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再进书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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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冥冥,其中有精。”王睿盘膝坐于古榕之下,沉心静气默运《少元心经》聚气之法,呼吸似有似无,神识引导体内的灵气经行周身百脉,汇于丹田,恍惚中时间飞快,竟不觉今昔何年。

不觉间王睿沉浸于聚气中已过一夜,天边晨曦初现,云霞渐红。忽然,一轮红日于海天之间奋然跃起,瞬间东方天空金霞万丈。说来玄妙,就在那红日初升海面的一刻,王睿也于同时启唇张口,深吸如牛。就见他面前的紫雾如长鲸吸水一般,悠忽被全然入口,待收气闭口之时,那红日也正好全盘跃出,时间上分秒不差,奇妙之极。

慢慢呼出一口长气,徐徐睁开双目,启阖之间,王睿眼中似有紫芒闪烁,但也是瞬间便即消失。站起身来,展臂阔胸活动了一下,却发现今晨再不似昨晚,手脚再不觉酸麻,反倒是神清气爽,只觉精力充沛之极。

欣然一笑,王睿心中满是欢喜。这仙家秘术果然神妙,虽只半晚之功,但窥斑知豹已初得其益,待得天长日久,飞天遁地长生不死也是触手可及,试问王睿如何能不为之欢喜呢?

“不过,这世俗界的灵气也实在是太过稀薄了,精纯二字更谈不上,照这个速度恐怕筑基就得用上二三十年,也属实太慢了。得想想办法,尽快往蜀山界走上一趟,虽说......有些风险,但这个险还是要冒上一冒的。”王睿眉头微皱,暗自思量。

原来今晨王睿引气入体渐入佳境后,却已达到聚气中“神识入微,体境内视。”阶段,于空冥中周身大放光明,神识再无限制,沿着通亮如金河金江般的经脉一路下游,却是直达丹田“看到”了其内散聚升滕的星云紫雾。

王睿从“经验”得知,此时丹田内虽已有灵气汇聚,但还远远称不上是真元力,勉强说来也就算是真元气吧!没办法,谁让世俗界的灵气太过稀薄,尤其是在现代工业大行其道的今天,能成功引气入体,还是全因蜀山剑派的筑基心法神妙无方,聚引灵气的效果较大部分修真心法高出几十倍,否则......还真不说呢!

思量了片刻,王睿心中已有定计,转身收了法阵,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回西宅去了。毕竟这还是在王宅,夜深无人时尚可,现在已天放大亮自是不能再于园中端坐,否则被人看到,那可不太好解释。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中,王睿足不出王宅,每天除了按时陪母亲用饭外,其余的时间大多都在盘膝聚气,努力的凝练体内精元。白天在房中,夜半至园内,分秒也没浪费,直到......

还是那间书房,面对的还是那位老人,不过王睿觉得,此时房间内似乎有些拥挤,因为里面多了两个人,他的两个哥哥,王智与王宇。

“老三,听说你前天和老爷子讲,想要到航运公司来?听二哥一句劝,你还是算了吧!以你那个性子,要你去开开游艇泡泡小妞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你想去摆弄轮船?你知道轮船怎么驾驶吗?上了船你能站得稳吗?别一股大浪过来,再把你摔个好歹可就不好了,老三你说是不是?哈哈......”王睿刚一进书房,耳边就已传来王宇那瓮声瓮气的粗重声音,颇有些咄咄逼人。

淡淡一笑,王睿扫了坐在沙发上王宇一眼,轻笑道:“听这口气,二哥是不欢迎小弟到航运公司去发展了?”

“没错。”王宇站在身,大声肯定到。

王氏三子,二少最拙,这是流行在本城上层公子哥圈内的一句玩笑话,指的自然是王家三兄弟,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这句话却也说的没错。

论相貌,老大清秀儒雅,老三粗犷键硕,都各具特色。惟有老二,生的一副高大威猛......的容貌,是用褒义词来形容的。事实上王宇生的确不耐看,粗壮魁梧较王睿还要高出半头,漆黑大脸上环眼如灯,下颌短髯络腮扎立,大手大脚虎背熊腰,更不要说右脸颊上还有条长长的伤疤,不知者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豪门公子,反倒像个黑社会老大。

但不管相貌如何,王宇却是实实在在的王家二少爷,现正执掌王氏的另半壁江山,王氏航运集团。所以古人早就有话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却是一点不错。

“老二,坐下。在家里说话你嚷嚷什么?兄弟间有话慢慢讲,不要着急。”坐在紫檀宝座上的老爷子王贯东说话了,抬手向王宇摆了摆,让他坐下。

“嗯!我听老爷子的,让我坐我就坐,不过话我还得说。”王宇大大咧咧的应了句,俨然一副毫无心计的粗人作风。不过谁要真把他看成粗人,那么可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嗯!你说!”王贯东仍是一连严肃,沉声到。

“好,那我就说了。王宇点点头,粗声道:“老三,你说你要进航运,二哥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先不说我们王家有规矩,谁要进家族企业都得从最底层做起,做满三年才能进入管理层,那轮船风吹雨打的你受不受得了。就从管理上来说,你知道轮船怎么启动?怎么维修?走哪条航道吗?这些你都不懂,所以单就这点来讲,二哥就绝对不同意你进航运,否则万一一个处置错误,那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事情,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我可不是吓唬你老三,我可都是为你着想。”

点点头,王贯东沉声道:“老三,你听到了,你二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怎么想的?”

摇摇头,王睿平静道:“不急,既然二哥已经说了他的意思,索性我就再等等,让大哥也说一下他的想法,我也好权衡权衡。”

“也好,老大,既然老三想听听你的意思,你也就说说吧!老三能不能进药业。”王贯东又转脸向王智言到。

王智点点头,从容不迫的缓声道:“我的意思和二弟一样,老三也不能进药业,因为他既没有经验专业也不对口,药品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来不得一点疏漏。我是怕老三万一年轻气盛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是几百万几千万的问题了,要捅大漏子的。还有,现在药业的管理层都是外聘专业对口的人员,老三就是去了,又哪来合适的位置安排呢!所以我的意见很明确,老三不能进药业。”

“嗯!讲的也很有道理。老三,你大哥二哥的意思你都明白了,我和他们俩的看法一致,现在你自己说吧!你是怎么想的?药业和航运就不用想了,挑个别的分公司!”王贯东望着王睿,严肃的说到。

王睿转脸看看王宇,再看看王智,最后才把目光投到王贯东脸上,哑然失笑道:“好吧!既然大家意思这么一致,都不同意我进药业或航运,那我就不勉强了,免得给家里惹祸。不过我也有两个要求,希望老爷子您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