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后,纨绔子弟们的家丁护卫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几乎没一个能站起来。
而那群纨绔子弟们,怒火更盛:“他娘的居然敢到小爷的人,来人啊,给小爷回去再叫人过来!”
“就是,来人啊,给本少爷再去叫人!”
……
魏明侯府的少爷心底那个怒火啊,都快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了。
想他魏明侯府在郾城,现在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莫说侯爷爵位是世袭制,就是现在姐姐入宫成为贵妃娘娘,魏明侯府跟着水涨船高。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不识相,居然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活腻歪了不是!
魏明侯府的少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来人,马上去刑部请黄大人过来,就说本少爷在这里等着他!”
旁边魏明侯府的表少爷疑狐地问:“表哥,这个时候请刑部的大人过来,不是时候吧?”
魏明侯府的少爷张狂地笑着:“不是时候?老子告诉你,这个时候,正是时候!”
“表弟,等会儿黄大人过来了,你看着!”
“就算他到了这里,也会给老子面子,乖乖站在那边等着老子带着人揍死上面那个活得腻歪的臭小子!”
魏明侯府表少爷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
就是屁股上面的刺痛,也不痛了:“还是表哥聪明,这个时候黄大人过来,如果只在旁边观看而不上前说话制止,只能表示,就是刑部大人那边,都是敬着我们魏明侯府的!”
“那样子,就算以后我们魏明侯府的人在郾城横着走,那都是应该的!”
“对,老子就是那个意思!”
“门主,是否要阻拦?”
声音从门外传来,苏婉微微挑眉,看向姑苏流云。
姑苏流云眸光沉沉,脸上笑容不变,声音温柔:“魏明侯府的人想要在郾城横着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正好今天给他们一个机会!”
说着看向苏婉,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看,他们今天是否有那样的好运气!”
苏婉听着冷笑:“有你国师大人在这里,魏明侯府的人怎么可能敢横着走?国师大人是太小看自己的身份了吧!”
面对苏婉的讽刺,姑苏流云并不恼,反而是唇角的笑容加深。
靠近苏婉,幽深的眸子中,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阿婉你可忘记了,本座是大翰国的国师,是在半年之前。半年之后的今天,本座就是想要用大翰国国师的身份威慑他们,哪能保证,他们不会借着这次机会,对付本座?”
“从而,魏明侯府的人,再在康华帝面前邀功?”
听着姑苏流云的话,苏婉有些不明白。
好好地姑苏流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魏明侯府的人,他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康华帝会利用魏明侯府对权利的渴望,接魏明侯府人的手,对付姑苏流云。
姑苏流云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搀和自取灭亡的魏明侯府,免得到时候惹得一身骚。
苏婉微微蹙眉,脑中忽然划过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传来一阵寒气。
在那一瞬间,苏婉运功避开那突来的寒气身子一个回转,人已经到了雅间门口。
只是下一刻,双膝一软,整个人只能扶着门框才能站稳。
“姑苏流云,你到底想要利用我做什么?”
姑苏流云笑得邪气:“本座并非想要利用阿婉你,而是阿婉今天自己想要抱打不平,给了本座一个好机会而已!”
苏婉一怔,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事情瞬间明朗起来。
缓过神来的瞬间,苏婉扶着门框快速看向窗外。
窗外对了对面的房屋和屋后葱郁的树枝,什么都没有。
凤吟九!
姑苏流云一定是想要借着她的手对付凤吟九。
那么不是在现在,也会想着在这个时候,一步步将凤吟九推到与康华帝敌对的一方。
赞赏地看着心思快速闪过的苏婉,姑苏流云噙着温柔的笑,手中拿着白玉茶杯,缓缓开口。
“果然还是本座的阿婉聪慧,若是旁人,怕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知道,今天会有这样一个局。”
“其实,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阿婉,你说是不是?”
姑苏流云说的非常慢,声音清雅:“正好也让阿婉你看看,当你在御花园对他说出那样拒绝的话后,他是否真的已经放下!”
“若是放下了,岂不是也圆了阿婉你的心愿!”
“你不是一心盼着他离你远些吗?如果他今日不出手,便不会中这个局。那么,也就算是本座白费了一番心思。”
“若是他出手……”
唇角噙着的笑容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邪气:“阿婉,本座真的很难想象,像白祁烨那样狠辣冷漠的人,居然还会懂得去爱人!”
“若是那样……”
姑苏流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加深,视线紧闭着苏婉越来越冷漠的瞳孔:“阿婉,你还要感激本座!”
“因为是本座让你知道,白祁烨到底多爱你!”
说罢,姑苏流云一手扶起苏婉,让苏婉整个人倚在他身上。
“呵呵,呼吸有些乱了,阿婉,你真的很怕本座呢!”
姑苏流云侧过头,宛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噙着丝丝笑容。
那笑容不似以往他看人时的深不可测或者漫不经心,而是真真实实地温柔。
“阿婉,若是你现在点头嫁给本座,本座可以考虑,不对白祁烨下手,如何?”
这一刻的苏婉恨死了体内的点睛,根本不见姑苏流云有什么动作,可是那一刻,她察觉到眉心猛然一动。
因为那一动让她警铃大作,放松了对四周的警惕,全心想要控制点睛。
哪里知道,姑苏流云会忽然过来点了她的软麻穴。
听着姑苏流云的话,苏婉冷冷看了他一眼。
“姑苏流云,感情的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像你这样心思冷酷,手段狠辣,内心住着魔鬼的人,会懂得感情?”
“你的眼中,只有权势,只有地位……女人于你而言,不过一个暖床工具!娶我?姑苏流云,你自己难道不觉得,这样的话多么可笑吗?”
“而你,懂‘嫁娶’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