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的气温，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龙九儿衣衫不整回来，刚才的模样，莫凡不是没看到。

只是，不想深想。

只知道，她被打成这样，受委屈了。

现在，当事实放在眼前的时候，心，还是被撕扯了好几下。

“嗯。”他点点头，抬起手，将剩下的香烟一口气抽光。

才吐了一口气，徒手掐灭，将烟蒂丢在垃圾桶里。

“谢谢，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转身想要走进房间。

身后，龙央央却平静地将他唤住。

“凡，到现在，你还将九儿当成是自己的未婚妻吗？”

莫凡脚步一顿，眼里竟有几分闪烁：“怎会？我和她的婚约，早就被龙昊天取消了。”

“既然她现在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还将她留在自己的公寓里过夜，就不怕闲言碎语吗？”

“我几时在意过那些人的眼光？”

闲言碎语算什么？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可是，九儿一个女孩子家，她是不是也不在意？”

莫凡回头看着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只想到自己了，还真的没有想起来，如果真的有流言，针对的可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

“我的公寓就在不远处，不如，让我带她回去休息吧。”

龙央央走到他跟前，无奈一笑。

“你今晚的行为举止真的……很刷新我对你的印象，是不是心乱了？”

“没有的事，她早已不在我心里。”

莫凡立即否认，早在龙昊天将他赶出来，将婚书撕毁的那一刻，龙九儿就已经不再是他什么人了。

“我知道，你只是责任心重，毕竟，九儿以前曾经是你的未婚妻。”

只是因为……责任心？真的是这样吗？

原来，今晚这么在意，也不过是因为，那丫头曾经是自己想过要结婚的对象。

莫凡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晚的举动为什么会这么异常。

现在，被龙央央一解释，他总算是释然了。

只要不是心里还有那丫头，就好。

没错，只是因为，总觉得对她还有责任。

“不过，她现在这情况，真的不适宜乱动。”

他不知道九儿到底伤得怎么样，但，那张脸，却很是让人难受。

现在她睡得好好的，他……舍不得弄醒她。

他看着龙央央：“你是她的姐姐，要是不介意……”

“好，我今晚留在这里。”

龙央央浅浅一笑，那笑，始终温柔如春风。

从来他想做的事情，她都只会支持。

为了保住龙九儿的清白，留她这个姐姐下来照顾，最合适不过。

她不会介意的，只要他喜欢就好。

这温柔豁达的模样，再一次在莫凡心里扎了根。

此生有幸，认识了龙央央这样一位朋友。

“我公寓只有一张床，今晚，委屈你睡沙发了。”他淡淡道。

龙央央点点头，却又有几分讶异：“那你呢？”

“我怕她半夜醒来，我去看着她。”

等自己身上的烟味散去些，莫凡才将房门打开。

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龙央央面无表情。

公寓就一个房间，他们两个人待在房间里，自己……还真像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