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蓝锦心虚地说着,心中默默乞求此时,蓝昊可千万不要抬头啊!
他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终于是走了过去,蓝昊估摸是真的很忙,真的连头都不抬,就让人过去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时候,蓝昊低着头的手都跟着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将牌子发给了蓝锦,自家孩子的声音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但现在不是时候。
“皇上,已经为各位安排了住处,你们照着地方去便是了。”
南桥拉着蓝锦,寻找着住处,兴奋地说道,“我们的皇上,可真是个好君王啊!竟然还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处,这真的是荣幸。”
蓝锦点了点头,但是看到近在咫尺的聚福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就不与你一起去了,我还有事儿,我们就此别过吧!”
南桥看着蓝锦有些不舍,这几日她们就像是朋友无话不谈,并且蓝锦也教会了自己很多,真的就这样分别了吗?
她突然有些舍不得,“银子呢?我还没有给你银子呢!等我考完,我会将银子给你的。”
“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己就会过来要。”蓝锦笑着转身离开,消失的身影,一眨眼就好像人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
刚才都要吓死人了,聚福楼的掌柜要是看见了,自己那与直接告诉北冥邪尘没有什么差别了。
“冬桑京城现在什么情况?”
冬桑面露难色,自己提前过来就是为了能打探清楚状况,现在还能说是很不乐观,“主子,现在京城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夫人与老爷都被接到了府上,您短期内应该是看不到了。”
在城门口看到蓝昊的那一刻,蓝锦就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但也没有想到,北冥邪尘竟然这么绝,不找到自己不罢休啊!
“家也回不去,咱们去玉软楼?”
“士兵把守,严格把关,所以进进出出的人,就连进了多少菜,多少个人吃,都算的清清楚楚,除了玉软楼的人,之外所有人不允许点茶水以外的东西。”
冬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说您回去,绝对不会被发现,但不吃饭,您觉得可能吗?”
“那怎么办?”蓝锦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难不成,你让我去街上流浪?”
“流浪就更不可能了!”冬桑满脸愁容地说道,“现在全京城,挨家挨户,都见过您的容貌哪怕第一眼认不出来,但凡多看两眼,绝对认得,保准要拿您送进宫领奖金呢!”
呵,原来,脸值钱就是这种感觉啊!蓝锦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毁容的事情,你家主子我可是会伤心的,冬桑,你说怎么办啊?”
冬桑抿唇,面露难色,“主子,要不我轻点儿,咱们回头还能再变回来的。”
蓝锦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脸,“冬桑,什么时候了,你还打我的脸的主意,莫非你是想用你家公子我的皮囊去换钱?”
“主子,您脸皮厚,那属下可得多换一些,才好!”
蓝锦瞥了一眼冬桑,伸出了手,“你就别打趣,你家主子我了,赶紧将东西拿出来,我这就回聚福楼住着去。”
面对蓝锦现在的说法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冬桑拿出了人皮面具,“公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您将风头过去了,咱们就自由了。”
自由?尤可未知吧?蓝锦叹了一口气,与一位兄台一起进了这聚福楼,聚福楼外围有士兵把守,每个人的房间都是按照手中的牌子分布。
蓝锦走进房间不由皱眉,这丫的就像是古代般的单间,只有床和一张桌子,可以说是简陋至极。
听着隔壁房间的读书声,蓝锦都能想象到隔壁的那人,一定是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讲什么之乎者也了,希望哪位兄台到时候的分数能对得上他的嗓子吧。
蓝锦在房间里闷得实在是憋不住了,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外站在一个士兵,他声音严厉地问道,“你做什么去?”
“没什么事儿。出去走走。”
士兵立马就拦住了他,“不行,你必须待在房间里,在没有考试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
呦呵!这是关犯人呢!还是考生啊!管这么严做什么?“我饿了,下吃饭总可以了吧?”蓝锦看着下面吃饭攀谈的人
前脚刚迈出房门,后脚就被长枪给拦住了去路,“不用,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凭什么他可以在下面吃,我就得待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能去?”蓝锦盯着下面的人,突然发现,只有那人在下面,四周空旷,只有桌子摆在哪里。
而且陪他聊天的人,看着不像是一般人,此事有蹊跷,处处都透露着怪异。在那人回头的一瞬间,蓝锦看清楚了他的容貌,这不就是被自己换牌子的人吗?
蓝锦将脚收了会来,站在门口,面上带着笑,“算了,官爷,我不出去了,您还是让人将东西送上来吧!”
蓝锦回到房间,盯着自己手中的牌子,那上面平平无奇的几个数字,却让蓝锦有一种感觉,自己进京城的时候,应该是被人看到了。
他半倚靠在紧闭着窗户的边,手轻轻地敲击着窗框,十分有规律。暗处响起了一道声音,“主子,您有何吩咐?”
“有时间,去将登记入城的册子改一下,楼下的那位,名字改过去便是,白洛的名字直接抹掉换成其他。”
“属下明白,请主子放心。”
人离开不久,聚福楼就响起了喧闹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排查,所有的才子,跟赶小鸡一样被赶了出来,乌泱泱的人群,站在大厅里,攀谈声四起。
蓝锦也被叫了出来,刚巧他是出来的最后一人,所有人注视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走下来,南桥看着他这样的作态。
只听见,一旁的人暗戳戳地抱怨,“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脸面,竟然出来这么慢,让大家等着,他也真是有脸。”
南桥最看不惯这些人满口的仁义道德,但虚伪至极,“他房间那么远,下来慢些也情有可原。”
“你莫非是想与那穷酸货结交?”说话的人鄙夷地上下地打量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