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侯无敌和李西楼在一旁说起悄悄话,嘀嘀咕咕小声说个没完。
赵辰可没多余的时间跟他们耗着。
按照原计划,今晚扬州军便会发动总攻。
赵辰得在场,不能浪费时间。
“喂!说完了吗?”
“没说完就回去说去,等商量出来个结果,派人知会本王一声,本王还要事,就先走了。”赵辰道。
说完,赵辰转身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见赵辰要离开,两人不得已提前结束讨论。
“且慢!”
李西楼出言,拦住要走的赵辰。
侯无敌清清嗓子,说道:“还是那句话,辰王殿下当遵守约定,战后,洛阳归西辽所有!”
赵辰实在是没忍住,白了侯无敌一眼,老大不小了一个人了,还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竟做天上会掉馅饼的美梦。
“那就免谈!”
说完,赵辰转身就走!
侯无敌盯着赵辰的背影,再次威胁道:“若不同意就别怪我西辽通吃!”
赵辰没有回头,只是向后伸了一根中指。
侯无敌和李西楼并不知这个手势什么意思,互相看了看摸不着头脑。
赵辰懒得解释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很快就离开了现场。
回去的路上,见魏四海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赵辰主动开口:“今天的事情,回去后一个字也别提起。”
侯无敌已经彻底不要脸了。
想空手套白狼。
赵辰自然不愿答应。
不答应的后果就是,西辽会趁他们和洛阳城内金军拼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出兵,将两军都剿灭!
魏四海拱手,说道:“殿下,不用您说,小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其实小人想问的是,那今晚这一仗我们还打吗?明知西辽在身后不怀好意,随时都可能捅我们一刀,这一仗,打不如不打,我们还能提防西辽随时捅刀。”
赵辰脚步放缓,说道:“不能不打,金军支援洛阳的援兵马上就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到这,怎么可以放弃唾手可得的洛阳城!”
“侯无敌执意如此,那我们不妨就拼一拼,拼他个鱼死网破,想做渔翁?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格。”
“怎么,你怕了?”
赵辰忽然看向魏四海。
一听这话,魏四海来劲了。
身子站的笔直,腰刀握的紧紧的,眼睛瞪圆,跟牛眼一样,他说道:“怕?这辈子,我魏四海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要打,那便打!”
“打金国一个是打,打西辽两个也是打,那这次他们两个谁也跑不掉,一起打了!”
“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当垫背的。”
“好。”
赵辰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有志气!”
……
……
入夜。
夜色黑的浓重,伸手不见五指。
洛阳东城外,扬州军的驻地。
“今夜一战,不成功便成仁!”赵辰压着声音,看向众将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殿下放心,此次夜袭,我们精心准备了这么久,一定能成功!”
“地道呢?”
“这几日,昼夜不停地挖,已经挖了十几条通往城外壕沟的地道,若开战,我们的人,顷刻间便能出现在城前,打金军一个措手不及。”
赵辰嗯了一声,点点头,那夜八皇子赵蛮被陷城外金兵挖的壕沟里,赵辰便想到了破城之法。
城外的那几道壕沟,又长又深,虽能阻挡进攻一方进攻的脚步,但也给了藏身的地方。
赵辰的办法,便是挖地道,从营中直通壕沟。
在城头上金兵察觉不到的时候,先派人提前通过地道进入壕沟,等仗一打起来,立刻从壕沟里现身。
壕沟距离城门只有数丈,千人突然现身,城门未必不能一举被攻破,就算攻不破,金人也会乱了阵脚,那么这一仗就好大很多。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的问题是,谁带人去壕沟里提前埋伏起来,谁带大部队在后方压阵。
去壕沟,为敢死队!九死一生!
可出于意料的是,众将竟然抢着去。
“殿下,末将兄弟二人愿去!”
“杨州军,是末将兄弟二人从扬州带过来的,末将兄弟二人愿带人去壕沟里埋伏!”
武刚抱拳请命,武平也在一旁抱拳。
“真是笑话,你们两个年轻人就别跟我争了,比起经验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打仗的经验哪一个胜得过我?”
侯雷突然站出来,看着身边众人,“带敢死队必须得是我侯雷,虎威将军的名声,不是白叫的。”
侯雷常年在西辽边军中摸爬滚打,比起打仗的经验众人确实不如他。
“你就是个笑话!”
耶律述朵看着侯雷突然说话,她道:“真要比起打仗的经验,我耶律述朵岂会输你?我记事起,个子还没马高,就跟着我兄长在军中操练兵马,如今,十几快二十年了。”
“敢死队,我耶律述朵当仁不让!”
“你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打仗是男人的事。”
“看不去谁呢,有种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一遍,总之,敢死队必须是我侯雷来亲自带!”
“凭什么……”
两句话不合,两人竟然吵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此战,是大夏打金国,夏人将领都没两人这么积极。
可两人,一个西辽人,一个金人,却抢着要带敢死队。
“行了,都别争了!”
“此战,本王已决定,敢死队本王亲自带!”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众将一致否决。
堂堂扬州军主帅,竟然要亲带敢死队,说什么他们也不可能同意。
但赵辰执意如此,还给每个人分派了任务。
“赵蛮,战尘与本王一起。”
“侯雷,耶律述朵在后面压阵!”
“至于武刚武平,你们则负责带一支部队饶至西城进行佯攻,吸引城内金军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