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钟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她可能是见到我是夫君的娘子,竟然一直都没有露面!”
“不会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那孟晓棠或者我二哥。那楼主一直未曾露面,只是让我们大吃了一顿。那摘星楼的东西可真是好啊!”南晚钟舔舔嘴唇,目光中尽是贪婪,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比我们伯府的东西都要好。唉,祖母,娘,我早就说过让你们把那铺子卖了,好保证我们伯府的日常开支。现在武宁侯府降为武宁伯府,这可怎么办啊?恐怕那月份银子又要减少了!”
“再加上诗雨妹妹她没有嫁妆,若琳妹妹也没有嫁妆,连妹妹也没有嫁妆。妹妹她只是伯府的姨娘罢了……”
南晚钟又提及南思语,南思语的眼中充满了恨意,都怪那钟心兰没给她准备嫁妆。
“爹也真是的,妹妹好歹也是他的义女,虽不是亲生女儿,他为何不给妹妹准备嫁妆呢?”
提到嫁妆,陆家三人心中都有些郁闷。在这种情况下,南思语显得更加无用。老夫人扭到腰的事情,让武宁伯府雪上加霜,本就摇摇欲坠的伯府如今更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陆戈林心情郁闷至极,他不仅得不到皇帝的宠爱,还遭到皇帝的猜忌,这样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皇帝怎会无缘无故找他的麻烦呢?他着实没有谋反的念头啊!
南思语愈加郁闷,但仍前往陆戈林的屋子安慰他。
可在她走到屋子前,一阵娇媚的声音传来,让她的脸色瞬间僵硬,那声音放荡妖媚,竟然出自杨若琳之口。该死,而那王诗雨也抱着同样的想法,企图勾搭陆戈林。
她刚走到屋子门口,就听到了那勾人的声音。杨若琳这个贱人!南晚钟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悠闲地坐在大树上。随后,她一闪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当她来到院子时,发现她的躺椅上已经有了人。只见那人白衣飘飘,正怡然自得地吃着她烙的花生米。呵,这人还真是不请自来啊。
南晚钟径直走过去,冷漠地问道:“南溪国太子,来此有何贵干?”
“孤毫无此意,只是想在你的院子里觅一处落座,稍作歇息。”
“那你就安心歇息吧。”
南晚钟眼波流转,轻瞥一眼,便瞧见了那孙太医以及皇帝在武宁伯府布下的眼线。然而,有陆戈林为她挡箭,她怎会有半分畏惧!
皇帝老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真正企图谋朝篡位的并非陆戈林,而是她!
而今,她已拥兵八万!
其实,南晚钟更渴望制造一些热武器!
陆戈林这个愚笨之人,只配为她挡枪。南晚钟巡查整个武宁伯府,男人如影随形,当然,身后还紧跟着一名忠心耿耿的侍卫。不过,这侍卫和离净年一样,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甚至,这侍卫比离净年还要更加沉默寡言。
自从离净年入住武宁伯府,他就未曾听这人说过只言片语。
简直就是个人形机器,最强人形机器!
即便将他放置在她的那个世界,他恐怕也不会使用手机。
南晚钟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她转头看去。只见那侍卫依旧低着头。
离净年的目光也随着南晚钟望去,他身后的侍卫名叫离奇。
南晚钟轻挑眉毛,嘴角略带戏谑:“离奇是吧?我怎么觉着你并不像沉默寡言的人啊?难道你是装的?”
离奇:……
这女人怎么突然开始挑逗他了?他因为平日里废话太多,所以他的主子责令他不许再废话。而且,还是在他主子面前,离奇顿感压力如山大,不禁暗想:难道她想拉拢自己?不可能,他的整颗心、整个人都是他家太子的,怎会被这个女人迷惑。
呃……离奇沉默不语,还好那女人并未多做深究,继续默默当着她的背景板。南晚钟则开始扫视府中的众人,终于,她找到了目标——一个正在洒扫的小厮。
那小厮身着粗布衣裳,看起来老实本分,兢兢业业。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眼睛不停地乱瞄,而他视线所落之处,正是陆勤的屋子。
南晚钟迈步走向那小厮,轻声问道:“瞧你有些面生,你是新来的打扫小厮吗?”
王二狗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应道:“是的。”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子。
南晚钟自我介绍道:“我乃武宁伯府的当家主母。”
“夫人。”
“你的表现着实不错,就去大少爷的院子里负责洒扫吧,升为二等小厮。”王二狗未曾料到幸福会如此突然地降临,这如同天上掉下的大饼,砸得他晕头转向。他一个刚入府的小厮,竟然能一跃成为二等洒扫小厮,这着实令人艳羡,其他人皆是一脸嫉妒。
随后,王二狗便前往了陆勤的院子。
陆勤此时正心烦意乱,他的父亲陆戈林为他请来了一位教授夫子。然而,这些知识他丝毫看不进去。前世,他被南晚钟逼迫着学习,而且南观意和南晚钟两人一同对他进行严苛的教导,这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即使重生一世,这些记忆仍挥之不去。
陆勤索性出来放松,却见到了那个兢兢业业、傻乎乎的小厮王二狗,不由得眉头微皱,眼中流露出厌恶之情。
这个低贱的小厮,身上流淌着肮脏的血脉!他竟然和自己长得有八分相似,真是不自量力!他怎配与自己相提并论?
陆勤心中暗骂,径直走向那洒扫小厮,怒喝道:“谁让你来这里的,给我跪下!”
王二狗手里紧紧握着扫把,战战兢兢地应道:“大少爷。”
这一声“大少爷”,仿佛触动了陆勤的逆鳞,他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谁允许你喊我大少爷的?喊我世子!”
王二狗无奈,只得恭敬地喊了一句“世子”。
这句“世子”着实让陆勤感到舒爽,他得意洋洋地再次喝道:“再喊一声世子!”
王二狗怯懦地又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如仙女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女人仪态端庄,温婉动人,身着正室才能穿的红色衣服。
“呦,什么时候陆勤成了武宁伯府的世子了?母亲怎么不知道?等你父亲回来之后,我就跟他好好说说。”南晚钟看着陆勤,嘴角轻扬,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