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费宇的作用远远超乎她的想象,杀鸡儆猴杀得还是自己最亲的人,周围的人即便有意见,也会转为心甘情愿。
“都坐下吧。”
他开口,拉回了她的思绪。
众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将目光对焦在费宇身上,只见他不再鞠躬却是站立如松,另一旁的肖寒更是将腰杆挺得笔直,这下哪敢真的坐下?还是站着吧……
“坐吧。”
直到第二次开口,费宇和肖寒坐下,一众人才跟随他们入了座。
后续的菜陆陆续续上桌,气氛慢慢的回暖,只是封权对待自己的态度,总是让萧薇薇有些心寒,哪怕她贴上去给他夹菜,他也只是一脸冷漠。
虽说到最后还是把菜吃了,却始终没有跟她说任何话。
……
饭后,萧薇薇找了个借口到附近的公园。
她告诉了封晓和费宇,却唯独没有告诉封权,晚上十点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
“他到底在气什么……”她拿着手机,情绪不高的走在公园里。
“漂亮的姐姐,你要不要买一朵花?”小男孩抱着花篮,走到她的面前,举起一朵看起来很诱.人的玫瑰花放到她眼下。
的确是有够漂亮,她拿出钱包递了三张大面额纸币:“这些够买你的花了吗?”
“一张就够了。”小男孩腼腆的一笑,脸颊红红的很是可爱。
这种小小的情绪,萧小烈是没有的,萧薇薇看的情不自禁的上手,很是慈爱得摸了摸他的头顶:“这么晚还要卖花,很幸苦吧?”
三张纸币,都放在了他的手上。
小男孩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把钱放好,朝着她一鞠躬:“谢谢姐姐,我能给爸爸妈妈分担一些劳务,感觉很不错。”
说话间似乎是小男孩的母亲,站在了他身后:“小瑞?”
“诶!妈妈!”小男孩眼睛里亮光一闪,指着萧薇薇极度兴奋,“这个漂亮的姐姐,买了我所有的花!”
“这……真是谢谢您,要不是您都买下了花,等到明天可就卖不出去了。”
萧薇薇笑着寒暄了两句之后,抱着花继续往前走,闻着清新夹杂是玫瑰花的香味,她的心情却没有好任何一点,普通的人家看上去多么幸福。
哪怕是忙一点或是幸苦一点,倒是平平淡淡的,谁能想到在几个小时之前,她深深喜欢着在乎着的男人,正经历着攸关生死的爆炸?
心脏处,有种感觉抽搐着的疼,她抬手压住心口。
寂静的长廊中,她的手机忽得就响起,看也没看的贴在耳廓:“喂?”
“回来。”那边男人的话,冷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萧薇薇垂眸看着手机片刻,眼中的光暗了暗,朝着来时路走回。
……
酒店的房间里。
封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满城余晖身侧的酒杯一空再空,这个小女人竟敢不跟他打一声招呼就走!
打电话时,恐惧她会不接的那种阴霾虽是一扫而光,心却被她的话给牵的不知往哪。
什么时候他居然沦落到,因为一个女人改变自己?
荒唐!
“封……”
萧薇薇踏进房间,并没有看见封权,一整个屋子都是暗着,除了浓烈的酒味就只剩下孤寂的黑,奢华奢靡的房间,除了闻得到的香味,就连物品影子都很模糊。
他不在吗?
“人都不在还叫我回来……”她嘟囔着走到橱柜旁,把自己的包放进去。
封权看她没发现自己,也没出声,静静的转过了身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视线幽深至极。
换下了衣服放好了东西,萧薇薇才想起来开灯,伸手在床头旁的按钮按下,灯光并没有应声亮起,尽管她又按了几下,还是一片漆黑。
原来是停电了。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她接起:“喂?我已经回来了,你怎么没……啊,不好意思泰迪师哥,我还以为打电话的人是,是别人。”
别人?
封权听着脸色阴沉了下来,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有个别人?呵,还真是好一个别人!
“我没事,你呢?岚岚呢?那真是太好了,你们没事就好,嗯好,好,再见。”寒暄了几句过后,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只是,却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四下看了看什么也看不见,怕是自己多心了。
还没等气缓过来,一具带着强烈男性气息的身躯,就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男性荷尔蒙蓬勃到,她只是呼吸到就觉得胸口难耐的闷。
下意识的尖叫了起来,奋力的反抗却不及对方的一丝一毫。
身上的衣服被很粗鲁的剥下,她的双手被他禁锢得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的身体。
萧薇薇眼眶红了一圈,怎么会对随便一个男人都会有反应?现在的她难道就这么饥.渴?竟然被个不知名的人触碰,都会觉得浑身无力。
身后的男人没给她任何的喘息机会,任何抚.摸与亲.吻都掠过长.枪直入般占有了她。
“你……你是谁!滚开!滚开啊……”她撕心裂肺的吼着,背过的手想用力去推开占有她的男人。
很好!她连他都认不得就对了!
当时反抗他的力气哪去了?现在就这样任由人鱼肉?封权像是发泄似得,一手狠狠捏着她的肩膀用力到似是要捏碎她一般。
身体的疼痛反馈到脑海,紧接着连着四肢都在疼痛酸胀。
“混蛋,混蛋!”她好不容易抽身出力气,拿着枕头想往后打。
男人的大掌直接压.在她的腰窝上,另一手掐住她的喉咙,女人的力气原本就不及男人,他这锁喉的功夫让她不禁失了力气,还失了知觉。
……
也不知过了多久。
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冰冷的,分不清楚是哪来的寒冷,袭击着她的每一个细胞。
身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眼泪又或者是其他,很是难受。
迷糊的睁开眼睛,已是有了灯光。
封权气定神闲的坐在她对面,左腿交叠在右腿之上,右手手肘撑着椅子的把手,左手轻端着红酒杯的杯脚轻轻摇晃。
酒红色的嘴角,光下,诱.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被人占有,他却好整以暇的在喝酒,心底愈发的冷。
“很早。”
若不是他吐字清晰,她恐怕会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错误:“那刚才,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我?萧薇薇想问,可怕听见他说出伤人的话来,将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只是缩卷起身体,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弱小动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