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长得这样美,成为王妃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楼初瑶伸出一只纤细的手,白皙的拇指和食指从果盘上捏起一颗葡萄。
“皇后娘娘这宫中的吃穿果真都是极好的,瞧这葡萄的色泽,真是叫人垂涎。”
却拿着葡萄一动不动,侧头,一双明亮的眸子有些深沉,看向李侧妃。
她将手移到李侧妃跟前,朱唇抿成上扬的的弧度。
空气顿时宁静,李侧妃半低着头,想要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师蕴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她堂堂临沧王侧妃,给她剥葡萄吗?
凤鸾宫中宫女无数,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她来做。
“愣着做什么,不喜欢吃?”
楼初瑶看着李氏略微颤抖的模样,顿时扯唇一笑。
手指一松,那颗如同玉石一般的葡萄直线下落。
李氏瞳孔一颤,急忙伸手去接,手忙脚乱的,生怕接不住,整个身都倾身过去。
噗通——
人扑倒在地,头上的金钗剧烈晃动,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呀,李侧妃这是做什么,忽然就给本宫跪下,这哪里承受得起。”
楼初瑶腿往一边移,手捂住嘴,满脸诧异看着地上狼狈的人。
眼尾暗自流露一抹得逞的犀利。
“李氏,你失态了。”淡然的声音,从上官婧宜口中流出。
她冷静坐着,冷眼瞧着这一幕,看穿楼初瑶的故意,却没有出手。
早在楼初瑶说出那句话之时,上官婧宜就对李氏有了芥蒂。
临沧王可以有侧妃妾室无数,但是王妃之位,谁也别想觊觎。
在皇后和昭仪面前失态,乃是大不敬。
李氏一听,后背一阵冷汗,急忙整理仪容,跪得笔直。
“皇后恕罪,昭仪恕罪,妾只是因为师昭仪赏赐,一时太过激动。”
她心里想了八百遍,愣是想不到自己是何时见过这位昭仪娘娘。
平时她是跋扈了些,谁要是让她看不顺眼,势必要让对方不好受一些。
可是她记得那些人当中,并没有昭仪这张脸,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可能没有印象。
所以,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师昭仪了?
“这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是一颗葡萄,来,这枚妃子笑,也赏你。”
楼初瑶笑意渐深,从盘中拿起一颗荔枝,这回没有为难李氏。
身边的宫女十分识趣,双手捧着荔枝,送到李氏面前。
“这……”李氏面色为难,半天不敢伸手。
抬眼看了看另一侧的上官婧宜。
妃子笑十分珍贵,即便是宫中,每年也没有多少,只有皇上皇后这样身份的人,才能吃上几颗。
她就算在临沧王府身份尊贵,但是到了宫中,何其低微,这样的身份,哪里有资格吃皇后的荔枝。
“我,臣妾倒是忘了,这是皇后的荔枝,皇后娘娘,不知可否借花献佛?”
楼初瑶问向上官婧宜,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笑中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媚意,仿佛天生就会勾人。
可上官婧宜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十分不自在。
她当真不是楼初瑶吗?
“当然,不过是一颗荔枝而已,本宫早就吃腻了。”
上官婧宜目光淡然从宫女手中那颗荔枝扫过,在闺中的时候,就吃过不少。
人人捧为珍宝一样的东西,在她眼里和普通的水果没有分别。
不过她不会赏人是真的,荔枝在她眼里不珍贵,但是身份珍贵,倘若旁人都吃不到,那就证明她的身份要比那些人高得多。
不用楼初瑶给宫女使眼色,她再次将手离得李侧妃更近。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昭仪娘娘。”
李氏战战兢兢从地上起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将荔枝小心翼翼用绣帕裹起来,放在一旁。
皇后看着,没说什么。
看向楼初瑶,“今日叫妹妹过来,除了是见妹妹一面之外,确实还有一件事。”
说着,李氏的神色也跟着认真起来。
只听上官婧宜说:“宫中许久没有热闹了,本来也是后宫没有几个人,热闹不起来,也是李侧妃有心,邀请本宫到宫外参加临沧王的生辰,妹妹若是有空,不如一道去?”
上官婧宜抬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既然是皇后娘娘邀约,臣妾岂有不去的道理?”
沈玦的生辰么,怎么能缺席了她。
三日后,临沧王府。
宫中的轿辇一停下,府中主人和宾客跪了一地。
楼初瑶掀开帘子,望向王府屋檐下那块金灿灿的牌匾,前世,她甚至来不及好好看。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气派,金色的豪迈的字体,连牌匾都是玉做的。
沈玦的妾室无数,那跪在他身后的一群女子,花花绿绿,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位临沧王爷,好福气。
“恭迎皇后娘娘,恭迎昭仪娘娘。”
皇后的轿辇在楼初瑶的前面,看见皇后下了马车,她才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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