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就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1 / 1)

如果曾经其姜子牙感觉自己是一个无根的浮萍,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而命不由己,无力抗拒自己之命。

那么眼下则是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根。

于是隐居磻溪,心真正放松下来,也是每日真正悠哉悠哉,但等着跟陛下一起坑人,将那一众道德之士老杂毛道兄全坑进万劫不复。

而为蚩尤先祖报仇,为刑天先祖报仇,便即是其作为炎帝神农之后的责任。

可不想这一天正悠哉悠哉在磻溪渭水之畔垂钓,突然就是从远处走来一个古怪的樵子。

至于为何感觉樵子古怪,因为其明明不过一个大字不识的樵子,帝辛同样已知道,眼下的文字(甲骨文),根本就不是普通平民能学的。

而真正识字的,却都是八百诸侯一层的贵族上层,哪怕就是八百诸侯中许多人,也都同样是不识字的。

所以樵子的古怪之处正是,其一个不可能识字的樵子,竟然却又诡异的作歌而来。

如果作歌而来还不够诡异的话,那么直奔姜子牙作歌而来却就更诡异了,而瞬间便就是吸引姜子牙。

只听樵子歌声悠扬:“登山过岭,伐木丁丁。随身板斧,砍劈枯藤。崖前兔走,山后鹿鸣。树梢异鸟,柳外黄莺。

见了些青松桧柏,李白桃红。无忧樵子,胜似腰金。担柴一石,易米三升。随时菜蔬,沽酒二瓶。对月邀饮,乐守孤林。

深山幽僻,万壑无声。奇花异草,逐日相侵。逍遥自在,任意纵横…”

“噗!”

结果不想没纵横完,樵子首级便突然被一把飞剑削下,让姜子牙不由就是看得一呆,抬头但见天际中三个身影正自落下。

待看清其中一人正是娃祖女娃娘娘,慌忙就是不由跪拜。

可不等其跪下,帝辛大手便已经虚扶,而让其再跪拜不下,同时三人身影也是落下道:“子牙,往后再见了我和你娃祖,便无须如此跪拜。”

姜子牙只好恭敬一躬身,也忍不住激动道:“谢陛下,见过娃祖。”

女娃娘娘则是不禁美目悠悠,心中也是一叹,其这位陛下倒是丝毫不客气,都帮自己做主了。

而因为平时就在大商王宫中穿的便服,所以出来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帝辛跟石矶娘娘刚刚出关,自也不可能闭关的时候还穿什么王服,所以穿的自也同样是便服,倒连衣服都不用换。

而帝辛手中的剑,则也正是石矶娘娘重新炼制后的宝剑,这一次却并非是阐教的老杂毛砍下金鳌岛十天君首级,金鳌岛十天君便身死。

但一众老杂毛却都就是不死,就是不死,这一次帝辛手中的剑,却是真正可以杀人的,普通练气士直接就能一剑将其元神斩灭。

接着帝辛才是看一眼掉了头的首级,向姜子牙道:“告诉子牙你一个好消息,如今寡人已证仙道,今日恰巧赶上,便送你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妖却并非是指妖族,亦或者可说是事出反常必有鬼,此鬼亦非练气士之残留游魂,而是指其中必有原因;

亦或者可说,必有那昆仑山下你那一众道德之士的道兄,即暗中必有所算计。

就如那刚刚身死之人,子牙可发现其反常之处?”

而经帝辛清楚的一点,瞬间姜子牙也不由反应过来,更为帝辛的证道而忍不住激动道:“回陛下,我也正觉古怪;

一个不过砍柴的樵子,又如何能做此我也做不出的豪迈之歌?且又明显是奔我而来,若不是陛下与娃祖及时赶来,我怕是又着了他人之道。”

一旁石矶娘娘看着帝辛的美目中已经只剩下柔情。

帝辛也是直接不隐瞒道:“此人乃是来向你拜师的,寡人此来本只有一件事告诉你,既然遇上了这拜师之人,便再提醒你一声;

你虽然得那昆仑山阐教教主叮嘱,且在昆仑山上三十三载;

但你终究是炎帝神农之后,所以不论那阐教教主元始天尊,还是你那一众的道德之士道兄,实都并不信任你;

等你下次再往昆仑山就会发现,还会有人试探你的忠心,这拜师之人自亦不过是为监视你,往后你只切记不收徒即可。

另外一件事就是,寡人已经准备好了,就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就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姜子牙、石矶娘娘、女娃娘娘三人闻听,都是忍不住一怔,紧接两女便又都是美目一亮。

女娃娘娘终于也忍不住动听声音开口道:“陛下果然为一代智慧无双的豪迈帝主,犹胜那当年蚩尤、刑天;

你三人倒确实是一类人,不过他二人智慧却不如你,所以那蚩尤被黄帝分尸封印,那刑天也被黄帝砍了首级,你却砍了那黄帝的首级。”

