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乌斯神秘族人(1 / 1)

任太医没想到只是掺了一点水进去,左右稍有偏移便会是两级分化严重的结果。

他一改喜色面容,眸光聚神,看向坛子里兑好‘蒸馏水’的酒精,正色道,“我定然会监督好药帐,让他们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任太医必定会上心后,陆七七兑入灵泉水的操作也未停,她一边往酒坛子里兑水一边交代。

“这兑好的酒精,需要密封,不然就会失了药效。

酒精不同于水酒,还要交代大夫们,用量需要减少,不能像水酒一样直接淋在伤口上。

可以用棉球浸湿酒精,擦拭在伤口部位...哦,就是将棉花揉成球状使用。”

陆七七说了许多,也交代了许多,都是有关于如何使用酒精的事项,还有一些技巧。

任太医虽有太医之职,却是个谦虚好学之人,对于医术了得之人,无论是否如陆七七这般,年纪比他小上两轮有余,都是十分敬佩的。

故而,陆七七说明酒精用途的时候,他并没有出言打断,反而一一将她的话记下。

陆七七说了一车轱辘话,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该说的了,便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兑水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只有掌握比例就很容易上手。

在陆七七和任太医合力下,仅仅花了一个多时辰,便把三驴车的酒精兑好。

水缸里还剩下半桶的水,陆七七便让人找来空酒坛,把灵泉水装上。

打算今后给伤兵缝完针以后,就给伤兵喝两口,增强抵抗力,尽量减少高热后用药的情况发生。

忙活了半日,陆七七吃完晚饭,直接去了趟伤兵营。

昨夜刚打完一场仗,伤兵缝针上药的情况少不了,这两日得辛苦些,避免伤兵轻伤得不到及时医治,导致变成重伤。

两日过去,伤兵营的大夫们惊奇发现,经过改良的‘酒’,也就是康乐乡主说的酒精,不光能让伤口减少腐烂情况,还控制了伤兵高热的情况。

这样一来,节省了不少药材。

晌午吃完饭,陆七七正准备回营帐小憩片刻,便被洛大夫拦下。

“丫头,你这水酒提炼酒精之法,到底是何人传授?”

若换做是旁人,陆七七大可直接胡诌,什么拜高人为师啦,曾经看过一本奇书啦。

但是面对洛大夫却不行,他曾在原主家隔壁当过赤脚大夫,很清楚原主一家是怎样的情况。

仅凭一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学到这么多的东西。

其实也不怪洛大夫起疑,毕竟原主当初是为他所救,村子里乃至整个虞山镇,怕是也找不出比他医术更高的大夫。

世外高人更不会找一个窝在村子里的农女,传承自己的衣钵。

陆七七微不可查的汲气,道,“洛大夫可曾听过乌斯族?

相传乌斯有一个神秘族群,有一部分人在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夜夜入梦,会将一些不同寻常之事,在脑子里如说书评弹,如身临其境。

有大字不识之人能吟诗作对,有痴傻呆儿醍醐灌顶。

您若问我为何,我答不上来。”

她的到来本就说不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通过何种媒介,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地方。

洛大夫紧紧盯着她看,似乎想透过她的面色,亦或者她的眼神看出一丝端倪。

只是很可惜,陆七七并没有流露出异色,甚至似乎能看得出有想探究真相的苦恼。

洛大夫沉闷片刻,他仔细想了想陆七七的话,离开茅山村时,陆家姐妹并未发现有何不同,顶多就是识得几个字罢了。

或许真如她所言,是因为一场大病,让她变得与从前不一样起来。

不过,洛大夫很快便发现了端倪,乡野农女竟然能识文断字,本就不是件寻常事。

他试探的问道,“丫头,你可是乌斯神秘族的后人?”

陆七七还以为他会问一些难以招架的话,没想到居然是怀疑她是不是乌斯神秘族后人。

她哭笑不得道,“不是,洛大夫您曾见过我的父母,应当知晓我与我娘长得极为相似。”

闻言,洛大夫瞬间记起陈氏的长相,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即便脸上有一道疤痕,也遮挡不住她好看的容颜。

而陆七七恰好继承了她娘的优点,甚至比她娘更甚几分。

陆七七做出了解释,相不相信,便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了。

而洛大夫想起陈氏后,已然相信了一大半,毕竟他曾听说过乌斯人长相黝黑,面上多有细小的斑点,面颊两侧常有两点红。

这样的长相与陈氏白皙的肌肤相比,完全可以打消这个想法。

洛大夫道,“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陆七七悬在半空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虽然她说的是一个传说,但亦包含有玄学,以神力乱象之意。

不过,好在洛大夫没有起疑。

说了这么久的时间,陆七七困倦之意也醒了大半。

她不打算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打算去一趟药帐。

之前他提出使用酒精,需要用上棉球,估摸着这个时辰了,棉球应该搓了不少。

趁着伤兵营中大夫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赶紧去领取一些再说。

不然领取棉球的人一多,任太医很可能就让大夫们,自行搓棉球了。

这般想着,陆七七作为掌握第一信息的人,在洛大夫弃他而去查看伤兵情况后,便转身直奔药帐。

快到营帐前,陆七七便看见排着长队的板车,停在药帐前面。

这是军中物资?

由此猜想,她便快步上前,走到任远跟前问道,“你们这是在卸什么东西?”

任远如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容都跟他爹如出一辙,活像是用模具造出来的样子。

他乐呵呵道,“回乡主,这是朝廷送来的伤药。

多亏有秦将军,不然这伤药总供给不上。”

此话一出,正好被拿着账簿出来的任太医,听了个正着。

他板着一张脸,骂道,“你这孽障,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鬼话!再敢妄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任远虽然为人洒脱不羁,但是他爹的话还是让他脖子瑟缩了一下。

肆意妄言朝廷之事,若是被军中有心之人弹劾,即便远在边城的秦将军,也难免无妄之灾。

自古帝王最忌惮的便是有兵权之人,若是被冠上军中将士只识将军,不识君王的罪名,那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