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初本能地挣扎,但她知道这样挣扎对于辰爵来说简直螳臂当车。辰爵这时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对她的动作也随之粗.暴起来。
“辰爵,不行!”霁初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辰爵面上掠过一丝坏笑:“我怎么会不行?你马上就会知道我行不行了!”
霁初的衣衫凌.乱不.堪,她被辰爵紧紧地压在身下,没有一分退路。情急之下,她运起一股灵气,然而,辰爵却抢先一步,伸出剑指划过她手上的脉搏。他微凉的指尖随即闪出一点金光,瞬间消失在霁初的手腕里。
主脉,被封了。
辰爵浅笑道:“我说过吧,你现在还逃不出我的掌心。为什么非要我出手呢?”说着,他似是惩罚般地,在她如玉的纤腰上捏了捏。
霁初吓得赶紧躲,被他一把捉了回来。
“你这样很像猫哦!”辰爵敛着捉弄的笑容,掀开她最后一道防线,即将攻入她。
低头看了看一览无余的霁初,他勾唇一笑:“这样也好,封了你的气脉,你倒像个惹人怜爱的柔弱女子了。”
已经,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了,毫无保留地。
霁初又羞又愤,对他拳打脚踢:“辰爵,辰爵,你先停下来,我还有话要说!”
可是运不出真气的拳脚打在辰爵身上,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辰爵伸出一只手抓出霁初两根纤细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笑着说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他边说边将另一只手缓缓探入,“所以,不说也罢。”
雨点般的吻,砸到霁初的面颊与脖颈,她顷刻便要失守。
虽然霁初在来初源之前,已经做好了委身于他的准备,但那要基于她目的达成这个前提。然而现在,辰爵明显没有按着她的意思做的打算。这样下去,她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霁初拼劲全力扭着身子挣扎,大喊大叫。辰爵见她这副模样好像笑得更开心了,他想,这就是征服欲带来的快感吗?
就在霁初几近绝望的时候,辰爵,突然浑身僵了一下,毫无征兆。
即将失守的霁初明显感到辰爵束缚着她的力道猛然一松。
她将受伤小鹿般雾蒙蒙凄哀的双眸望向辰爵,满目凌乱。
他的笑容还搁浅在嘴角,但面色已经接近铁青,这种奇怪的神色绝对从没有在辰爵的面上出现过。
他仿佛突然承受了某种极大的痛苦,眼神是一种混合着疼痛、恐惧、慌乱、迷惑、焦虑以及难以置信糅合而成的可怕的平静。
霁初茫然而望,他漆黑的瞳仁瞬间闪现出的那一抹痛苦之色好像似曾相识,但这种熟悉的感觉并不是在辰爵身上出现过,而是另一个人……
霁初努力回想了一会,骤然想起!是她和蓝宇尊大婚那天,蓝宇尊愤怒地对她动粗时,这种表情也出现在了蓝宇尊的面容上。
她虽然知道在这一刻应该是得救了,但却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辰爵会和蓝宇尊浮现出类似的表情。
辰爵从霁初的身前离开,翻身仰卧在她身边,就连这动作都极其相似。
他漠然地望着天花板上的雕饰好一会,突然轻笑,像在自嘲。
霁初不敢出声,她怕自己这个时候问他停下来的原因,会让他误解她想让他继续。
而此时的辰爵却真的已经不能再继续了。
辰爵时至今日才明白霁初嫁给蓝宇尊,在蓝宇尊的皇宫住了半年的时间,他为什么没有对霁初半分染指了。
辰爵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一点佩服蓝宇尊的定力,居然这么好看的女孩在身边,他连碰都不碰一下,更何况她是开启御狐令终极状态的钥匙。
那时辰爵就想,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恐怕是做不到,还一度为此暗暗对蓝宇尊自叹不如,认为自己的修为和蓝宇尊相比仍然有差。
而现在,辰爵笑了。
他虽然已经确定无法在此时成功占.有霁初,但至少知道蓝宇尊也并非他认为得那么清高,其实蓝宇尊和他是一样的,绝对!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在这一瞬,他也陡然明白,为什么蓝宇尊不惜一切将御狐令移植到霁初的体内。他之前的种种猜想全都是错的,蓝宇尊做这件事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不让任何其他男人碰霁初。
辰爵在心里仰天长笑,蓝宇尊的独占欲其实和他辰爵没有什么两样,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只不过蓝宇尊有一个先天的优势,那就是御狐令。他一定是在娶了霁初后的某一天,试过对霁初用强,然后感受到御狐令在霁初挣扎的时候陡然生出的反噬力量会让施.暴.者顷刻间因真气逆流而亡。
辰爵甚至已经想象到那天蓝宇尊的狼狈,一定,跟自己现在一模一样。
这原本是大天神对心宿的保护,防止在某个轮回心宿爱上其他男子,而妖王出于私心对她施.暴,强行开启御狐令,从而扰乱御狐令的规则。
蓝宇尊真是聪明啊!
他居然利用了这一点,不惜他自己的术法全失,也要把御狐令放在霁初身上,然后,他再换一个身份,接近霁初,对她有求必应,让她对他爱得死去活来。
这明显就是他蓝宇尊得不到的女人,其他人谁都别想得到的心理状态!
可是啊可是,辰爵在心中冷笑,你用自己的术法和江山,保一个女人的纯净,真的值得吗?
霁初默默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她始终没有对辰爵开口。辰爵的面色稍有缓和,但仿佛还是不怎么好看。霁初做起身子,辰爵阴冷的气息让她不适,于是她下了床,打算去倒杯茶压压惊。
但刚刚走下床,霁初突然觉得双腿一软,跌倒在床下。
辰爵一翻身坐起来,看到霁初痛苦地趴在地上,他慌忙将她抱起来:“霁初,你怎么了?”
烛光下,霁初眉眼的颜色渐深,唇色也开始由红变紫,未着丹蔻的素指也逐步指甲暗沉。她额角细汗微微,头发紧紧贴服,看起来难过至极。
辰爵以为是因为他封了霁初的主脉,而她体内同时有人类的元气、妖鬼的灵气以及魔界的魔咒力,主脉不顺让她被气脉反噬,于是他连忙解开她的主脉。
但没有想到的是,在气脉顺畅的刹那,霁初的仿佛更加痛苦般地紧紧抓着辰爵的臂膀,深紫色的指甲几近插进辰爵的肉里。
“霁初,你想要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