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为什么心里一直都冷静不下来。
到了傍晚,他们也没什么不良的反应,梁启风检查了一番,告诉他们,情况似乎还不错。
后面他会加大药量,如果加大了药量他们的身体还是没产生排斥的话,那就可以继续用这个方法试下去。
等梁启风检查完,傅容止默认为,现在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等梁启风一离开,压抑了大半天的傅容止,立刻化身为狼,把薄凉吃得连渣都不剩。
薄凉很是意外,刚才看起来不是都还好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扑过来了。
就像狼猛然撕掉人类的伪装。
薄凉被上下其手,折腾得不行,他是偷吃了壮暘散吧,觉得自己这小身板真的有点承受不住。
傅容止把今天在浴室里脑补的画面全部化为现实,充分的向她展示了自己的体力以及腰力。
直到他心满意足了,填满了那份空虚,这才终于停下来。
他喜欢每次疼爱她之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感受她娇小的身体依偎着自己,这样会令他有种踏实感,像全世界都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样。
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她背脊上的发丝,垂眸看着她的侧脸,柔声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找个时间,我带你们出去玩一趟吧。”
薄凉有点累,闭着眼睛,听见他的问题,缓缓掀开睫毛,“容止。”
“你说。”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爸吧。”
傅容止整理发丝的手一顿。
薄凉感受到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年给他的惩罚真的够了,他一个人守在傅家那个大宅子里,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果我们可以回去看看他,那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举办婚礼的时候,薄凉收到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薄凉,爸祝你和容止的婚礼顺利。
其实那一瞬间她有些心软,她能想象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发这条短信的心情以及场景,他必定是心酸又带着坎坷的。
他想来参加儿子的婚礼,可是又怕惹得儿子不开心。
傅容止沉默了几秒钟,淡淡的道,“不谈这个话题。”
薄凉抬起头,蹙眉的看着他,“容止,不管他做错了再多的事情,他终究还是给了你生命……”
“薄凉,我们不说这个好吗。”
她明显感受到他的排斥,抿了抿唇,知道他还是没有办法去原谅。
其实他不原谅也代表他的心里并不好受,他在折磨傅衍的同时,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若是真的放下,他不会不想说这个话题,正因为心中有刺儿,一说便疼,他才不愿意。
看来想要解开他心里的结,还需要一些时间。
算了,这种事情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来,不能太逼他,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见夜开始深了,空气中的凉意也比刚才浓厚了一些,傅容止拢了拢被子,“睡吧。”
“嗯。”薄凉缩了一下身体,蜷缩在他的身旁,他勾唇一笑。
半夜,薄凉是被一阵反胃给弄醒的,她觉得极为不舒服,想要呕吐,见傅容止在沉睡,她轻手轻脚的下去,可是刚走到浴室的门口,她就有些忍不住了,趴在洗手池前,一下子就吐了。
傅容止浅眠,听见声音就醒了,见身旁没人,惊觉起身,“薄凉!”
空气里没有人回应,但是浴室里有动静,他快速掀开被子穿上鞋,打开灯走近一看,把他吓了一跳。
薄凉脸色煞白的靠在洗手池前,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虚弱。
傅容止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颤声道,“怎么回事?那里不舒服!”
“我…”薄凉想要说话,可是一股反胃又袭来了,她连忙又趴在洗手池上,只是呕出了酸水。
傅容止放开薄凉,连忙折回去拿手机,那边一接通就急切的大喊道,“梁启风,薄凉一直在吐,你快过来看看——”
梁启风刚睡下不久,接到这个电话,一下子就惊醒了,“我马上过来。”
傅容止把薄凉抱到病床上,用纸巾擦拭了薄凉的嘴角,见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都是冷汗,极为心疼和害怕。
听见敲门声,他连忙去开门。
梁启风见门打开就看见傅容止那张凝重的面容,“薄凉在那儿?”
“床上。”傅容止快速让出道。
梁启风小跑的进去,看见薄凉的反应,很是心惊,他以为药效的时间只有十二个小时,过了十二个小时没有不良的反应便是成功,可没想到超出了他的预料。
“傅少爷,马上把薄凉抱急救室去!”
傅容止二话不说,立刻抱起薄凉跟着梁启风的身后,她的身体越发的冰凉,而她此刻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医院夜晚的走廊,显得安静又沉闷,两道急促的脚步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尤为格格不入。
急救室的台子上,薄凉被轻轻放在上面,傅容止的手微颤的探了探她的鼻息,下一瞬,高大的身体一抖,脑子里也是轰了一下。
她的呼吸几乎感受不到。
傅容止蓦地看向她,神色凝重,“梁启风!”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先救人!”
梁启风也觉得十分怪异,就算薄凉的身体素质比傅容止的差,可没道理她都这样了,傅容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两人吃的是一模一样的药,为什么两人的反应却天差地别。
“我现在要马上给她放血。”
梁启风表情凝俊,撩起薄凉纤细的胳膊,找到动脉,快速扎进去,血一下子就涌进了管子里。
她的血在被抽走。
这样的疼痛,令已经陷入昏迷的薄凉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
傅容止站在一旁,牙关咬紧,他该一直看着她的,若是他早点发现她的不舒服,是不是情况就不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要掉以轻心。
见那么多鲜红的血液抽离她的身体,自己偏偏又帮不上一点忙,傅容止的内心极为自责。
梁启风将一瓶酒精递给傅容止,“给她擦拭手脚。”
他快速接过,用纱布沾了酒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一寸地方都不敢遗漏。
梁启风见她抽出的血液没有那么浓的时候,才将针头抽出来,给她止血。
他竟然判断失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