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张鑫雨小声命令道。
“干什么?”李恨水一头雾水。
“推拿不是要脱衣服吗?”张鑫雨羞羞答答地说。
李恨水差点笑出声来:“我亲吻过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用得着避我吗?”
“可是,我感觉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
“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确实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张鑫雨背对着李恨水,脱下性感睡裙,趴在床上。
李恨水在她的后背上涂抹精油。
“你在云山市,有没有找到红颜知己?”张鑫雨问道。
“你是希望我找到,还是不希望我找到?”李恨水反问。
“我能管得着你吗?”
“呵呵。”李恨水开始有节奏地推拿。
“恨水,钱天君那么强势,王艺莹恐怕是个蹩脚市长吧?”
“钱天君不叫强势,叫霸道!一把手手伸得太长,这让二把手怎么干事?”
“是啊,我在当江南市纪委书记时,充分放权给副职,抓大放小。一把手主要是掌舵把握方向、组织协调领导,而不是大权小权都要抓。”
“像钱天君这种专权擅势的官员,抓权可不是为了干事创业,也不是为百姓谋利益,而是为了谋取个人私利。”
“恨水,我们私下里说说可以,但在其他场合,最好还是不要没有根据地指责一个人,这会破坏团结,也对自己不利。”
“证据?你要什么证据呢?馨雨姐,你初来云山市,对情况不太了解。
云山市最大的企业集团是武氏集团,武氏集团老总武正天是钱天君的侄女婿。
武正天就是云山市黑恶势力的总头目。他的弟弟涉嫌强奸多名女孩,已被我抓捕归案。但还有个堂弟涉嫌强奸,依旧逍遥法外,因为证据缺失。
可以说,钱天君就是武正天的保护伞。钱天君不但道德败坏,还涉嫌强奸。”
张鑫雨很惊讶:“钱天君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既然他涉嫌强奸,为什么不将他抓起来?”
李恨水说了钱小丽的事,也说了倪奇霞的事。
“恨水,这样的人,哪能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馨雨姐,你长期从事纪检工作,像钱天君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吧?”
张鑫雨轻叹一口气:“如果这世上没有贪官、恶官就好了。”
“是啊,但愿有这么一天。”
推拿了一阵,李恨水的手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别闹,大姨妈今天刚来呢。”张鑫雨轻声斥责道。
“不会吧?你这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啊。”
“看在你为我推拿的份上,我用其他方式将你解救出来吧。”
“真的?”
“你这个小冤家!”
……
又是新的一天。
李恨水正在埋头办公时,办公室主任程向阳匆匆走进来。
“李市长,东流区因为征地拆迁发生群体性事件。
事件起因是这样的。东流区石桥镇政府搞征地拆迁,为了卖地皮、开发房地产,由于土地及房屋补偿等问题,与村民发生冲突。上周还抓了两个村民。
这个村很团结,在云山市区聘请了两名律师,用法律途径维权。
今天,是强拆日的最后一天。镇里动用派出所民警、城管等强拆几户‘钉子户’的房子,律师也在场。
律师据理力争,说强拆程序违法,而且,征地程序也严重违法。但镇里不和律师、村民讲法律,而是强行拆迁。
现在的结果是,城管打了律师,村民扣了两个城管和一个副镇长。区公安分局派了不少警力,准备解救被扣留人员。
但有的村民情绪激烈,身上衣服都浇了汽油,扬言如果抓人,就会采取极端措施。
现在处于胶着状态。由于事情重大,区局向市局报告。”
“程主任,备车,我们立即赶往现场。另外,通知关局也去。”
云山市市区面积并不大。
从市局到东流区石桥镇,从导航上看,也就半个小时车程。
当然,这与市局位置也有关系。
在车上,李恨水先向王艺莹、张鑫雨简要汇报情况,对于钱天君,他是直接无视。
因为他对钱天君这种干部极度鄙视。而且,以他的判断,钱天君不久就会出事。
连钱小丽都敢强奸,钱天君还算是个人吗?
李恨水随后又打电话给东流区副区长、区公安分局局长陈锐,进一步了解情况。
陈锐说:“李市长,我正在现场。区长也在现场。为了避免矛盾激化,政府这边以劝说为主。但村民要求有些过分。双方谈不拢。”
“村民有哪些要求?”
“村民要求,一是大幅度提高拆迁补偿标准,二是严肃追究殴打律师的城管的责任,三是对于扣留城管及镇干部一事不予追究。”
“我听说,镇里征地程序严重违法,是不是?”
“李市长,我也认为征地拆迁程序不合法。但现在很多乡镇都是这么干的。
是这么回事。石桥镇镇区人口多,但街道是多年前的十字街,为了扩大镇区面积,镇里打通了另一条道路,道路两边土地就可以出卖,建造商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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