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也在找什么人,鹤南弦指尖轻轻扣着桌板。
上位者,在其位,谋其政,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可能对别人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做事一定要再三斟酌。
这两边来人,无非就是想问他航班的事情,但是现在最终结果还没有确定,对所有人都该一视同仁。
“让他们先回去,有结果我会让人通知他们。”鹤南弦坐在这个位置上,凡事就要以大局为重,推动结构化生产,改善社会风气,走后门这种事情要不得。
“好的。”
小姑娘在旁边听了全程,笑嘻嘻打趣道:“哥哥也是别人想见却见不到的人呢!”
她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说这话时,总有两分憨意。
“那别人见不到的人,你天天都可以见,和和还不听话。”他被调侃了,自然要反调侃她的,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我哪里不听话了!人家最听话了!”她不服气,轻哼一声。
“那是哪个小淘气包伤还没好就去蹦迪喝酒的?”
嚯,好家伙,这是来秋后算账了!
她咽了一下口水,但是他的眼神一错不错落在自己身上,避无可避,明明很温和,却叫人浑身都紧绷起来。
“我,我就是,觉得新奇,想去体验一下嘛!”
鹤南弦把眼神收回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放软:“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你现在还没好,要多注意点。”
“知道啦!”她窝去鹤南弦怀里。
......
南迟墨刚做完任务回来,就得知阮阮的那架航班出事了,他差点没站稳跪倒在地上。
傅修的情况也差不多,根本坐不住,连夜就从沪市往京城飞。
国家保密工作是真的牛批,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真是打听死了都没用。
傅老爷子都亲自出面问了,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南迟墨和傅修也因为这事,现在暂时放下成见。
包括不断过来的那些人。
虽说政商不分家,但是,有的时候,那些真正坐在高位的人,还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你就是再有钱也没有用!
南迟墨和傅修都有战功在身,又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和当今上面那位年少时候,也算有些交情,但是现在换届结束之后,有些界限瞬间就拉出来了。
两人虽然可以借着家族的福荫和自身的荣耀进来,但是到底没见到人。
确实,那位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想见就能见得,就是家里的长辈见了那位也得客客气气。
诺大的会客室金碧堂皇,庄严肃穆。
上好的红木椅子,芳香扑鼻的茶叶,这是外宾来等候的休息室。
能让他俩在这里候着,其实也是一种变相意义的看重了。
“还等吗?”南迟墨问傅修,事关阮阮的生死下落,他们这次碰面,不约而同都放下了心中的成见,难得大家联合在一起,不能无功而返啊。
外面酒店里还有几位。
最后商定由他们两个进来。
真是没想到互为情敌的一群人,有一天居然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到一起。
傅修从知道阮羲和出事那天开始几乎就没合过眼,眼睛里红血丝很明显,胡茬也泛着憔悴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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