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219】过分的还不止这些(1 / 1)

乔曾庆一听,立马笑道:“好,都听大哥的。”

等上了牛车后,乔曾庆已经完全将水烟袋里的烟给掐灭,进去便跟自己的大嫂打招呼道:“大嫂,你和大哥终于回来了,这一趟探亲可还顺利?”

许氏闻言,掩着鼻子轻轻一笑,尽管对方的年龄已经非常老迈,但是动作神态却一点也不像村里面的老欧一般粗鲁,反而带着说不出的气质。

“二弟,托你们的福,这一趟我们走得非常顺利。”乔曾庆看到大嫂的表现,想到苗大娥粗鲁的样子,顿时心生感慨,面上却道:“那就好,媛姐儿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吧,既然有能力让你们一家人过去玩了一个月,想必一现

在的日子过得非常红红火火了。”“哪有红红火火,就是有一点闲钱,想多孝敬孝敬我们两个老人,正好下面的小辈都没出过远门,便一起带出去见见世面了,如今再次回到这大山村,只怕以后就没有出去

的机会了。”许氏感慨道。

能看得出,她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非常满足。

乔曾庆看了,便知道他那侄女现在的日子过得定是顶好。

这就好办了,子女的日子过得好,他大哥的心情也会跟着不错,如此,也就有心情帮他的忙了。想到这儿,乔曾庆便故意在牛车里叹了口气道:“哎,大哥大嫂,你们两个活到这岁数,儿女孝顺,日子又过得红红火火的,真是让老弟我好不羡慕,只是可惜啊,老弟我

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碰到了一大帮不肖子孙,到如今,就连养老的钱都快要被小辈们败光了!”乔曾庆此话一落,乔曾藩和许氏都有些讶然:“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二房虽然日子过的不是顶尖,可在咱们大山村里一直也是红红火火的,今日是何出此言呀?

”乔曾庆听到自己大哥如此一问,顿时愁眉苦脸道:“大哥,那只是以前过得红火,现在子孙们一个个都跟我造反,我和老伴两个人的老皮都快被他们扒了一层,你说这日子

该怎么过呀!”

乔曾庆知道自家大哥一向照顾自己,以前只要日子过得困难,向他大哥哭诉,保管那阵子日子会过的好上许多。

所以当知道他们回来的消息,乔曾庆一大早便忍不住过来哭诉。因为他知道,他的大哥虽然疼爱他,但是一旦知道事情所有的始末之后,虽然不会责备他什么,但未必会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所以早早的过来,就是早早的混淆他大哥

的视听,让他从心理上便跟他一条线上,这样下面的事才好办。“有这回事儿?难道是老三那个混账做了什么混账事惹到你了,别着急,我这个大伯父说的话,老三一向还是很听的,一会我就帮你教训教训那个混账,这么大个人了,实

在是不像话!”

乔曾藩听了乔曾庆的一番话后,第一反应便是乔老三出了问题。

“老三那个家伙确实是混账了一些,不过,他混账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真正不孝的是另有其人!”

“那是谁?难道是老大?哼,我早就跟你说了,你家的大媳妇不是个好的,没必要抬高她的身份,有那功夫还不如善待小二房一家,你就是认不清这个理,现在好了…”“不是大哥,你误会了,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都没什么问题,他们还想着给我们二老加银子呢,我也不瞒你了,这一次做出混账事来的,就是小二房那几个扫把星,这次胆子

可大了,竟然搬出了咱们老乔家,地里的活也不干了,自己单独过起小日子,搞得外人都以为咱们老乔家已经分家了。”“你说大哥,你老弟我的脸已经完全被丢完了,长者在,这家怎么能分开,而且小二房那一家不仅分开了,还摆明了不管我们二老的死活,这么多时日因为他们闹腾,从他

们搬家出去后,前前后后家被人砸了两次,钱财上损失了将近二两银子,你说这都是什么事?”乔曾庆哭丧着一张老脸,颇为委屈的看着乔曾藩。

乔曾藩听了,面色当即大变:“竟然有这等事?那小二房一家看上去非常仁厚,我说老弟,是不是你把这一家子给逼急了,才把人家逼到这一步的?”“怎么可能?大哥,上次你教训我之后,我都已经暗中给他们加餐了,可是你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加餐之后反而不好管教了,这不,他们一家子跑出去快活了,把我

们这一大家子撇在这,你说说今年这日子怎么熬,地里的农活都没干,老婆这年纪这么大了天天还要烧火做家务,钟氏这个儿媳妇却跑得远远的!”

虽然是自己胡编乱造的,可是越说,乔曾庆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对这小二房的恨意也增加了不少。“老伴,你们兄弟两个人说话,原本我不该插嘴的,但是到这一步,我不得不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的确是小二房做的不对,二弟和二弟媳毕竟是她的公公婆婆,再怎么样

,也不能带着自己几口人跑出去单独住,外人看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咱们老乔家,实在是不像样子!”许氏在一旁也一脸生气道。

实际上她哪里是真的气小二房,只不过是气乔曾庆只要一有事便来找他的大哥,而自家的老伴又念着兄弟情,每每只要乔曾庆一哭诉,家里的银钱绝对要少上一些。今日这老头子一大早便跑过来迎接他们,在她看来,让他大哥出主意倒是其次,只怕知道他们一家从过的富裕的女儿家回来,身上腰包肯定是鼓鼓的,想过来打秋风罢了

。所以,许氏才不管乔曾庆说的是真是假,连忙将所有的罪过都放在了小二房身上,最起码只要放在他们身上,让老伴去管管这件事情,乔曾庆总不能还厚着脸皮向他们家

要钱吧。

果然这话一落后,乔曾藩略微一思索,便道:“如此说来,小二房这一家这件事情做的的确是太不地道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单独出去过。”

“大哥,过分的还不止这些,你说说咱们地里的活该怎么办,今年的收成又怎么办,我们两个老人家总不能一大把年纪还跑到地里干活!”“老大是做木匠的,平常已经为家里出了不少力,总不能还让他下地干活吧,老大媳妇又是个金贵的命,我们两个老人家可使不动,老三家两口子就是个混日子的,家里什

么情况,那几个扫把星分明是一清二楚,却故意使坏不干活,分明是想让我们老两口饿死,这一群毒妇的心,简直气死我了。”

听到乔曾庆如此说,一旁的许氏眼里露出冷笑。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将无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什么叫老大和老大媳妇都不能下地干活,老三家混日子的也不能去干活,那小二房还是一群孤儿寡母呢,难道就是天

生的劳碌命吗?虽然知道乔曾庆的无耻,但是许氏却没吭声,谁让自家的老头子一向对待这个弟弟宽厚,就算知道他有错,只怕也不会怪在他的身上,顶多也就是责骂几句,根本就无关

痛痒。

她又何必说出来多此一举,反正只要不将主意打在她家的身上就行了。因为许氏的沉默,再加上乔曾藩的纵容,便让乔曾庆越说越有劲:“这还不算完,还有更过分的事,这小二房为什么有胆子跑出去,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发的横财,我估摸着他们手里现在最起码有30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