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查厂子的事情，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刘庆军拍拍傅战的轮椅，立马来了斗志，都没空跟他们聊天就急匆匆地跑了。
“害～这人也真是，这么着急啊？走吧，咱们去研究药粉！”
余娇大手一挥，去了实验室，还好有张院长的特批，不然她可没有这么轻松。
从村子里带来的药桶里检测出了大量的铊，和刘庆军带来的农药是同一种！
确认无疑了，迷幻蘑菇上的铊来自制药厂！
程又青家里搜出来的迷幻蘑菇毒粉同样也是，跟他口服的毒粉是同一种！
余娇把报告结果递给了傅战，有了这个报告，事情也明了了很多，“傅战，你看，确认无疑了！程又青这一批的蘑菇毒粉都是来自村子里有毒的迷幻蘑菇！这种灭鼠药是最近才制作出来的，我们得去查一查哪些村子灭过鼠了！”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活该！当初平县后山的蘑菇被烧完了，本来以为蘑菇毒粉能消失一段时间，没想到还在扩散，看来他们就是在京市周围找到了原料！”
傅战摇摇头，还以为是多大的阴谋，没想到就是他自己坑了自己！
余娇害怕毒粉蔓延会有更多人铊中毒，“等刘队长回来就查一下这批毒粉有没有其他人接触了！程又青命在旦夕，他的同伙就算不是厂长也是制药厂管理人员，动静这么大，应该也会收敛一点，最近几天应该没有流通的了，仔细算算也就一个礼拜的时间，应该没有流出去太多。”
傅战想起了陈雅，当初实验室那么大，项目不止一个，这么一想，跟京市这边肯定有联系，“嗯，放心，回头再让他们去查查制药厂有没有暗账，程又青动静那么大，肯定还有人参与，林县的地下实验室有不少人活动过的迹象，我怀疑提前撤走了一批人！”
“嗯，程又青真是死不足惜！只是他把张老三他们几个用钓鱼线捆成那样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他想把整个蘑菇案也嫁祸给周阿牛？”
余娇一直没有想通那些稀奇古怪的造型，感觉应该是个心理变态的人做的，虽然程又青看起来挺变态的，但他是个正常人啊……
“周阿牛说半夜起夜听到狗叫，隔壁的邻居也证实了，应该没有问题，可能是程又青看到他们三个都死了，以为是张老三的蘑菇起了作用，反正我们会查他们的死因，一下就会查到周阿牛和张老三去买的蘑菇，这样周阿牛的嫌疑最大，也许……他是为了提醒我们蘑菇？”
傅战有些怀疑，也不太能理解。
余娇觉得程又青还藏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我要再去查一下程又青的情况！身体有的时候会告诉我们很多的线索。”
“好！”
……
余娇进了急诊室，好一会儿才出来，“傅战，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程又青，程又青是个半残！简单地说……他跟太监一样，没办法……嗯，那什么……”
余娇感觉震惊一万年！
那这几年欺辱妇女的是谁？
程星连她亲爸都分不清楚？不太可能吧？
“怎么可能？”
“程又青到底是怎么受伤坐轮椅的？他之前的病例呢？我刚看了，三院没有。”
余娇觉得这个可能关系到事情的真相，必须要搞清楚。
傅战根本搞不清楚，“我们得去一趟警察局了！这个制药厂的新厂长也不简单！”
……
警察局里杨威正襟危坐着，看起来倒是个老实人。
“我刚刚拦下了两批货，说吧，里面这些是什么？”
刘庆军把藏在藿香正气水盒子里的蘑菇毒粉扔在桌上，他没想到京市居然还有人敢铤而走险！
还好当初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并没有将迷幻蘑菇的事情公布出来，京市这边除了医疗和公安系统的人，其他人知道的很少！
居然能当场抓到现形！
“我不知道！车子出去了接触到什么人我哪里知道？”
“你放屁，老子从你厂门口就跟着了！你再敢说不知道？”
刘庆军天天被上头的人催着破案，嘴里的溃疡都多了三个了，这会儿杨威居然还跟他耍滑头，想都不要想！
“再说了，你以为把这批东西送出去就没事了么？程又青家里还藏了不少！他没跟你说吧！看来你们俩关系也不够铁嘛！说吧，你俩是怎么开始干这个勾当的？还有哪些同伙？”
“我不知道！”
“刘队，他不说也不要紧，我查到程又青曾经的小蜜跟他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了！当初他去林县出差遇到了山石滑落，腿断了还差点死在那里，小蜜当场就丢下他跑了，这几年都秘密跟你混在一起，我说得没错吧，杨威！”
“程又青这个大怨种，自己浪荡惯了，没想到人到中年居然残了，这些年恨透了女人，加倍奸污妇女以求心里安慰，没想到他心尖尖上的人跟自己的好徒弟混在一起了！真是报应！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还让媳妇一尸两命，这也是他该受的！”
余娇推着傅战进来，他们本来是要直接来警察局的，没想到路过制药厂门口，看到门卫在跟一个女人拉扯，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来找杨威的。
……
“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还想问你呢！在我们厂门口干什么？”
“我是来找杨威的，你们是他派来的说客吧，告诉他我不可能接受的！我知道他那么多秘密，那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了么？没门！”
夏慧整了整衣服，大着胆子说道。
“呵呵！我们厂长说了，随便你去说，他不在乎，没人会相信的！”
“难道他也不在乎我去报警说他谋害老程？”
“厂长做都做了，可没留下把柄，你去说啊？我们好怕怕呦～”
余娇听夏慧说着，感觉有大问题，随即跟傅战对视了一眼，非常欠揍地套话。
夏慧被激得语无伦次，她没有户口，杨威不给她生活费，她连饭都吃不上。
当初被拐卖来，一开始跟了程又青，后来看上了年轻的杨威，“谁说我没有的！我亲眼看到他那天晚上进四合院的，第二天就死了三个人，没两天程又青也死了！这么多条人命，你们信不信我转头就去报警？他想甩掉我？没门！”
余娇没有说话，暗中示意司机小陈，趁着夏慧不注意，一个虎扑就把她按倒了。
夏慧被按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着，嘴里骂骂咧咧地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报警抓你们！”
“嗯～那我再帮你一下，亲自送你去警察局，你连报警这一趟都省了，我是不是很贴心？”
余娇蹲下身，看着张牙舞爪的夏慧，‘亲切’地说着。
刘队长这会儿应该在焦头烂额地审问杨威吧？去送一份大礼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