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脑子急速旋转,考虑了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后,微笑道:“吴管事是个注定不凡的人,那么这身后的‘老爷子’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物,我能见上一面实在荣幸……”
吴管事见他答应,往伸手一摆手:“那么就请了……”
艾文国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见这“老爷子”,乖乖站在原地,王有财倒是想要跟上,却被吴管事伸手拦住:“老先生,我家”老爷子“只请浩然大师一人,希望你理解。”他字句里客气,但语气里却没带着一丝客气,相反还有一丝淡淡的强硬……
李浩然眯了眯双眼,他无法掐算自己的吉凶,想了想:“老王,你就跟艾老板一起,拍卖会结束先行回去,不用管我。”说着使了个眼色。王有财也是担心李浩然去见这不明不白的“老爷子”会吃亏,现在他这样说了,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李浩然跟着吴戈等人出了别墅,坐上一辆敞篷车,开了没五分钟就来到另一栋别墅门口,两栋别墅之间相差还没有一公里……不过眼前这栋别墅,比举行拍卖会的那栋别墅气派不少。
走进别墅,只见在客厅里有两个老头在下棋。
现在的老年人都没其余爱好了吗,李浩然暗中腹诽,上次见到白雨薇的爷爷白一元也在下棋,这边倒好,是两个在下棋……
吴戈带着李浩然进去后,自己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李浩然晾在那里……
两个老土一边下棋一边喝茶,仿佛完全没有发觉有人到来。又来这一套?
同样的套路,同样的装逼。
李浩然上次在白一元那里遇到这种套路,被晾一会儿是应该,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但这次可不同,是这两个老头里不知哪个是“老爷子”的请自己过来,怎么还能吃亏?
道修随心,也是李青璇一直跟李浩然说的话……
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俩老头的中间,取了一个杯子,用茶水淋了一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大咧咧的喝了起来,然后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发出啧啧的声音,听不出来的是夸还是贬……
右边圆脸的老头忍了李浩然这不断的啧啧声半分钟,终于抬起头来:“你就是李浩然?”看来他就是吴戈所说的“老爷子”了。李浩然将手中的茶水喝光,咂吧咂吧了两下,嗯嗯道:“我就是,您应该是收了我手镯的‘老爷子“吧……”
吴戈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浩然大师,和老爷子说话注意点礼貌。”
老爷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没事,这孩子倒是挺有趣,很久没遇到能在我面前这样放得开的人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揭开,正是另一枚的两次护命机会的手镯,说道:“这手镯不知浩然小朋友,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李浩然卖了第一个手镯还没收到钱,现在就有人拿着另一个手镯盘问自己来历。他对上这位老爷子的眼睛:“寄拍的东西,都需要交代来历吗?”
老爷子
显然没料到李浩然这样说话,他被噎了一下,笑了:“小朋友是个有趣人,老头子我随便问问而已,这种法器不多,我想说如果还有我全收了,价钱好商量……”
价钱好商量,李浩然眼里亮了不少,他也露出笑容:“这手镯确实珍贵,他可是我耗费两个月心血制作出来的东西,拿出来卖实在是无奈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有制作法器的天赋,为了低调一点,他特地将两天时间说成了两个月。但就算是这样,话音一落,将左边一直低着头研究棋局的另一老头惊的一哆嗦,连手中棋子都掉了。
“这不可能,两个月怎么可能制作出这种法器!”
老头也不知是真激动还是假激动,手一拨,顿时扰乱了棋盘上的棋局,他抬起头来准备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脸色却一变,愣住了:“你是那个人!”
一旁的老爷子不知道自己这老朋友中了什么邪,平时是个稳如泰山,雷打不动的人,怎么就激动成这个样子,他不解道:“老仲?”那老头双手抓住李浩然的肩膀,拉下一截,看到皮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五指一松,声音带着颤抖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浩然有些懵逼,看这老头激动的模样,莫非把自己认成哪个失散多年的儿子,或者是……
他打了个寒蝉,急忙把衣服整理好:“你这老头什么情况?我的取向很正常的。”
老头丝毫不在意李浩然的话,他激动道:“老朽我姓仲名儒,不才是个风水师。”
李浩然依然是懵逼脸:“然后呢?”
仲儒激动的指着自己的脸:“中医大学那天晚上,我也在场,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没法在这里喝茶下棋了……还有你阵法造诣实在是高……”
李浩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拍了一下脑袋:“那里夜里地上是坐着不少人,好像有个人是挺像你的,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仲儒为他续上一杯茶水,格外的热情:“救命之恩是大事,我可不敢忘,还有那庞大阵法邪恶无比,我本以为无人能破,没想到最终被你给破了,实在想不到如此英雄出少年!”
旁边的老爷子听到这里眉头也跳了几下,南岭市再大也就这么块地方,大学城死亡九千多人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一些内幕。老爷子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问道:“老仲,他就是你口中天天念叨,几乎都快神化的青年?你看清楚了吗?”
仲儒哎了一声,说他老眼昏花其他可能看不清,但救命恩人的模样已经刻到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眼前的李浩然就是大学城那天晚上力挽狂澜的救世主!
李浩然咳嗽了一下:“那些都是小事,我们还是聊聊正事吧。”
老爷子意识到李浩然的不简单,加上老友仲儒的如此看重,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变化。想着怎么拉拢李浩然的时候,突然保姆从楼上匆匆的下楼,她手里按着一根体温计,满脸焦急的道:“老爷子,小少爷的体温又上来了,这次最高,已经达到了四十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