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不适合出行。
瞧这吃个饭的功夫,多少奇葩都扑了过来?
洗完了手,我迈步出洗手间,席思侬在后面喊我,“丁姐,你真的不考虑,让我重新回公司吗?”
这话问的,我要再让你回去,我是不是傻啊!
人嘛!
总不能让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
我笑了笑,头也不回的道,“思侬,其实音丰娱乐,真的蛮不错的……”只是快要倒了吧?
如果楚立平识相的话,最好把音丰娱乐,解散!
叮咚!
口袋里手里有短信过来,我拿起一看,是银行进帐……我默默的数了数,5后面6个0。
是楚立平把五百万打过来了。
顿时扬了扬唇角,心情大好,老狐狸肯低头,对我来说,就是扬眉吐气。
手机忽然震动,再一低头,楚立平的电话也来了,我心情愉悦的接起,“你好,楚伯伯,有什么事?”
收到了钱,我乖巧的像只小天使宝宝。
电话那头,楚立平估计气得眼睛都发红,怒道,“丁洋!我劝你差不多就行。五百万既然收到了,就把录音拿过来!”
“不要!”
我马上拒绝,不高兴的说,“民政局的事还没办,就让我给你录音?想得美!”
“可是那撤消婚事,不是一时半时就能好的!此事涉及军婚,不可能在两日内完成!”楚立平几乎咆哮,但那关我什么事?
我沉下了脸,一边走了出去,一边道,“当初你们策划骗婚的时候,不知道这是军婚吗?现在想起是军婚了,不好操作了,你是不是傻啊?就算是军婚难撤消,你自己去想办法啊,跟我急有什么用?”
给脸不要脸!
一把将电话挂断,一回头,席思侬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后,面无表情看着我,把我吓了一跳。
“思侬,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吐口气,有些厌烦了。
本来事就多,没理由因为一个席思侬,总是不安生。
脸色沉下来,“思侬,我再劝你最后一句,别再跟着我了。”
再跟着我……我估计要压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了,我必须要揍她。
“为什么不跟着你?”席思侬说,“你害得我之前就没有了工作,好不容易能得楚二小姐赏识,有个挣钱的地方,结果你又害得我丢了饭碗,我不该找你,我该找谁呢?”
这话听着,我真是……日了它一长街的狗啊!
妈比的!
气得我心肝肺都疼了,扬手一耳光,狠狠打了过去,怒道,“席思侬!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扪心自问,你的工作,是我让你丢的吗?你自己贪恋权势,主动跳槽,现在来怪我,你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我愤怒的骂着,气得胸口直喘。
怎么总是碰上这一种人?自以为是自恋得变态!
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可很明显,无论我怎么骂,席思侬哪怕是被我打偏了脸,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无耻。
她偏了偏头,再转回来,依然说道,“丁姐,你要打我觉得痛快,那就请继续打……我不介意。”
妈蛋!
真特么贱!
看这女人也是够了。不明白之前那么清纯单纯的小姑娘,为什么竟会变成这样……想当初,关月还看上了她,还想娶回来给我当嫂子?
呸!
幸好没有。若不然,我不得气死!
“滚!”
不想再与她废话,我转了身气冲冲迈步回了包间。
这次没回芊芊那边,直接去了燕丰那边。
那里一群都是他队里的人,气氛相比来说,更加热烈一些。见我突然怒气冲冲进去,马一顿时就呆了,赶忙放下手里正在行酒令的筷子,讨好的问我,“嫂子,这,这又怎么了?谁惹嫂子生气了?说出来,我去揍死他!”
我斜眼看他一记,满肚子的火,“门口直行左转,厕所门口一个叫席思侬的女人,你去揍她吧!”
马一脖子一缩,认怂,“老子不打女人!”
“呸,我看你是怕她吧?你要不敢去,就说明你怕女人。”我激他,心里真不痛快。
按理说,今天出手打人的基本都是我,但是我莫名就觉得心里更加憋屈,像是受了一万点伤害似的,压得喘不过气来。
“燕丰,我要喝酒。”
转向燕丰看过来,我抓了酒瓶子就倒,之前在方玉的包间里,我少少喝了些红酒,但那些酒量,根本提不上档次。
眼下,我是抓了酒瓶子就满满倒了一杯白的,捧起就喝。燕丰看着我,没有拦。
于是,这一大杯的酒,我一口气就给干了。
马一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给我竖起了一大拇指,赞着说,“嫂子真厉害!”
一时间,各种行酒令又猜了起来,我朦胧着眼睛看他们,燕丰看了眼马一,马一摸了摸鼻子,讨好的往外去,一边说道,“嫂子别急,不就是女人吗?小弟去把她提溜过来!”
我单手撑着额头,喝得急了,有些晕。
燕丰不出声的将我扶住,片刻,又低声道,“……不能喝酒,就少喝一些,万一喝醉了怎么办?”
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是这样的,燕丰,你不知道……他们都在怪我,什么都怪我。都说我不好……她席思侬背信弃义的先去跳槽,最后也是我不好。
苏言劈腿养女人,这也就罢了,我认了。谁让我不如人呢?可他不是。他特么的,他养男人啊……呜呜呜!”
“养男人啊……我一个女人,还不如一个男人,你让我怎么能拉得下去这个脸?”
“我丁洋真是没用。我这一辈子就活该,活该养小白脸,然后再让小白脸养他的男人……”
“我开公司,我可怜她,我签她为歌手,她背着我去了楚氏,把我卖了个彻底……我现在好容易又有公司了,她又想回来了?”
“燕丰你说,我能让她回来吗?”
被蛇咬死的农夫,特么的就是心软!
所以,我不心软,我这次再也不心软。
“嗯,不回来。洋洋不让回来,就不回来。”
燕丰哄着我,一切都由我,而我则是一杯酒下肚,喝得不知今昔是何年。
“今天就到这里,都散了吧。”我听到燕丰说,然后一群的人,每人喊了声“嫂子”,便都离开了。
片刻后,我耳边静得落针可闻,酒气上头,整个人好晕。
“叩叩!”
房门有礼貌的被敲响,燕丰说“进”,马一便进来,身后跟着脸色红肿的席思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