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你。”说着孤狼脸色有些发红。
“我要天魔放人,天魔却盛情邀约,你说我该怎么办?”孤狼问她意见。
“既然来到这里,那就走吧!”雪灵挽起孤狼手臂向里面走。鳕莺也急忙跟上。
两人正走着来到殿门口,一阵可怖的巨响传来,砸入耳中,一道莹莹青光渐渐从左侧收了回去。
左侧正是孤狼所在,从眼角瞄到,看到那白色光芒好像砸了脑袋一下,雪灵脚步一顿,惊诧回头看着孤狼。
孤狼着了她那一击,一时只觉头痛欲裂,好似千般力气都从身体往外抽离般,一个趔趄,扶了扶墙边才勉强站立。
雪灵看见竟是鬼女月姬,刚才那青色光茫正是她手上翡翠玉镯,纤手交握,含笑地瞧着她,竟说不出的妩媚。
“你这妖女究竟做了什么?”雪灵吓得急上来扶住他手臂道:“你怎么了?”
鬼女月姬又道:“孤狼,我得这个宝贝,连雷音寺里诸佛都惧我,你一界魔头又算的什么?”
鳕莺小跑过来,站在雪灵身边瞪着鬼女月姬。
雪灵上前一步,挡在鳕莺与孤狼前面,不解地瞪视她,“我是魔神,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牵连孤狼哥哥?”
“是他非要插手你我之事!”鬼女月姬抬高声音冷傲,见雪灵脸色愈加难看,深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放柔声音道:“小狐狸,你留下来,我有话对你……”
孤狼见之少不得暂且将不适忍下,一把将雪灵拉到自己身后,淡淡道:“以为本尊不用法术,就对付不了你?”说罢,手一伸神魔剑在手,旋身之下仍如常般挥杀过去,直打的殿内摆设尽碎,洞顶欲塌,没一块好处。
鬼女月姬大惊,不料会如此,若单打独斗,即便带上所以小妖,她也不是孤狼的对手。
手一挥,数足小妖瞬间出现,向雪灵纠缠。
一片混乱中,雪灵也出手,一道灵气挥来,鬼女月姬险险一避,长袖下的手掌往后墙上一按,便见形似机关的一个缺口。
遭了!雪灵暗暗惊呼,地下破了一个窟窿。
“灵儿……”孤狼正与周围十数小妖缠斗,回头见雪灵失足落入洞中,忙跃过小妖的包围,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鳕莺赶过去看时,两人已被幽深的黑暗吞没,没了踪影。
这次落地并没有太剧烈的痛感。
记得下落时是孤狼拉住了自己,现在落了地,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
回过神才发现是趴在孤狼身上,忙触电般从他身上挪开:“孤狼哥哥,你怎么……你,没事吧?”
“还好。”孤狼按了按眉心,暗想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护着她竟成了本能一般,不由得一笑。
“可是你……”雪灵打量他许久,确定从表面看没有大碍。仍是不放心,欲言又止道,“她用玉镯打了你。”
孤狼倚墙坐着闭目养神,只是轻轻摇头。
雪灵认真听着,见他倚着墙根,神情似乎很是疲累,暗想鬼女月姬的法器果然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少伤害。
环顾四周道:“我们……怎么出去?”
孤狼只略皱了皱眉道:“莫急。她一下子一定会放了我们。”
有片刻的沉默,雪灵叹了一口气,飞上去看洞顶情况,却发现顶上早已封闭,不透一丝光亮。
她懊丧着下来,径自找寻了一番,除了四面表面粗糙的岩壁以外,并无任何收获。正抱怨着,突然听到一声倒地的闷响,转头看过去,竟是孤狼。
“孤狼哥哥!”雪灵大惊,慌忙跑至他身边,见他仿佛丧了意识般,双眉紧蹙,满是隐忍的痛楚。
雪灵心下痛的一抽,这般虚弱全都是因为她,叹息声将他扶正,以袖子擦拭他额头的汗珠。再以灵力渡入他身体内,发现孤狼身体真气充沛,体内竟逐渐恢复。
这功夫上孤狼已是渐渐醒转,一睁眼便四目相对。
“姐姐……”鳕莺声音从外传来,当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鳕莺站在她面前。
“姐姐,你没事吧?”鳕莺双眼骨碌碌地转。
“他们说让我带你们去正殿。”鳕莺说道。
雪灵与孤狼对视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他们简直是白忙一趟,还弄一身痛疼。
天魔宫四人坐席上。
侍女呈上酒坛,雪灵目露精光,快步抢了去。
咬咬牙雪灵一掌拍碎那顶上的封泥,酒香瞬时四溢。
她鼻翼凑过去深吸了一口,忍不住夸赞道:“果真是好酒,就知道天魔叔叔你不会骗我!”雪灵一闻见酒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孤狼看得直摇头。
雪灵取碗倒了酒倒肚子里灌。
酒水流进她脖子里,雪灵依然豪爽叫道:“好酒。”抬眸看向四周墙壁,冰凌的水晶世界,放眼望去,全是冰,却不觉得冷。
孤狼斜眼看向雪灵,想不到她竟然挺会喝酒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很多人都愿意与她相交。
没有戒心。
鳕莺不仅为她捏一把汗,姐姐竟然喝酒喝得这么从容,真把这个冰堡当成了自己家。
天魔目光复杂:“你就不怕有毒?”
“你下毒了吗?”雪灵灿烂笑了笑,又是一口灌下,“整天防备那得多累!更何况是酒。”
天魔点点头,扫了孤狼一眼道:“正是!如此香甜的美酒,我怎么舍得放毒。”天魔愉快道。
孤狼无奈举酒浅尝辄止:“是啊,本来不是毒酒,但空气中有毒,喝了酒后呼吸空气便是中了毒。”又倒了一杯酒看了雪灵一眼后,仰头喝下。
天魔听到有些意外,雪灵、鳕莺都转头怔愕看着他。
难道酒真的有毒?雪灵以传心术问道。她开始有些心慌,喝酒本来是打着赌一赌心态,怎知这一次,她赌输了。
鳕莺再也不淡定了,“喂,你们俩个都是傻瓜吗?酒里有毒,你们还傻傻的喝?”
孤狼握住雪灵手掌,冷冷瞪向天魔道:“你会让我们在你眼皮子底下死?”
天魔淡漠的坐着:“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