姜子牙同样瞬间明白过来,而再一次忍不住心中激动。

已经准备好了,便说明到了取那姬昌性命的时候,一旦那姬昌身死,昆仑山阐教下的一众道德之士道兄,便也就到了下山的时候。

而准备充足,却永远没有真正准备充足的时候,因为当大商王朝准备好一切的时候,那昆仑山宗教阐教教主同样已经准备好。

反而是眼下若突然发动,却会打那位阐教教主老杂毛个措手不及。

于是紧接女娃娘娘动听的声音落下,姜子牙也是恭敬一躬身,默契道:“是,陛下。”

(等合适时机,子牙就去让那西伯侯姬昌暴毙。)

但只躬身的同时看到附近的首级,却又忍不住心中一动,刚好当初在昆仑山上跟那大肉头的南极仙翁学过一个邪术。

即以一颗首级,就可将那西伯侯姬昌活活吓死,当然自并非真是吓死,而是暗手之下让其被吓死,表面却又是病死。

而帝辛闻听则也是再次一点头,道:“子牙你也无需着急,想那西伯侯很快就会得你哪位道兄托梦指点,然后主动前来寻你,到时你便可入西岐为相。”

姜子牙再次一躬身:“是,陛下。”

帝辛则又忍不住意气风发看左右一眼道:“两位娘娘反正今日无事,不若随寡人往那西岐看看,寡人倒是好奇那西岐,还从未去看过。”

不想石矶娘娘闻听,美目中却满是柔情道:“我如今有些疲累,陛下既有兴致,还请女娃妹妹陪他去那西岐看看,况我等人多了也不方便。”

自是故意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并同时也的确是需要独自闭关修养一下。

所以帝辛、女娃闻听,自也是瞬间反应不多想,帝辛更是直接道:“女娃娘娘且在子牙这里少等我片刻,我先送爱妃你回朝歌。

还有子牙,一会将你斗笠蓑衣借我,我与女娃娘娘去看看那西岐,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结果话音落下,瞬间女娃娘娘便又忍不住美目一亮。

姜子牙同样心中瞬间不禁咀嚼一下,待帝辛带着石矶娘娘转眼踏空而去,才忍不住向女娃恭敬叹道:“陛下果然不愧是智慧无双;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大商君主之身,亲临敌国之境一观,仅如此自信与魄力,便已注定那西岐永远不可能是陛下对手;

还请娃祖随子牙入家中一坐,刚好子牙也为陛下准备一下斗笠蓑衣,家中尚有新编好未曾穿过的。”

女娃娘娘同样微点臻首,微笑道:“也好。我也需要装扮一下,省得被人认出,等他过来你记得不要告诉他我是谁,看他能否认出。”

瞬间姜子牙不由微汗一下,但也只能恭敬领路道:“是,娃祖。”

而与其在昆仑山上三十三载所学完全不同的,那大肉头的大师兄南极仙翁,却是给其灌输了女流皆贱人的观念。

也正是见过了先祖神农女儿的娃祖,才终于是让其观念纠正过来。

然后逐渐的开始喜欢女人,不再喜欢昆仑山上一众道德之士道兄老杂毛的形象。

同样正是为何,其原本会骂自己妻子马氏‘贱人女流’的原因。

而一句贱人女流,骂的又岂止是妻子马氏?却是明显将整个天下女子女流都归为了贱人,所以其口中才会骂出贱人女流一词。

即贱人的女流之辈,骂的却是整个天下所有的女子,女流的明显同样包括上古神女的女娲娘娘。

可世间若没有女流,又哪来的其姜子牙?整个天地也都将不复存在,当天地间只剩下男人,那又当会是怎样一个情景?

女流却不应该是贱人,而应该是世间所有男子的母亲、妻子、女儿,应该是被所有男子用生命守护的,却无论是作为你的母亲,还是妻子、女儿,也正是一个男人存在的意义。

但昆仑山的宗教阐教,却是明显的一大邪教,而根本不收任何女弟子,却都是喜欢男男的道德之士,不然绝不可能一个女弟子都没有!

姜子牙便就是最好的证明,不仅被教了用女人屎尿为神器的练气术,更还被灌输了贱人女流的观念。

而无形中明显姜子牙心态也已发生了变化,再不觉得贱人女流,反而不敢表现出来的,感觉娃祖的女子心性很是可爱。

于是两人回转准备,帝辛却不知道女娃娘娘还是一位化妆的高手,几乎就是不下于袁洪的变化之术。

而除了不能变成其他物体外,所化妆之人除了伏羲、神农,可说哪怕就是那位昆仑山阐教教主元始天尊都认不出。

并同一时间的西岐,终于姬昌准备迎接昆仑山阐教的灵台也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