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权一口喝光杯中酒,起身手指一转,原先坐着的地方,酒杯立着。
“你连我的身体都认不出来?”他的长指,勾着她下巴往上一挑,“既然是借种,为什么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可真是连借种这种事,都做的一点都不完美啊。”
刚才的男人,是他。
萧薇薇知道此刻的自己该是生气,可犯贱的却只觉庆幸,没有背叛他的那种庆幸。
“小烈他……他……就是你的孩子。”她干涩的喉咙,勉强挤出来几个字,再之后就是沙哑的一片混浊之音。
“呵。”
他不信。
都不用封权说,她只要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相信,也是DNA报告出了错,那么权威的费宇拿去做的检查,他怎么可能去怀疑结果?
还没等她想完,他的身体又一次欺上了她。
“别,不,不要,我疼,封权,我疼。”她瞪大了双眼,清澈的眼中是对他的恐惧。
真是好一个恐惧啊,她那种眼神多少次让他梦回十分,如此的痛不欲生,她却还是不放弃的用相同的眼神一再看着。
封权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牙齿狠狠一咬,带着血的牙齿划过她的脸颊到耳畔:“既然五年前,你那么热衷于将自己送给我,五年后我的欲.望,就由你来解!”
“不要……”
不要?
呵,要不要是他说得算。
身体一再被占有,萧薇薇瞪大双瞳,眼泪划过自己的身体,落到他的指尖上:“封权,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无比嚣张的气焰,早就因为对他的感情,变成了小女人般的娇嗔。
他的动作因为她的哀求,柔了下:“萧薇薇,跟我生个孩子。”
“什,什么?”
“生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吻着她的耳垂,直到她身体放松。
他果然是没有相信自己,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不吭一声的承受他的狂风暴雨。
……
第二天清晨。
封权抱着一直在睡的萧薇薇出了酒店,为此费宇动用了自己的小小金库,雇了不少保镖,保证整个酒店寂静无声。
“兄弟,为什么不等你小娇花醒了再走?”撑着一个拐杖,他跟在封权的后面,视线朝着萧薇薇瞟了瞟。
“瞎看什么?”
“是是是,我不看我不看,但是理由你总能告诉我吧?我本来还打算,跟着裂空空愉快的去吃早饭,现在也泡汤了,你好歹让我死个痛快。”
封权垂眸看了一眼怀中人,她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疲倦,靠在他怀里睡的安稳:“小烈还在家里,已经拖了一个晚上,不能再拖。”
“哎呦喂,行行行,这狗粮塞得我真叫一个措手不及。”
费宇犯了个白眼,笑意却是渐浓,这才是一个人嘛,有血有肉会为别人担心的男人,之前的他只能叫封权不能称之为人。
上了车,一路都很安静,他扶着她靠着自己胸膛,另一手捂住她的耳朵。
梦中,萧薇薇能够听见的,都是他一阵阵炙热的心跳声,清晰的让她觉得舒心。
直到回到加重,萧薇薇也还是没有醒了。
萧小烈很体贴的自己整理好行李,封权将萧薇薇抱在床上,帮萧小烈简单热了早饭之后,整理好了他和她的行李。
该是回到行宫的时候。
“爸爸,我问你个问题喔。”吃早饭的时候,萧小烈很是乖巧的托着自己下巴,看着面前男人。
“臭小子,你又要问什么问题?”
“就是关于北鹰帝国的,那颗原子弹还不知道是导弹的东西,你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吧?”
封权听闻高挑了眉梢,冲着他颔首,萧小烈听闻心里揪揪的有些难受,抬手在他脸上轻轻划过,兴许是今天他抱着萧薇薇离开酒店有些急躁,还有些胡渣残留。
他一摸过去,有几分坑坑洼洼的感觉。
“这样就不疼了。”萧小烈说着,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身体一震,他一向讨厌孩子,却在萧小烈接近他的时候,连着血液都觉得想要亲近。
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他和萧薇薇的该有多好?
乖巧可爱还那么聪明,说是他有了接班人也不足为过。
“封权。”
萧小烈换了称呼,他侧过头:“懂不懂礼貌?”
“我现在,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跟你说话!”他鼓起腮帮子,像只青蛙一样的瞪着他,小小的气愤看着他只觉好笑:“男人?”
“就算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也会一直对我和妈咪好吗?”
在这里,萧小烈玩了一个文字游戏,他没直接说自己不是他的儿子,未来要是穿帮他有话可说,也留了缝隙告诉他,自己有可能是他儿子,未来要是他拿这事赌他,也堵不到。
封权一愣,这五岁的孩子早熟到如此地步,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他没有父亲。
他能够接受吗?
接受这个孩子与他没有血缘,接受他的女人曾给别人生个孩子?
昨夜,她痛苦皱眉在他身下硬撑的画面浮现,她褪.去了倔强的骄傲,如花般为他盛开,在不知是他的时候反抗,知是他的时候接受。
心里情愫复杂,千回百转得很。
“嗯。”
封权淡淡回应后,起身去了卧室。
这算什么回答?萧小烈喝光了牛奶吃了面包,没再去追究什么,他能够以同意的姿态回答,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卧室中。
封权半蹲下身体,抬手指尖落萧薇薇的脸颊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将她抱在怀里,腾出的一只手拿着两人的行李。
看他出来,萧小烈放好餐具,也拿着东西跟在后头,留下打扫卫生的人清理四周。
这一路依旧很沉默,或者说是封权单方面,拒绝了任何声响打扰到怀中人。
一个小时的路程,说长也不长,一下车萧小烈就明锐的发现了不同,很是意味深长的开腔:“某人把佣人全换了诶,真不知道是为了谁。”
“跟费宇一样多嘴。”封权冷冷的回应,抱着她率先进了房间。
萧小烈吐了吐舌,看着清一色训练有素的佣兵,忽得觉得之前那个问题,不是很重要了,毕竟他是真心实意对自家老妈好。
这就很足够了。
至少,他觉得足够了。
封权已经忘记,多少时间没有回到行宫,自从她离开之后他也没心思呆在这里,冷冰冰的不如她在时那般有生气。
德式设计的卧室中,满满都是冷色调的装潢。
黑色的床单,简约的双人床,灰色的地毯陪着开放式的玻璃衣橱,一切都和她在时不同,那时封权的房间还算正常,简欧式。
现如今这德式的装潢,倒让人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