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漏，是他在冯嫣面前承认了消息是他散布的。

“四皇子，臣妇跟四皇子大概就是有缘无分吧。劳请四皇子高抬贵手，以后不要再找臣妇了，放臣妇一条生路。”夏灵向司马瞾行了行礼。

在司马瞾回神之前，夏灵直接转身。

全程跟司马瞾没说到三句话。

这么快去快回，远远的观察着她跟司马瞾的亭子中的贵女，看着冯嫣这么干脆利落的模样，也是惊讶了。

“冯嫣，四皇子跟你说了什么？”有贵女打听。

夏灵淡淡看她，认出这就是之前呛声她的那个贵女。

于是，她笑了笑，“他问我，这亭子里的哪个贵女话最多？可堪为妃？”

“那你怎么说？”贵女脸色变了变。

夏灵这才淡淡：“皇室的事，我肯定干涉不了，只是咱们这里谁的话最多，还用我多讲？大家心里不都是有数的吗？皇室最讲德行，德行不行，再怎么把眼睛黏在四皇子身上也没用。”

“冯嫣你别过分！”贵女气红了脸，抬手就要打人。

“哦，我过分？”夏灵抓了她手腕，“那是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已经嫁过人，名声也糟糕透了，将军府不要面子！”

重重的把贵女的手掷下，夏灵看着那贵女的脸色青了又白，笑了笑，径直从这亭子里向外走。

跟这些贵女们呆一起，夏灵一直有种狼入羊群的感觉，随便几句话都能把她们呛得几天吃不下饭，真是……撕哔都撕不起来！这些人段位不够！

等宴会结束，夏灵和冯夫人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嫣儿，今天开心吗？”冯夫人问夏灵。

她能感觉到，女孩子中间的气氛不太对，有一个红着眼，从亭子那边回来，好像都是气哭了。

“开心，当然开心，只要再少点不长眼的人就好了。”夏灵笑着应。

于是，冯夫人就明白了，之前那被气哭的女孩子，恐怕跟冯嫣脱不了关系。

“你开心就好，其他事，娘给你担着。”冯夫人拍了夏灵的手背。

她受邀，本来是带冯嫣开心来着，结果宴会上看到了司马瞾，冯夫人心里当时就不舒服了。

但事情就算这样，皇室什么时候都是皇室，司马瞾这样变着法的想见冯嫣，她一个臣妇，还能死命拦着？

不知道司马瞾是怎么伤冯嫣心的，看着女儿从娇蛮变成了现在这宠辱不惊的模样，冯夫人恨不得再多宠她一点，把她宠回以前无法无天的模样！

“娘，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那些脏了的猫啊狗啊，脏了的，只要伤害过一次，我都不会再要了。”夏灵反过来宽慰冯夫人，表明立场。

“嗯，娘懂，那就不是个人。”冯夫人脑补了一出司马瞾招惹冯嫣，还脚踏几只船的场面，“要不是他身份那个点，娘亲自上门去帮你报仇！”

夏灵：……她说的是司马瞾故意散播流言的事，冯夫人在想什么？为什么神色看着带了杀气，看着不太对？

*

从宴会回去，司马瞾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又摔了东西，发了一通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