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周走过去,将提前的便利袋直接放进了厨房,又走出来,一脸好客的表情说,“对了,忘了做一下自我介绍了。虽然咱们之前也认真,但我觉是还是有必要再自我介绍一下的。”
走到我面前,当着燕丰一双喷火的眼睛,苏周不怕死的抬手拥了我的肩说,“燕少,我是苏周。准确的说,是从今天下午你拒她电话开始,我就已经成为了她的正式男友。自此之后,丁洋的一切喜怒哀乐,全部都由我苏周去操心了……唔,对了,我觉得还有必要再提一下的是,麻烦燕少结婚之后,一定要看好你的父母兄弟之类的人,别再到我家门口骚扰洋洋了,否则的话,就算洋洋大度能忍,我也会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跟你们法庭上见呢!”
我:……
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瞪着他君子如水般的侃侃而谈……卧槽,这可真是律师啊,嘴皮子果然是厉害。
说得我都有点……怕了。
“苏周……”
硬着头皮拉着苏周的衣角,在燕丰那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下,我能站着不倒,就算不错了。
汗水从额头轻轻的流了下来,我不敢去看燕丰,却能察觉到他眼里的怒,渐渐从冒火的状态,变成慢慢深沉,直到最后的冷漠狠戾。
到现在,燕丰的声音平平,再也没有任何的波澜,他看着我,声音凉薄的勾唇讥讽,“既然是苏律师接手了我的女人,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我想提醒的是,洋洋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想得到她,还得用些手段的,比如说……”
他视线如剑一般看过来,如刀子一般的戳过来,我一急,猛的出声,恼道,“你胡说些什么?”
“咦?我有胡说吗?我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他而已。免得回头,你这女人再给他戴了什么绿帽子,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燕丰淡淡的说,毒舌一旦开启,我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滚!你给我滚!”
我狼狈的怒着,眼泪夺眶而出,我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这辈子竟爱上这么一个男人。
得不到,就要毁去吗?
最早的时候我眼瞎,喜欢苏言,结果苏言害得我差点死了。
后来我又喜欢了他,喜欢了这个叫做燕丰的男人,可现在……他伤我,没有任何理由,任何预兆,他想说什么就说想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完全不考虑我的感觉。
这是真的连最后一点自尊,都不留给我!
“急什么急?这就恼羞成怒了?难道我说错了吗?跟你上床,不得需要一些手段?你这女人从来就不肯好好的,每一次都得用强,否则的话,你肯定到不了G点的! ”
燕丰依然淡漠而冷厉的说着,这是一个魔鬼。
他一旦翻脸,只用话,就能把你杀死。
我脸色发白,猛的倒退一步,下意识的看向了苏周,苏周这会儿也正在看我,不过却是唇角露出一丝笑,轻声说,“燕少,都是成年人,你这样过分了啊!”
我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两手一捂脸,转身跑上了楼,爬床上就大哭。
在苏周面前,我被燕丰说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淫荡 ,风骚,不知廉耻 !
我知道燕丰是故意这样说的,是我一时的冲动,一时的口不择言把他逼到了这一步。
可是,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
我哭着,痛不欲生。
不知何时,房门被推开,苏周走了进来,大手按着我的肩,轻轻的说,“丁洋,别再哭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燕丰……他是急了,才会乱说的吧!”
我爬起来就吼,“就算是急,也不能胡说八道。”
苏周一脸无奈,“你都带着别的男人公然秀恩爱了,他脸上挂不住,那些话,肯定不是故意的……”
卧槽!
我又怒了。
指着苏周叫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燕丰都把我说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走?你就愿意甘愿带绿帽子?”
“不啊!”
无论我如何的生气,苏周永远都只是笑如春风,“我深信,我喜欢的女人,在喜欢我之后,永远不会背叛我。”
意思是,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不计较。
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切都重新来过。
“苏周,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
我狼狈至极的说,到现在为止,我敢肯定,我与燕丰之间,真的彻底完了。
都这么狠的去伤害对方,再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了。
“好了好了,都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那个,你乖一点,我去厨房熬粥,刚刚顺便还买了一些小菜,你去喊上芊芊,我们一会儿一起用点宵夜吧!”
苏周真的好脾气,我都被燕丰无情的话语打击得体无完肤了,他依然不放在心上,依然是如此对我。
一瞬间,我有些恍惚,世上真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可以一切都不在乎,只是全心全意的对我好?
想着,又摇摇头,将心比心,如果是我,我不会。
至少,我会生气。
“洋洋,听话啊,不要再生气了,对身体恢复不好。我去熬粥,很快就好,你记得跟芊芊一块下楼。”
苏周在厨房熬粥,又不断再次嘱咐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躲着哭了,去芊芊房里把她一把捞了出来,意外的,芊芊这时候也哭得一塌糊涂啊,妆都花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道,“这怎么了?电话粥煲得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
芊芊哇的一声,扑过来紧紧的抱着我说,“洋洋,对不起对不起……你哥嫌我没照顾好你,要跟我分手。”
噗!
我纠结了。
这什么样的照顾,才算是照顾?
无语的抽抽嘴,拍拍她的背,“没事,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
“挂了。”芊芊抽抽泣泣的。
我:……
“挂了就算了,他不是很快要回来了吗?等他回来,我们再跟他算帐。”
“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月底吧,不太确定。”
拿了纸巾帮芊芊擦了泪,觉得我们这两个女人,可真是同病相怜。
为了爱情,皆都如此无奈。
将近快午夜的时间,苏周的粥好了,我们慢慢的吃了粥,肚里暖暖的,便有了困意。
三天之后,关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进门,我就愣愣看着他,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你,你是……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