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会遭罪。”虞楮有气无力的道。
李抒啧了一声,好笑的望向他,“翼王殿下,你现在倒是关心起在下来了,不过你伤的这一次,恐怕要取的不仅仅是温良冀的性命了吧?”
“还是景之懂本王。”虞楮莞尔一笑,可这笑容却叫人心底发毛,那苍白的脸色看着满是阴骘,眼底戾气横生。
温良冀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他当然不会让对方失望了,这么一大盘棋子,只吃掉一颗的话,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么?
李抒深深的望向了他,最后也只是抿了抿嘴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陈国要遭殃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温良冀为何选择了陈国呢?陈国于他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陈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绝对比不上另外一个有影响力,让人心动。
只是那另外一个态度想来都是比较暧昧的,不仅仅是对西陵,对陈国也是如此。
他们不好战,但也不怕打仗,若是起了争执,同样会起身来削你的。
虞楮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可温良冀的暗道里面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想要知道答案,只有撬开温良冀的嘴。
“你们从温良冀暗道里面找到的他和陈国通信的证据,就这么交给温九蕴了?你不打算带回来?”二人之间的气氛静默了一瞬,李抒手指没处可放似的敲打着桌面,开口道。
虞楮语气有些娇宠和无奈的道:“她要。”
“她要你就给了,”李抒坐不住了,没好气的道:“这东西如此凶险,你就这么放在她的身上,你担心么?”
“本王不会让她出事的。”虞楮当然知道温九蕴要做什么。
野狐狸的心思缜密,她想做的自己是拦不住的,与其在他们之间徒增不愉快,倒不如放开手。
“虞楮,你就真这么放心?她若是真把西陵搅得天翻地覆的,你也要宠着?”李抒沉着脸道。
外头狂风大作,那廊檐下也堆积了些许雪花,过于猛烈的风叫人心惊。
可虞楮的声音却平静的更叫人害怕,“若是天翻地覆了,那本王在掰回来就是。”
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绝不会牵扯无辜,更不会真的乱杀。
从始至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杀了温良冀,包括他高高在上的父皇而已。
李抒得到他的回答,便也不作停留了,行至房门口时,又回眸看了他一眼,“保重身体啊翼王殿下。”
马车返回的途中,他特意让车夫绕了一个大圈子,从温府路过时刻意的放慢了速度。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冷风灌了进来,带着细碎的白雪落在他的发梢间,男人眉若远山,眼含秋水,目光在温府的牌匾上徘徊了许久。
直到马车渐行渐远他这才放下帘子,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腹诽道:“李抒啊李抒!你自认风流,也有失足的时候。”
这是一朵带着刺的玫瑰,美得让人心醉,明明知道危险却又心甘情愿的想要靠近,再靠近一点。
先前他不明白穆华容为何喜欢上这个人,可现在却明白了。
那都是情不自禁,最后一往情深。
隔着高墙,里头的人自然不知道外面路过的马车。
温九蕴倚靠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脸色逐渐的有了些许血色,可眉心一直紧锁着。
她还是放心不下虞楮。
“一鸣他当真无事?”温九蕴再次确认道。
一鸣挠了挠头,苦恼道:“我也不确定,我去的时候在屋内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温九蕴冷了脸,掀开毯子激动道:“刚才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