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等通知。”傅修现在整个人烦躁的厉害。
南迟墨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南边的海域,不是他势力范围,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胡乱动作,说不定还要引来上面猜忌。
他倒是找人打听过,但是这次事件影响太大,参与其中的人口风特别紧,毕竟上面亲自盯着呢,哪个敢出纰漏?
两人坐在车上,南迟墨手握方向盘:“我以前没想到你这辈子还会爱上女人。”
“你不也对她情根深种。”傅修不想毒舌,但是现在她生死不明,想见那位又吃了闭门羹,心情烦躁,这语气实在说不上温和。
“我和她共同经历过生死,认识的比你还早,但是她却选择了你。”南迟墨这话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自嘲劲。
傅修用手压了一下额头,没有接话。
他该说什么?他什么也不想说。
如果她不在了,他和南迟墨也没什么好争的,脑子里有些缺氧,难受地看不清窗外的景象。
酒店里
那几位都在,见他俩脸色郁郁的回来,就知道没有问到什么消息。
那原本就沉寂的气氛越发沮丧低落起来。
落地窗前的那位,手上捻着佛珠,不知在想些什么,细细看去,便会发现他指尖微微发颤,眼底青黑浓重。
单人位上坐着的那位,指尖夹着烟,微微低着头,衬衫也挡不住那满身的肌肉纹理,隐约可瞧见微敞的衣襟里,有几个字母纹身,烟灰一簇一簇地落在烟灰缸里,身上戾气重的很。
侧柱上靠着一个少年,个子很高,寸头之下,五官很精致,手长腿长,是篮球运动员最完美的黄金比例,现在眯着眼睛,眉头紧皱,烦躁两个字就差刻在脑门上了。
休闲椅上坐着的那位,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手腕上的小皮筋,爱心桃又掉漆了,本该是斯文至极的人,如今满身颓唐。
角落里坐着一个面容稚嫩的男孩子,手指很长很漂亮,天生就适合握画笔,浑身散发着一种纯然干净的气质,很像现实版的撕漫男,耷拉着脑袋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
鹤南弦出去处理公务去了。
她只能自己在小休息室里玩。
累了就睡会,醒了就打游戏,饭到点了就会有人送进来。
米虫一样的生活真好。
鹤南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习惯性推开休息室的门,她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下面还是没查出她一点资料。
其实他只要问问阿拉义,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后面,他越是不想问阿拉义。
直觉告诉自己,那样的后果,他可能不会太愿意看到。
让人为她办了新的身份,先这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看她睡颜看得出神,伸出手,轻轻将她黏在脸上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
她似乎被吵醒了,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一把捉住他的手压在自己怀里。
他轻笑一声,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和和,醒一醒,我们该回家了。”
“唔~好困,哥哥不要吵。”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面。
睡觉就是睡得越多越困。
鹤南弦无奈只能在这里陪她坐了会。
五分钟后,她挣扎着爬起来。
“回家,哥哥抱。”
这张开小手求抱抱的样子可太可爱了!
鹤南弦抱起她,把小姑娘放在椅子上。
蹲下身来,替她穿袜子和鞋子。
“哥哥以后会给嫂子穿鞋子和袜子嘛?”她定定地看着鹤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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