去了。”
“那我去看看吧。”
小科走了,他去干饭盆了,这样的异相恐怕是千年难遇了。
在这个城,有一年的冬季,浑河无冰,这也是一个异相,那年浑河上雾气四起,十分的漂亮,这一年无冰,河里的鱼跃如风,景观异端,也是有这一年的夏季发了洪水。
异相总是需要一个解释的,但是基本上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出什么事情。
夜里,我动了鬼密,也是不知道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曾小雨竟然来跟我要水晶棺衣,让我入棺脱衣。
我不敢,我压根就不想要这什么水晶棺衣,可是我不敢去,不敢入棺,曾小雨不知道会玩出什么手段。
曾小雨告诉我,三天后取棺衣。
那我只能是在这铺子里了,而且我需要人看护着,别出什么意外。
我叫老丰来,老丰说,得天黑后,他不想让曾小雨知道和我有往来。
看来他们是真的怕曾小雨,怕骨行的诡异。
那天夜里,我入棺脱棺衣,三个多小时后,从棺材里出来,那水晶人就在棺材里了。
“张一,你完全可以不给曾小雨这棺衣。”
“那是曾家的东西,我占着算怎么回事呢?”
老丰没说话,从后门走了。
我给曾小雨打了电话,说明天早晨棺材会运到棺宅的门口。
第二天,棺衣送走,我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件事确实有点吓人。
颜立童石来了。
“张一,准备婚事,七天之后,结婚,小山房那边你们有房子,就用那边的房子,而且我要求,百辆马车,接格格,千米红毯铺路。”
“颜立童石,你就是巫师,你也用不着这么霸道,如果我不呢?”
“我知道你最疼的就是两个孩子,对了,还有张也。”
巫师是真够邪恶的了,不玩正道。
“这样不好吧?我爱的是爱新媚媚,我们已经准备结婚了。”
“放心,我帮你摆平。”
“你,你,你不能伤害她。”
“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自然会照顾你的情绪的。”
颜立童石走了,我傻在那儿,这可怎么办?
我给铁军打电话,他来了。
“那就结呗?”
我不说话了,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又找不到,也许是要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