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出去倒也是蛮顺利,左盼缩在后排坐,弯腰。这个车子是迟御的,米尔兰又是他的好朋友,所以自然不会盘查。
从别墅出去十分钟之后,米尔兰才开口,“差不多了,可以起来了。”
左盼不是不起来,而是根本起不来,腿卡在了前排座椅和后排座椅的中间,脚又有伤,根本就无法动弹,她也懒得动了,就这么坐着吧。
好在这个车子的空间够大,她开口,“还不行,那些保镖,会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自然就会起疑,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米尔兰哦了一声,哎呀妈呀,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于是立刻打了个电话,同时脚上也用力踩下油门,“联系我的位置,赶紧过来!速度,晚一分钟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豪门之家的千金保镖都是很多的。果然不到两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就驶了过来。
米尔兰车子一停,扶着左盼下车。她一个女人去扶另一个女人总归是有点吃力,保镖看到了,连忙过来帮忙。
米尔兰,“把你的手拿开,你个大老爷们儿,脏兮兮的,你也不怕脏了她。”同时把左盼往身后一护,自己去扶。
保镖摸了摸鼻子,站着不动。
换个车开,保镖开着迟御的迈巴赫,去走另一条路。
米尔兰带着左盼去酒店。
“原本我是想带你去我家的,但是吧,我们俩头像也是,我就带你去我家,好像有点不合适……咱们去开个房。”
左盼,“……” 如果你怪怪的。
去酒店,左盼这张脸有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于是就只能蒙着脸,戴着口罩,米尔兰去处理。
去房间。
一进去,米尔兰就打电话,“找个医生来,技术好点儿的。我知道现在凌晨三点啊,那又怎么了,嘿,我有病人还在乎白天黑夜,我不管,你给我赶紧的!”
骄横。
左盼动了动,把腿放在沙发上,等到米尔兰打完电话,才开口,“米小姐。”
“嗯,美女有话直说。”
“这个时间叫医生来确实不合适,还有,我和你,好像素昧平生。”怎么会如此热情。
米尔兰一听到这话,一蹦就上了沙发,明媚的脸蛋看着左盼,这张脸,真他妈好看!
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长得这么美,所以,我喜欢你啊。”
左盼,“……”
“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长得漂亮,我喜欢你啊。”
左盼在鼻尖上摸了摸,接着微微一笑,弄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眼中清波荡漾,米尔兰哇了一声。
“好吧,谢谢米小姐,这么晚了,赶紧休息吧,医生就不用让他过来了。”
米尔兰点头如捣蒜,“好好,听你的。”
……
半个小时后,米尔兰已经睡熟,呼吸平稳。在睡前,她非得要求左盼睡在床上,说她是病号,她自己则睡在床上。
左盼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丫头,今天她们才第一次碰到,是不是太热情了点儿。
当然她还真是不知道米尔兰救她的原因,至于她说的喜欢那几个字,一听就是在打哈哈,当不得真。
隔天。
左盼醒来时,米尔兰已经不在,倒是来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在照顾着她,让医生给她看脚。
一直到中午也没有见米尔兰过来,左盼恨死自己的腿瘸眼瞎,她要去找迟之谦,现在这个鬼样儿。
下午,她不能等了,她必须想办法联系迟之谦。至于迟御的保镖会不会抓到她,管不了。
用酒店的座机给凌小希打了一个电话,要迟之谦的电话号码,很凑巧的是,迟之谦就在她的身边。
“迟总。”
“花老板,这么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事情肯定是有的,关于我的夜总会的事情,听说你要……”
“花老板,抱歉。我现在不方便谈及此事,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回来。而且我还听说迟御也想要这个金饽饽,所以,我也要和迟御谈此事,我现在还有一点事情要忙,告辞。”
迟之谦说着就挂了电话。左盼再打过去,那一头,已经关机。
该死的。
临市也没有多远,坐飞机无非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拿离婚证去迟瑞那里是来不及了!
迟御不知道去了哪儿,迟迟不出现,那么现在也只能从迟之谦那里下手。
她等不及了,把自己简单的收拾一下,给白沙沙打电话,把她的证件送过来,然后在直接去机场。
但是,这事情总是多变。白沙沙送她去机场的路上,发现被人跟踪。
到底是不是迟御的人,还不能追究。这个的士的技术也远远比不上他们,可在高速,不能随便停车,于是就被动的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到了机场停车场,车停。
白沙沙握着左盼的胳膊,担心的摇了摇,她是六神无主,没有办法。
左盼让她不要惊慌,冷静一点。
对面的车上下来几个人,“左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躺。”
“你们是谁?我们凭什么跟你们走?”
“等左小姐去了就知道了,我们不会伤害左小姐,只是去谈点事情而已。”
“我们不去。”还是白沙沙。
“抱歉,如果不去,我们可能就要……”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可是大家都懂,这是要开始威胁了。
“去。”左盼道。
“影姐!”
“没事儿,既然说过不会伤害我,那就应该不会。你去找迟之谦,如果他不理你,你就去找凌小希。”
如果左盼不答应,那么,今天这场拉锯战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
白沙沙只有听。她进去,那些人没有阻拦,左盼被带进他们的车子里。
她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的道,车子只走了五分钟就停了。
应该还是在机场,进去,是一个酒店。一般机场都有酒店。
到了房间,左盼闻到了一股烟味,还有……陌生的味道。
她被带进去,保镖就已经出去。
左盼站着,对面的人在打量她,他不是迟御,如果是迟御的话,左盼一下就能感觉得到。“你是谁?”
她问。
“坐吧,这脚伤还没有好吗?”
这声音一出,左盼猛然一震,是他!她攥了攥手,凭着听觉感觉到他的方向,看着他,眸眼清丽,“不知道你找我做什么,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见面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