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紧张的回到公司,员工已陆陆续续上班了,每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会礼貌的和她打声招呼,苏绵绵纷纷淡笑回应。
推开办公室大门,苏绵绵坐到位置上,立马就拆开了那礼盒。
让她想象不到的是,礼盒里面横躺着的既然是她在拍卖会看到的那支翠玉簪子。
当时因为韩俊宇和付景言不停的较劲,她气恼离席,竟然没有想到,最终还是付景言赢得了这件宝物。
不过想想也是,那人有的是钱,区区一件翠玉簪子,他如果想要,又怎么会得不到。
但,茉莉将它赠与她,究竟是有何蕴意?会是付景言的意思吗?
苏绵绵摇了摇头,甚至被自己这种愚蠢的期待想法给吓到了,这支簪子不管是不是付景言要送给她的,她都不能收。
想着,将簪子重新放回礼盒,苏绵绵再一次提着离开公司。
驱车赶到付氏集团的时候,站在这栋豪华大厦前,脑子里那一段又一段熟悉的记忆幕幕回放。
这里承载了她和付景言太多的回忆,每一段都足以让她痛彻心扉。
如今,这里对她来说,却已经陌生到了心底,如果不是情非所愿,她压根都不想在踏入此地半步。
压制着沉重的心情,苏绵绵大步向那一扇门走去。
保安早已经换了一批人,来来往往的员工,苏绵绵也根本就不熟悉任何一张面容。
物是人非,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谁!
款款向前台走来,前台小姐也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礼貌的对苏绵绵打了声招呼,“小姐你好,请问您找谁?”
“丁秘书,我找她!”苏绵绵语气淡淡,抬眸看了斜对面那私人电梯一眼,似乎在想象,那人是否会从电梯里出现。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又道。
苏绵绵摇了摇头,“麻烦您跟她说下,有个苏小姐找她,她就知道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苏绵绵只想快点将这礼盒送还茉莉,因为她心里很清楚,那男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见他,何况这离婚官司一打,一旦结束后两人彻底没有关系,又何必在相见闹得不快。
前台小姐迟疑了下,还是拨线到总裁秘书室,不过电话迟迟没有人接。
“不好意思,丁秘书的座机一直没接。”前台小姐一脸歉意道。
苏绵绵柔柔一笑,“没事,我给她打私人电话吧。”
转身,苏绵绵就要去拨那个号码,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叮’声气响起,电梯门自动打开,里面屹立的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容立马就出现在苏绵绵的视线之中。
付景言捋了捋西装,大步向她走来。
在电梯被打开时,他第一眼就已经看到了她,那一双鹰眸中闪过的讶异之色很快又被收敛在瞳孔里。
薄唇浅勾,向她走来之际,强大的气势压迫得苏绵绵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拽进了手提袋,苏绵绵咬了咬唇,将手提袋递给了他,“你来了也好,这东西还你。”
本想将东西物归原主之后就离开,谁知在她转身那一刻,男人紧拽住了她的小手儿,“怎么,见到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了?”
“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见面,我只是过来还东西的。”苏绵绵冷冷道,挣扎着就想甩开她的手。
男人又哪能顺她的意,而是拉着她的手快步进了私人电梯,直接将她推向了角落处,“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聊一聊。”
他带着她进了他的办公室,将门反锁之后,直接将他拉入怀中禁锢着,“我的老婆,我们都还没离婚呢,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付景言,你放开!”苏绵绵被这种危险的气息包围,心里紧张得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你不要乱来,我们很快就会没关系了。”
付景言一向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同样的,他对于得不到的猎物,更是有强行索取的占有欲。
“你不觉得自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吗?”他将她推到了沙发椅上,欺身压了下来,“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离婚,和他双宿双飞?”
“是!”苏绵绵咬紧了牙吐出这么一句话,用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压得更紧了。
“做梦!”他冷声道,望着她那张倔强而冰冷的小脸蛋儿,他的心里不由得的冒火。
丝毫不许她挣扎,俊脸逼近之际,深吻压下。
“唔...”苏绵绵使劲儿挣扎,生气之下咬住了他的唇,尝到阵阵醉人的血腥味之后,她心情更是无底的麻木。
他总是这样强迫着她,总是以为强势能征服得了她。可是他却忘了,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任他玩弄的小女人了。
拳头紧了紧,苏绵绵绝情的说了一句话,“付景言,我已经生过孩子了...”
果然,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的击打在他头上,付景言松开了她,那一双黑眸瞬间被猩红所取代。
“那又如何?”他怒吼,动作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物,“就算你和他有过关系,我会在你身上一寸一寸的磨灭,留下只有属于我的痕迹...”
男人恶狠狠的样子,就如一头失去理性的恶兽一般,疯狂的将她衣物扒光之后,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绝望,恐惧侵袭而来,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又无力挣扎。
“你是我的女人,他碰了你,我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过,那一道道粗厚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
“别这样,求你别这样!”苏绵绵绝望的呼喊着,倔强却不肯在流下一滴眼泪,于她来说,泪水在当初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干了,她身上在怎么痛,眼泪也是能憋着不让落下来。
“现在知道求我了,来不及了!”他疯狂而入,每一下都足以让苏绵绵晕厥。
这场折磨,就像一场被鞭笞的噩梦一般,让苏绵绵生不如死,却在疼痛难耐之际,抓破了付景言的背,也咬破了自己的唇。
终于,在她承受不住折磨之际,她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舌,猩红着眸子用着浑身的力气吼出了一句,“付景言,你最好把我折磨而死,否则我立马咬舌死在你面前。”
她的威胁,她的警告,果然让他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只不过在怒气得不到发泄时,直接一拳打在沙发上,“苏绵绵,别挑战我的底线!”
