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瓷砖光如明镜,映照着我的影子,竟是显得如此孤独颓废。我抬头看了看前面门上的牌子——“厂长办公室”。
由于那晚的经历,我受了很重的伤,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之后我挂了电话给我们部长,请了病假,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
今天我一来厂里报到,另一班的班长老夏就通知我厂长要见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古厂长为什么要见我?难道…和那晚的事有关?
颤巍巍来到厂长办公室的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突然浑身就是一哆嗦,心里莫名地就想到:在这门后,究竟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轻轻敲了两声,门内没有动静,我忽然想到这办公室的隔音是相当好的,便试着轻轻推门,却不料“吱”的一声,整个门竟被我这么轻易给推开了,门内的一切瞬间便映入我的眼帘。
看到门内的一幕,我整个人顿时就惊呆了。
就见我们部长朱兰小姐整个人依偎在古厂长的怀里,上衣已经被古厂长撩起些许,古厂长一只手也已探入其衣内,似在摸索。而朱兰小姐头发凌乱,双眼微闭,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
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那“吱”的一声响起,朱兰小姐仿佛触电般从古厂长怀里挣脱而起,快速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双手飞快地将撩起的上衣往下拉扯,随即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怨愤地扫了我一眼。
古厂长也极其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一边坐直身子,一边还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我暗道:“糟糕,这回糗大了!”
果不其然,古厂长咳了一声之后,便极其不满地说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太没素质了!”
“我敲了,是你们没听到。”我的声音轻若蚊蝇,不禁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古厂长一时没了声音,估计没有听到我的回话,哪知朱兰耳尖,迭声说道:“你做的有点太不像话了吧,还想不想干,竟然这么久都不来上班!”我听这意思,似乎她想转移话题了,毕竟这等糗事实在不值得讨论下去的。
我也不知道反驳什么,虽然曾打过电话给她,但毕竟面对这么强势的女人,还是不要争锋相对的好。
谁都知道,朱兰小姐是我们运行部的部长,女人中的强人,如今三十出头就坐上了这个位置,且颇具姿色。还有人传言是因为她与古厂长的关系,在此我就不好多作评论。
“现在工作紧要得很,你今晚就必须来上班,听见了没?”朱兰小姐见我屁不敢放一个,继续声色俱厉地教训道。
我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正准备撤离,就听古厂长咳道:“你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厂长,什么事?”
古厂长犹豫了一下,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嗯……?!”我很疑惑古厂长的欲言又止。
缓了一会,古厂长终于说道:“就是他,常军,你们班长,你有没有见到?”说完便盯着我打量起来。
“没有啊!怎么?”我故意皱紧眉头应道,其实内心已开始快速跳动了:他为何问我这个?难道…可能他是真的不知道,他问我这个,是想探听常军的下落还是试探我?探听下落的话,我是无论也不会说的,说了就死定了!
就当我皱眉沉思的时候,朱兰突然插话了:“他失踪了!”
“什么?”我几乎是本能地故作惊讶,张大了嘴,“失踪了!”
我瞪大双眼看了看他俩,就见他二人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发现什么。
“对,看来你也不知道。最近厂里比较乱,你还是注意一下,不要乱听谣言,晚班也不要乱跑,知道了吗?”朱兰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些。
“我知道了。”我准备离去了,再不走,恐怕真会被他们从脸上发现什么。
“张古,”这该死的古厂长又叫住了我,“常军失踪的那天,正巧就是你请病假的那天,相当的巧合啊,呵呵!”
“厂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半转过身去,语气不经意间已略带些许敌意。
“没,没什么……”古厂长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去了。
我立即转过身,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出去,同时心里想到:原来在办公室里这一对男女也能干出这等龌龊的事来,想来是太投入了,敲门声都听不见。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同时还伴有上锁的声音,想必门内又将一番**。
“古厂长那最后一番话是什么意思?找不到常军,难道是认为我将他杀了?若是如此,我接下来又将如何?”想到这里,我不禁头痛起来。
走出办公大楼,天空似乎有些阴沉,但空气异常清新,脑袋也似乎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