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枪的声音顿了顿,接下来,一片惨叫声不断。然后是马一向着我跑了过来,气得叫道,“嫂子,你怎么就不听劝呢,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可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差不多就被这里沙子给闷死了。
“没事,这不好好的!”
我甩甩头,头有些疼,燕丰的脸黑黑的,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到防弹车那边,也不假他人之手,直接动手帮我再次包扎,我木然的任他随意。
反正这几天,除了受伤,就是受伤。
下意识看了一下他的腿,那么多伤口,也不知怎么样了,就这么跑……
“怕疼吗?”
燕丰的声音忽然说道,声音有些冷,我瑟缩了一下,摇摇头,“不疼。”
“不疼?”
他冷笑一声,稍微用力按压我的伤口,我闷哼一声,气道,“你妈想要弄死我,你也想要弄死我是不是?”
“是我想弄死你吗?是你自己找死!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多危险?你还敢跟苏言在一起,丁洋!你本事大了啊,你怎么不上天呢!”
燕丰一连串的话音砸出来,我原以为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这毒舌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不用你管!”
我咬牙,“还有,我上不上天,也轮不到你插手。你以为你是谁了?就算是燕少,你又能怎么样?卑鄙!”
吼完,我双手握拳,就要跳下车。
下一秒,他将我重重的拉过去,惩罚性的吻,就用力的落了下来。
果然是惩罚,因为他不是在吻,他几乎是在咬。
疼!
我哆嗦一下,下意识去推他,可燕丰这个男人,是我所见过的男人,意志力与行为力最为厉害的一个,别说我推他了,就是我现在咬他,估计他也不会动了。
咬着我的唇,就像是在泄愤似的。我想要反咬都不可能。
没办法了,我想到他肩头的咬伤,抬手又用力的抠他的肩,他的肌肉一瞬间绷得更紧,甚至……
我低呼一声,脸色瞬间红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都已经分手了,还敢对我耍流氓。
与此同时,防盗车的椅背灵活的放了下来,我闷哼一声,脑袋往下磕,却是软软的,不疼。
他的手不知何时垫在了我的脑后,紧接着,我两条腿被他肩膀勾起,造成了一个绝对暖昧的视觉效应。
外面有人踏着步子急急的过来,我一慌,终于是推开了他,大口的喘着气道,“燕丰,你做什么,放开我!”
“不放!”
燕丰狠狠的看着我,“你不是很浪吗?你不是很喜欢勾引男人吗?现在勾引我试试!”
这话说出,我简直又气又愤,“燕丰!你混蛋!你给我滚!”
抬手用力的锤打着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勾引男人了,我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
我打的力气有些大,他的肩头很快又渗出血来,他只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的死死盯着我,“委屈你了吗?你跟苏言卿卿我我的勾搭在一起,别以为我没看到!”
“呸!你长眼睛是出气的吗?那是他一直在勾引我!”我愤怒的说,说完,又觉得不对,“咦?你怎么知道?”
明明海边没有人!
“你现在难道不知道一项科技叫做无人机吗?”
他恶狠狠说着,看着我的脸,我觉得这时候的我,真的是囧极了。
被苏言打了那么多耳光,也难为他还能视若无睹的啃得下去嘴……就我这样的脸,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发呕。
“现在想明白了?你就是再变成猪头,也是我的女人!别人想要再跟你重归于好,你给我长点脑子行不行?”
见我愣住,他反倒是声音软了下来,抬手摸着我的脸,眼里隐隐又闪着戾气,忽的低咒一声,迅速起身,又将我很快的拉起来,“收拾好自己。就你现在这身体,也别想太多!”
他指着我说,眼里又闪过一丝轻蔑,我愣一下,又差点被他气疯,“你,你可真不要脸!”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情?
“多谢夸奖!”
燕丰整理发自己的衣装,又给我来整理。只是我这一身的衣服,都被海水淹了,这会湿漉漉的也不能再穿了。燕丰便下了车,去后备箱拿了袋衣服过来,“来得及,没顾得上给你买衣服 。你凑合着穿。”
我看一眼,是他的迷彩装。
砰!
车门关上了,马一大梁等人,拖着两个死人到了车前,我看了一眼,苏言似乎是跑了。不知为何,心里既是不安,又是一种莫名的……放松。
毕竟,我曾经爱过的人,如果现在他能及时的悬崖勒马,我想,他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的。
利索的在车里换好了衣服,我开了车门下车,大梁的视线看了过来,一脸憨厚的说,“嫂子穿这身衣服有点大。”
废话,这能不大吗?我没理他,冷着脸下了车,走出去寻找着燕丰的身影。
马一好像还在生气,阴阳怪气的打量我一眼道,“大梁,你可千万得注意了,嫂子这脑子鬼精鬼精的,一不小心就上当了。”
还记恨我当众喊“非礼”的事情。我有些不太好接话,索性沉默。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另外,报给丁朋,让他再加派人手,不要让朱红余党有空子可钻。”
燕丰冷冷的踢了两脚车下的尸体,走向了我,我不看他。我要跟他分手,是说真的。
“你的前男友已经跑了,怎么样,是松口气呢,还是觉得不舍?”
燕丰阴阴阳阳的跟我说,看我穿他一身的大衣服,又嗤一声冷笑说,“就你目前这个状态,苏言要想啃你,也得有点心理准备的!”
是啊!这话虽然说很对,但我就是觉得生气。
冷冷一笑,抱胸回应道,“不好意思,刚刚也不知道哪只猪在啃我!”这样说话是把自己也骂了进去,但是我就觉得解气。
燕丰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变了,他大步过来,猛的抬手捏了我的下巴说,“丁洋,是我把你惯坏了吧?”
“呸!你惯我?你恨不得要杀了我吧?说大话脸都不红!”我恼怒的瞪回去,绝不让他。
他被我“呸”的愣了一下,继尔又冷得脸色铁青,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咬牙道,“丁洋,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这男人是说到做到的,并且喊得这么狠,我心下一窒,有些慌乱,却是更加凶狠的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