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你耳朵上的痣呢?(1 / 1)

电话那头,夏晚已经化好妆,换好婚纱,端坐在床上,她一遍遍给温璟打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人接听。

温璟他不会是真的要悔婚?

夏晚惴惴不安,她起身想要踱步,却碍于婚纱下摆太过冗长繁琐,她差点踩上去,摔倒。

夏晚气呼呼的坐回床上,因着心情烦躁,她哪里有心情去管婚纱衣摆是否有褶皱。

她眼神怨毒,思来想去还是压着心里的不快,给乔慕兰打电话。

这一次跟昨晚上不同,电话刚通,乔慕兰就已接了。

“晚儿,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夏晚语气担心,“乔阿姨,昨天晚上,你一直关机,听佣人说你早早睡下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有点。”

“那乔阿姨今天……”

“医生已经看过,是老、毛病,今天我会准时参加婚礼。”

“那温璟哥呢?”

“他也会去的。”乔慕兰的语气肯定。

寰宇虽大,在s国境内有威慑力,可在全世界上却渺小的如一粒粟,她已经联系了国外媒体。方才,她刚刚已通知温璟,温璟是不会任由寰宇蒙受污点,造成损失。

“乔阿姨可以联系上温璟哥吗?”

乔慕兰笑笑没有说话,她一般是不会给温璟打电话的,有事发邮件,发信息,她知道温璟会看的。

夏晚知道这一点,乔慕兰应该是没得到温璟的确切答案,夏晚心里依旧不踏实,试探着问,“乔阿姨没有找人去找温璟哥吗?”

“晚儿,对于男人有时不要逼的太紧。”

这个亏,乔慕兰以前是吃过的,这三年她太急切的让夏晚嫁进温家,失了方寸,等愿望终于达成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到这一点。

毕竟温璟不像温朗,温朗温润,和善,他做事一般都会留有余地,而温璟不同,把他逼急了,他会翻脸不认人。她是温璟的亲生母亲,再不济,温璟也不会拿她怎样。

而夏晚……乔慕兰担心,不过好在还有楚楚。

“我没有啊,我……我只是……”

“晚儿,我知道你聪明,但温璟在商场上纵横多年,你在他面前不要动太多心思,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乔慕兰这是在教训她?

呵呵,她现在还不是她婆婆呢,就拿辈分压制她,夏晚最近糟心事太多,心情更加糟糕,她想要回怼乔慕兰几句,可在这个婚礼前的节骨眼上,她不能惹恼乔慕兰,立刻说:“谢谢乔阿姨提点,我以后会改的。”

“我只是想说,温璟见惯了尔虞我诈,喜欢单纯一点的。”

“我懂了。”

“懂了就好,有些事你可以直白的跟他说,不要跟她迂回,耍心机。”

“嗯。”

夏晚乖乖应了声,手却紧紧的抓住婚纱下摆,眼里的狠辣几乎外溢。

挂断电话后,她把手机摔在床上,呼吸不断急促。

此时,夏母敲门,“晚晚……”

“滚!”夏晚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绪,脱口而出。

“晚晚,你怎么了?快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没什么事。”夏晚急忙收起眼里的戾气,拎着下摆来到门前,拧开门。

夏母看着她安然无恙,安心很多,她又询问了几句。

夏晚找理由搪塞,“她们没把首饰保管好,我刚刚佩戴的时候发现耳环上有个裂纹。这些首饰跟婚纱是一套,没有备用的,我只能将就着戴了。”

“这套首饰价值不菲,等下我去仔细询问,看是谁弄坏了耳坠。”

“我不想给我的婚礼添瑕疵,这事就不用追究了。”

“我也想不追究。”夏母表情和善,“我是想小惩大诫,让她以后不要那么粗心,若是害了旁人,就没有便宜的事了。”

“嗯,就照你说的做吧。”

夏晚脸上涂着一层厚重的粉,她生怕夏母怀疑,想要拿开夏母正捏着她耳朵查看的手。

“咦,晚晚,你耳朵上面那三颗痣呢?”

夏晚生下来,右耳朵后面就有三颗排列整齐的黑痣,而眼前的夏晚的耳后十分干净,没有任何痕迹。

夏母好奇。

“哦,这个啊……”夏晚眼神有些闪躲,她垂下眼睑,遮挡住眼里的情绪,“之前我去做美容的时候,她们说我这痣在耳后,会影响我的运势,所以就给我祛除了。”

“你这傻丫头,她们都是为了赚钱,你那个痣放在耳后,没人能看到的。”

“看到的人多了。”夏晚抱住夏母的胳膊,“妈,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们聊点开心的。”

说到结婚,夏母的眼睛瞬间红了。

母女两人,说着体己的话。

“你还记得以前,你最喜欢滑雪,可自从车祸以后,你就再也不去滑雪场了。”夏母望着夏晚的右脚出神,“你这右脚还疼吗?”

右脚?

她的脚之前受过伤吗?

夏晚正不知道怎样应答,夏母急忙擦下眼睛说:“我不该问这个的。”

不该问,还问!

夏晚在心里冷哼,她怕继续在跟夏母在一起,会泄露更多东西,她以头疼想要安静待一会为由,让夏母离开。

卧室,再次剩下夏晚一个,她又给温璟打了个电话。

电话仍旧无人接听,夏晚用力捶打着床,她找出云溪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夏晚咬牙切齿说完,宋颜咬了下唇,温璟微蹙下眉,贴近宋颜的后背,靠近她的耳边,拿过手机扫了眼挂断,丢在一边。

“她骂你了?”

“没有。”宋颜轻摇下头,侧头睁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定定望着温璟,“她让我做好措施,不要怀上你的孩子。你,会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吗?”

温璟动作微顿,没有说话。

宋颜趴在床上,她反手搁在他的脖子,再次问了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