从她回国之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着他,甚至为了和他摆脱关系,既然要和他打官司,难道于她来说,真的忘了他们曾经的那一段感情了吗?
付景言着实的不甘心,他倾心爱着的女人,却想着法子的想要离开他,这种折磨,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你想打这场官司,我陪你玩!”他冷声道,“不过那孩子的安全,我可不能保证!”
“你什么意思?”苏绵绵的心猛然一揪紧,隐隐约约之中感到非常的不安。
“和我有婚约之际还同其他男人生了孩子,你以为法官会怎么判这起案子?”付景言狂傲的抬头大声笑了笑,“如果这场官司你输了,我有千万种的办法,让你永远见不到这个孩子。”
“付景言,你疯了吗?”苏绵绵心里发颤,被他的威胁完全吓到了。
不过,理智却在告诉她,他就算权利在大,萌萌在法律上是她的孩子,他又如何能将她从她身边带走。
除非?
不可能,如果付景言已经知道萌萌的身世,一定不会这么说的,再说这场婚约就算她出轨在前,离婚也是必然的。
只是她担心的是,付景言的势力,足以让她败了这场官司,到哪个时候,她就算离开,一辈子也得受他控制。
若是不打这一场官司,她更是无法逃离他的魔掌。
以其如此,倒不如赌上一次。
“我是疯了,这都是你逼我的。”男人怒吼,拳头紧紧握着,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愤怒。
“何苦呢!我都不爱你了,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可这颗心,已经没有你了!”苏绵绵说着这句伤人的话时,她的心却如针扎一般,疼得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倒吸一口气,“我爱韩俊宇,我愿意为他生孩子,你付景言又算什么,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
这话同样穿击着他的心,他隐忍着发狂的冲动,冷漠而又绝情,“能爱一次,我就能让你心甘情愿再爱我一次!”
“苏绵绵,你这辈子休想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他凶厉的看着他,嘴角咧开的弧度那么的邪恶,让人心里发颤。
“那我们法院见吧!”苏绵绵冷漠回绝,一件又一件艰难的将衣物穿好之后,步履蹒跚的离开他的办公室。
苏绵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引得员工投来的阵阵异样光芒。
刚才有人见她被付景言拉近了电梯,现在又这般狼狈的下来,很难让人不联想翩翩。
“小姐,你...你没事吧...”前台小姐担忧的看着她。
苏绵绵拉了拉衣领,尽量的想要遮挡住脖子上那道道暧昧的痕迹,不过还是被前台小姐清楚的看到了。
“我没事!”她故作苦笑,迈开酸麻的腿离开了付氏集团。
今天就好像一场噩梦一般,回想刚才那男人的种种举动,他所说的那句句令人发寒的话,苏绵绵不禁一阵发凉,从脚心里凉到了骨子里。
也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她的心已经麻木,一进车厢,苏绵绵将暖气开得很大,身体仍然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苏绵绵,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这话犹如魔音一般不停的在耳边回荡,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那男人一向说话算话,一旦激怒了他,他的手段到底多么的狠厉,她无从想象。
但,她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算摔得粉身碎骨,她也必须全力以赴。
想着,踩上了油门,彻底驶离这座她再也不想再来第二次的大厦。
.......
付景言脸色煞白,掌心握着那支发簪,心里凉到了极点。
“茉莉,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一拨通茉莉的电话,付景言火冒三丈的冲着她大声囔囔道。
似乎是在开车,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吵杂,茉莉的声音无辜又冷静,“这本来就是要送给她的礼物,我替你代劳送出去,你不感谢我还凶我,实在不近人情呀!”
“我不需要!”他声音稍微缓和了下来,语气无奈又悲伤,“你明知道她不会收的...”
“她收了!”茉莉无辜的耸肩。
“是吗?”付景言自嘲一笑,“你知道她刚才来了吗?而且将簪子还给我了。”
闻声,茉莉急忙找了个位置停车,有些惊诧苏绵绵的表现,不过好像她的做法,似乎是合乎常理的。
毕竟两人现在在打离婚官司,苏绵绵极力的想要和付景言摆脱关系,自然也就不会接受他的任何东西。
“东西是还回来了,不过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也不算坏事!”茉莉极力狡辩,自然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
“茉莉...”付景言加重了语气,“以后在自作主张的话,我让你和言靳维....”
“停!”茉莉无力扶额,自然知道男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他从来只会用这种小伎俩来威胁她,偏偏她却又拿他没有办法,谁让付氏集团对言氏有恩,付景言是言氏最大的股东。
两年前,言氏集团遭小人陷害陷入了金融危机,是付景言关键时刻拉了言靳维一把。
不过,精于算计的他既然把手段算到自己兄弟身上,将言氏的股份笼络了一大半,成为言氏集团最有实力的大股东。
言靳维一直把付景言视为生死兄弟,向来对他又极其的信任,自然不把这当做一回事。只是委屈了茉莉,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付景言的牵制。
一旦有什么让他不如意,老是拿言靳维来威胁他,就连言靳维会出差,还不是付景言给任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