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人,是谁?”楼初瑶抓过王府一个丫鬟询问。
所有人都因为那一声呼喊,朝着王府客房走去。
林摩作为沈玦的手下,自然要参加沈玦的生辰宴。
在军营一场大火之后,林副将几乎是半身不遂,但是有军功在身,身份依旧尊贵。
只是没有入朝参拜的机会。
“回昭仪的话,据说是林将军刚收的侍妾,奴婢今日也是第一次看见林将军身边有这个女子。”
昭仪问话,丫鬟不敢不说。
楼初瑶点点头,让小蝶赏了丫鬟一些银子,跟着人群向客房走去。
林摩躺在王府的客房里,神色痛苦,脖子上青筋暴起,狠狠咬着牙龈,嘴唇有些出血。
“贱人,你就是故意的!”
“啪!”
一巴掌打在身边女子的脸上,小离几乎被人扇飞。
捂着脸,跪在一旁,低着头,眼泪要掉不掉,却不敢反抗。
楼初瑶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视线一扫,小离唇角相同的位置,童颜有一个伤口。
不觉攥紧拳头,眼神像刀刃一样剜向病榻上的人。
这个禽兽。
即便戴着面具,也掩饰不了他的丑恶。
“王爷,林将军的腿有知觉了,这是好消息。”
大夫帮林摩看完,脸上都是惊喜。
“当真!”
林摩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愤怒化为激动。
自从上次火灾之后,他的腿就动不了了,行走只能靠轮椅,几乎沦为废人。
这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希望。
“这贱人果真有些手段!”
林摩面具下的眼睛看向旁边的小离,看着她红肿起来的脸,有些心疼。
“起来吧,错怪你了,看来你说的帮本将军修复腿是真的。”
小离站起身来,柔弱地摇摇头,“只要将军好,妾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刻钟前,王府客房。
外所有的宾客都出去迎接皇后和昭仪了,只有林摩和小离没有。
林摩行动不便,得了圣意,不用参拜任何人。
作为林摩的妾室,还是他带到宴会来的唯一一个妾室,小离自当寸步不离。
彼时林摩还躺在床榻上看着小离忙前忙后为他端茶倒水。
那双眼睛如同狼看到羊一样,不愧是沧月国长公主的贴身丫鬟,换上妾室的衣裳之后,只是一个走路的动作,腰身扭动的瞬间,就流露出上等的风情。
“将军,这么盯着妾做什么?”
小离一转身,就看见林摩虎视眈眈的眼神,她不怒反笑,放下碗就朝他靠近。
“你不是说能帮我治好腿吗?怎么治?”
小离一靠近,林摩就盯上了美人红润的嘴唇。
小离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倾身,便对着他的唇咬上去。
忽然她一声痛呼,下意识推开林摩,他整个人就朝床下翻过去,砸了腿。
林摩没想到,她的治疗方式,竟然如此特别。
“想不到,林将军的妾室竟然还有这样大的本领。”
楼初瑶拨开众人,朝中客房里面走进去。
都知道这是皇帝如今最宠爱的妃子,谁也不敢得罪。
“你……”
林摩看见楼初瑶,唇齿猛然打颤,看了看身边的小离,很是心虚。
腿上刚被大夫用药平息下去的疼痛,一瞬间涌上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林将军这是什么神情,本宫莫非是洪水猛兽不成,你竟然这样无礼。”
楼初瑶立马找到开罪的理由。
旁边的小离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猛然瞪大,眼中弥漫上水雾,但是很快被自己压下去。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去看楼初瑶。
“初瑶公主,并非如此,只是本将的腿实在是疼得难受。”
林摩解释道。
楼初瑶冷哼:“方才大夫已经给你用了止疼的药,你还想蒙骗本宫。”
“况且,本宫乃是当朝昭仪,不是什么公主。”
“什么?你就是师昭仪?”
震惊的不仅是林摩,还有小离。
她自小陪在楼初瑶身边,楼初瑶是什么样子,她最熟悉不过。
公主从三里山安然无恙回来,人已经入了凌天邸这件事,早就传遍整个北齐京城了。
又怎么可能是宫中的昭仪娘娘?
“师昭仪,林将军是无心之失,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沈玦不比林摩和小离平静多少,但是他比两人更有分寸,也接受得更快,面前站着的人,是宫里的娘娘,不是楼初瑶。
原本他还觉得两人会是同一人,但是性子却完全不像。
楼初瑶性格温婉,端庄有度。
但是师蕴,性子乖张,身上总有一种恃宠生娇的锋芒。
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何其多,就算有几个长得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
沈玦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上官婧宜,眼底深处流淌过哀伤。
“既然临沧王这么说,那就算了,本宫也不是扫兴的人,今日既然是王爷的生辰,自当以欢乐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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