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盘算着用什么拉拢李浩然的老爷子,此时面色一变,抓过那根体温计,扫了一眼,便从椅子上站起来,匆匆往楼梯上走:“医生呢,孙医生不是说有把握降低体温吗!”
这什么小少爷似乎在老爷子的心里占了很重位置,他把体温计往桌子上用力一拍,便怒气冲冲的往楼上走,众人急忙跟上去,就连十分在意李浩然的仲儒也紧跟着。
李浩然一个人坐在棋桌旁,他目光落在桌面的体温计上,将其拿起来上来,上面显示着四十九度,这温度还真不低,普通人到这个温度估计差不多已经是回天无力废了……
他的手指轻触体温计的金属探头,轻咦了一声,指腹挫了两下,金属探头上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有个人在苦苦的哀求:“蒋老爷子,我已经尽力了,但怎么也压不下小少爷的体温,实在无能为力呀……”
李浩然看见房间地上趴着一个人,他身穿一件白大褂,戴着黑边眼镜,身体瑟瑟发抖着,想来应该就是给这什么小少爷看病的医生了。
房间内有张大床,蒋老爷子坐在床边用手轻轻的抚着床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额头,这小男孩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嘴唇干裂不停的重复着:“水,爷爷,我想喝水……”
蒋老爷子眼里满是心疼和溺爱,他忙点头:“爷爷这就给你准备水,马上就来!”说着吩咐旁边的佣人去倒水。
然后他冷冷的看着戴眼镜医生:“你不是说我孙子的病情包在你身上吗,现在你还能解决吗……我这辈子最痛恨的是两种人,第一种是背叛者,第二种就是说谎的人!”
站在一旁的吴戈听出蒋老爷子的意思,他招手两个保镖上来,医生似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顿时着急起来:“蒋老爷子,小少爷的病实在太古怪,真不是我的错呀……”
仲儒唉了一声:“我说老朋友,小浩浩的病情你是知道的,就放了这医生吧……”
蒋老爷子眼中满是戾气:“这庸医,前两天浩浩的温度还没这么高,经过他治疗反而变得更高,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他冷声道:“免得这庸医祸害他人,就废了他这双手吧,让他再也拿不了听诊器配不了药品!”
吴戈点头,两个保镖把医生拖到门口,其中一个从怀里摸出一把弹簧刀,抓起医生的双手就对着腕上割去,这显然是要割他的手筋……
医生吓得紧张过头,裤裆下一片湿润,眼看刀尖已经触碰到手腕皮肤上了,两根手指突兀的伸出来捏住了刀锋,是李浩然,他打了个哈欠:“得饶人处且绕人吧……”
吴戈见状急忙走过来低声道:“浩然大师,老爷子很赏识你,希望不要插手这件事。”
房间里的蒋老爷子面色阴沉了下来:“李浩然小朋友,你莫非以为自己做出了件法器,就能管老头子我的事情了,你不要自误……”
李浩然手腕一抖,弹簧刀从保镖的手中抽出
来,化作一道寒光钉在旁边的墙壁上。他无视房间里有些紧张的气氛,走到大床旁,手指轻轻翻开小浩浩的眼皮观察一下,若有所思:“准备一套银针纯度越高越好,还有纯净的井水,以及****的女孩月经血送过来。”
他右手大拇指掐在中指第一节上,拉开小浩浩的手,从掌心顺着肩膀一路有节奏的点上去,最后轻轻一拍其后脑勺!只见小浩浩一张稚嫩的脸憋得通红,张开嘴吐出一口滚烫的热气……
蒋老爷子有些发愣:“你对浩浩做了什么?”
仲儒是个风水师,虽然不懂李浩然在做什么,但却也知道在帮助这个孩子。
他忙开口道:“老蒋,你还愣着做什么,想救浩浩的话,你就赶紧准备浩然小兄弟要的东西呀!”
蒋老爷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朝着吴戈等人喊道:“赶快把浩然小朋友要的东西准备过来!”
吴戈急匆匆便要出去准备,李浩然看着床上小浩浩的气色越来越不好,他补了一句:“其他东西可以稍慢点,但银针要先送过来!”
过了十多分钟,吴戈双手捧着一个高档的盒子疾步走进来,递到李浩然面前:“浩然大师,这些银针看看能不能用?”
李浩然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柔软的黄布上别着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他用手捏起一根,弹了一下,只见这银针细的犹如发丝,似然柔但却不软,是上好的银针,点点头:“可以!”
说着一手抓住小浩浩的胳膊,将其翻了个身,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后背。这小浩浩的后背通红一片,仿佛放在铁板上烫过的一样,看的蒋老爷子眼角直抽,说不出的心疼……
小孩子的身体和成年人稍有不同,李浩然左手在其后背上摸骨确定位置,右手紧跟其后的不停的释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一盒的银针几乎有半盒子用在小浩浩的后背上,看上去就像刺猬一样……
“拿热毛巾过来。”
很快有人送来了热毛巾,李浩然食中二指一并,闪电般抽出了所有银针,左手抓着毛巾往其背上一抹,然后长出一口气:“现在温度应该降下来了……”
蒋老爷子一听,连忙让门口的医生滚过来检查,体温计检车后,医生比亲生儿子得救还激动,他热泪盈眶道:“蒋老爷子,温度是38.9,虽然还是高烧,但已经降了十几度,现处于安全线内了……”
仲儒也松了一口气,他不是害怕李浩然出事,毕竟那一夜见识过他神鬼莫测的法术还有伸手,蒋老爷子奈何不了他。他担心的是李浩然没搞定,蒋老爷子和其发起冲突,一边是老朋友另一边是救命恩人。他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吃亏……
蒋老爷子紧紧抓住李浩然的手:“浩然小兄弟,你真是好本事,我孙子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只要你能根治,开个价多少钱我都能满足你!”
李浩然心里一喜,但脸上却是正气凌然:“蒋老爷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悬壶济世本来就是应该的,你随便点钱我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