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吗?”
“我想有什么用,你不让我生,也没办法啊。”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温璟说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云溪”,现在说不会让他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换句话说,他不会让“云溪”生下他的孩子。
渣男,大写的渣。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温璟是个渣渣呢?
宋颜知道他是要洗澡,换衣服去参加婚礼,她想再留他一下,让夏晚再着急一会儿,但转念一想,这样的着急,哪比得上婚礼上的“惊喜”,她便没了闲心。
宋颜看了下时间,凌晨六点。
乔安给她安排的活,是上午九点开始,时间尚早,她可以补个眠。
宋颜拉过被子,盖住肩头,背过身子,枕着浴室潺潺的水声,很快睡了过去。
等温璟洗漱好,出了浴室,见宋颜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他以为她在闹脾气,擦着头靠近床边,“今晚我会回别墅。”
宋颜没有回答。
温璟蹙眉,低头,却看到她的双目紧闭,一双扇子样的睫毛微微轻动,在眼窝处留下两道剪影,她那双自带少女粉的唇轻轻翕动着。
那是熟睡时不自觉一个动作。
她竟然睡着了?!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她……她……
没心没肺的丫头!
温璟心中突然生出股怒火,他想把手中的毛巾砸到宋颜的脸上,但看到她脖间的印记时,他堆积怒气的心软了下,最后没忍住揉乱她一头秀发,换上衣服。
这丫头的卡都被云家冻结了,身无分文的日子不好过,温璟从钱包中掏出张卡,把密码写到卡后,放到床头柜上离开。
脚步声渐远,宋颜缓缓睁开眼睛,她伸手拿过那张卡看了眼,冷笑,随手要把卡丢进垃圾桶。
不能丢!
她现在是金丝雀,哪里有金丝雀丢掉金主给的卡的,反正温璟有钱,卡里的这点捐出去,就当是替阳阳积善行德,希望可以能保他平安。
宋颜没了睡觉的兴致,她起身去浴室冲干净身体,换好衣服出门。
温璟不想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她还懒的给他生。
宋颜去药店买了事后药,吃下后,给苏柳打电话,让她过来接她。
这一天一夜被温璟折腾的久了,宋颜浑身酸痛,她坐到车上后,侧倚在椅背上。
苏柳从后视镜看了宋颜,纳闷,“乔安姐怎么会突然让你去拍戏?”
“替身戏,吊威压的。”
“说的也是。”吊威压最折磨人,苏柳见宋颜无精打采,担心说:“你没吊过威压,能应付的来吗?”
“这是乔安安排的,应付不来也要上。”
宋颜说的只是场面上的话,她知晓,自己现在是顾衍城和闻临的棋子,就算是她能应付的过来,他们也会想出办法,弄点意外出来。
为了戏能继续唱下去,他们会把握好分寸,这点比宋颜亲自动手要好得多,她只要乖乖顺着他们布置好的,等太久可以。
宋颜上了车后,车子平稳行驶,困意再度来袭,她闭上眼睛,“到地方叫我。”
“好。”苏柳终是没有忍住问了一句,“今天温总结婚。”
“从早上开始,网上就一直在推送婚礼的消息。”
宋颜没有什么其它的反应。
按照“云溪”这个年纪,听到跟她有感情纠葛的人结婚,不该这么淡定的,苏柳直觉不正常,但这样刚好,无需让她费心。
苏柳观察下宋颜的脸色,没有多说。
影视城,片场。
宋颜坐在车中,望着曾经熟悉的一切,恍若隔世。
她的视线越过面前的楼宇阁楼,看向远处,那个地方是曾经倒塌的走道,她当时因着对温璟的愧疚推开他的地方。
许青川那个不着调的,半点儿都没跟她商量过,就把她的胳膊腿给打上石膏,因为这,温璟说她是故意的,差点没把她给虐死。
想到往事,宋颜心气不平,手不自觉攥紧。
此时,婚礼已经开始做准备,网上陆续有视频出来,宋颜点开其中一个,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将夏晚接出夏家别墅。
视频底下一溜叫嚣让视频发布者,发布关于温璟去夏家结亲的视频,想要看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温璟,是如何讨好媳妇的和被众人为难的。
宋颜冷笑,以温璟的性格,他不为难别人就不错了,再说温璟去没去接亲,还有待考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导演让替身化妆准备。
宋颜看了下吊起的威压,以前对这东西,她驾轻就熟,三年没接触,她竟有点发憷,宋颜刚到化妆间,乔安就过来了。
“吊威压不安全,要不我给你换个活?”
宋颜指了指手机上的时间,“这个活,我很喜欢,另外的活,等以后有时间,我会尝试。”
“我去现场监督,让他们做好安全保障措施。”宋颜这是铁了心,乔安见劝不动,不放心,她刚转身,衣袖被宋颜抓住,“乔安,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情就够了,其它的不必费心。”
“云溪……”
“不要再说了,你现在马上去婚礼现场守着,如果你找的那人不靠谱,我让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那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之一,不能大意了,乔安明白,她用力点点头,但还是没忍住嘱咐宋颜句,“你……要小心,注意把握尺度,不能玩大了,否则以后我不帮你了。”
要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宋颜亲手再推到危险境地,这对于乔安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她说完一步三回头,离开。
……
此时,婚礼举行的酒店。
酒店是寰宇旗下的,酒店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为这场婚礼做准备,早早清除客人,夏晚坐在化妆间内,望着镜中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次妆,看上去白的有些渗人的脸,眉头就没舒展过。
脸上疼的实在忍不下去,她又吞了颗止疼药,疼是慢慢止住了,但脸上那种好似被灼烧的感觉还在,让她恨不得想要抓掉脸上厚重的妆容,清洗干净,涂抹上药膏。
婚礼马上要举行,她不断告诉自己不可以,拿着纸巾一点点沾掉脸上沁出的冷汗。
只是那汗不知怎的,就跟流不尽样,就在她又要忍不住砸东西的时候手机响起,是夏母。
--新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