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到了大厅,沈席缓缓来到了门口,“诸位,诸位,本官有一事宣布,请诸位稍安勿躁。”
众人也是认识沈席的,都悄悄闭了嘴,盯着身穿一身官服的他,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大事儿,要耽误他们宝贵的学习时间。
蓝锦在看到沈席的那一刻,攥紧了拳头,北冥邪尘这是准备将自己全家都给用上啊!
“众位学子即将面临的是大考,朝廷也是关注,因此,将会在凤翼山举办一次讲学大会,主讲是当朝太傅孟大人,名额只有前一百,请各位动身。”
能有太傅亲自讲学,这绝对是殊荣啊!众人看了一眼自己周围的人,推推攘攘就要往这凤翼山奔走。
看着那些丑态百出,为了能尽快出门的人,极尽全力地推搡他人,读书之人风范尽失,但周围官府的人也丝毫不阻挠,只是冷眼地看着他们的行为。
还是蓝锦注意到了远处有几人正在记录着些什么,看样子是要详细记录着所有人的行为。
他见所有人都走出去了,唯有零星几人还留在房间中,并且南桥也在其中,蓝锦来到南桥身边,问道,“兄台,你为何没有出去啊?”
南桥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蓝锦,往后悄悄退了一步,“我不认识什么凤翼山,不知道该去何处,你又为何留在这里?”
蓝锦挑眉,“在下也是不认识!”这话说的一点儿毛病也没有,自己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凤翼山,这摆明了就是瞎扯嘛!
蓝锦看了一眼站在屋内的几人,看着这几人的打扮,看样子也是有京城人士,怪不得都没有动身呢。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相互拱手行礼,“我等不乏有京城人士,这凤翼山的名号从来没有听说过,想来这是太傅给我们的第一道考题吧?”
“就是啊!我本就是京城人,京城哪里有这山,我看啊!就是考验,但这地方我们又该去哪里呢?”
士兵列队走了进来,严肃地站在四周,立马就有小二带着人将布局全部一改了之,这在这场地之下,放置了一百个座位。
众人惊叹之余,有人看到了戏台子上屏障,已然是换成了一幅山河图的样式,有人指着那屏风问道,“那,那不会就是所谓的凤翼山吧?”
他们心中带着疑惑,倒是沈席来到了他们面前,“每个位置都有先后顺序,请各位开始选择自己的位置吧!越靠前者,更容易得到太傅青睐。”
此时,在这里的人已然是有了胜算,但现在这规矩出现的如此明确,总是让人心中不免产生怀疑。
但也有人猜测,这太傅必然是在戏台子上讲学,因为地处较高,所以直接选择了,靠近台子的位置。
蓝锦环顾了一圈,选择了远离门口,且偏僻的位置,南桥看着他也落了座,来回踱步了几圈,选择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那后面的蓝锦,不禁摇了摇头,果真是不求上进,房间在最后也就算了,竟然连位置都在最后。
蓝锦坐在椅子上随意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背倚靠柱子上,双腿翘在桌上,双手靠于脑后,闭上双眸,模样看着懒散极了。
直到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眨了眨有些酸涩眼皮,声音中带着倦意,“怎么,已经结束了吗?”
看着原本空旷的场地,又变得拥挤了起来,看来是已经有人反应过来了,倒是自己面前这两三个人,看着有些凶神恶煞了。
蓝锦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瞥向他们,“诸位有何贵干啊?”
几人面上带着笑,似乎是结伴而行,将蓝锦的视线全部挡住,“兄台,我们来回赶路,累了许久,可否借你的位置坐坐?”
蓝锦收回了腿,手肘抵在扶手上,一种带着疏远,“累了?那你们坐地上呗,坐哪里不是坐,你又凭什么要我给你让位置?”
其中一人撸起袖子,梗着脖子问道,“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举着拳头,就要揍蓝锦。
士兵立马上前,将两人拉开,声音中透露出威严与冰冷,“不得动武,否则直接除名。”
一听除名,那人这才收了手,愤恨地瞪了一眼蓝锦,朝着地面空啐了一口,“呸,就这破地方,爷爷我还不稀罕呢!”
倒是蓝锦另一侧的人率先开口了,“真的可以坐在地上吗?”
蓝锦盯着他澄澈的眼神,与满脸的期翼,从桌上拿出两三张纸,递给他,“垫在地上不脏衣服。”
那人接过连连道谢,“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从未听过太傅讲学呢!就算这次没有考中,也不虚此行。”
众人见到有人,毫不避讳坐在了地上,也纷纷寻找了空隙,原本就拥挤的地方一下子被塞得满当当,连一出落脚的地方都不曾有了。
但即便是这样也有人连大厅都进不去,这些人也只能在门口伸着脑袋,都希望能在听过讲学以后对自己的考试有帮助。
孟太傅来了,他缓缓走进厅堂,所有人瞬间站起,孟太傅面带微笑,和蔼问候之后,朝着人群的最中心走去,自己拿了个团蒲放在了地上,“众位不用客气,自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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