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逆贼已死,傅明旭赶紧上前查看妹妹有没有受伤,“伤到哪了吗?”
傅茜妤摇头,颤声道:“我很好,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傅明旭目光沉沉:“皇后和庆王里外勾结,皇上将计就计,他怕有人会伤害你,便命我在此保护你。”
“皇后?”傅茜妤愣住了,咽了咽喉,“你保护我,那皇上那怎么办?”
“你放心,皇上身边有恭亲王保护着,不会有事的。”
“恭亲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庆王谋反,那宫里怎么办?珩儿和屹儿呢?”
“都好,你们才出宫,皇上就秘密将太后,皇贵妃和几位皇子公主统统送去了永珺王府。”
“王府有重兵把守,不会有事的,至于其他的,等回头皇上会给您慢慢解释的。”
不等傅茜妤再问,傅明旭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了妹妹:“你去帐子里待着,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许出来,如今外头兵荒马乱,你千万保重自己。”
傅茜妤接过匕首,目光沉沉地看着哥哥,担忧道:“兄长千万当心。”
“放心吧。”傅明旭抬手揉了揉妹妹的额头,亦如少时那般亲昵。
另一边,庆王身穿铠甲端坐在椅子上,派去刺杀傅茜妤的侍卫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回来,心中顿时一凉。
果不其然,外头亲卫满身是血地走了进来,慌张道:“王爷,咱们被包围了!”
庆王豁然起身,怒目圆睁道:“一派胡言!猎场侍卫不过两千人,怎么会?”
“是恭王爷和云将军的兵马!”
听到是云麾和赵元钰,庆王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云麾远在千里之外,赵元钰他明明……”
侍卫满脸慌张,打断了庆王的自言自语:“王爷,咱们赶紧撤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皇后呢?皇后还没有派人传递消息出来吗?”
侍卫满眼死灰,“皇后娘娘,怕是,怕是反水了。”
庆王猛一拍桌子,额头青筋暴起,可不等他逃跑,只听得门口传出几声惨叫。
身穿铠甲的赵元钰,握着一把银枪,直接冲了进来,一枪便贯穿了那侍卫的脖颈!
“赵元贞,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自知死期将近,庆王反倒是不怕了,他冷冷地看着赵元钰,恶狠狠道:“早知如此,当时我就应该一包毒药毒死你!”
自知多说无益。
庆王直接拿起利刃和赵元钰厮杀起来。
可赵元钰毕竟是武将,即便贵为王爷,练武也不曾落下一日,庆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不出十招便已败下阵来。
赵元钰居高临下地看着庆王,冷然道:“来人,将庆王绑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皇后帐子里,今晚来此庆贺的妃嫔们被吓得浑身发抖,直到有侍卫来禀报,说外头叛军已被正法,她们才敢放声大哭。
妃嫔们被各自宫女搀扶出来,有几个胆小的,直接晕了过去。
不多时,朱羽疾步走了进来,木着脸道:“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即刻去主帐。”
皇后抚摸着手里已经碎成两段的海棠玉玦,面色平静,带着一抹坦然。
这玉玦是太祖父送给她的及笄礼,更是她的爱物。
可那日从苏府回来,竟毫无征兆的断成了两截。
如今想想,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命数。
“你且去外面等着,待本宫换了衣服,即刻去见驾。”
朱羽本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半盏茶后,等皇后再出来时,却早已褪去华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仿佛早已猜到皇帝找她要说什么。
主帐子之内,赵元承眸色凛然,他瞧着皇后进来时的穿着微微一愣,可很快,便再次冷了下来。
皇后挺直着腰背跪在赵元钰身旁:“皇上,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你认得倒快!”
皇后浅浅笑着,眼底透着对死的从容:“打从您让庆王负责猎场安危的那一刻,臣妾便知道,您早就知道庆王要谋反,此举不过是将计就计。”
旋即又从袖子里拿出那包毒药:“庆王派人传话,要臣妾在您饮食里下药,实属罪大恶极!”
庆王闻言狠狠瞪着皇后,眼底是滔天的杀意。
皇后视若无睹:“臣妾鬼迷心窍,可苏家却丝毫不知内情,臣妾愿意伏法,只求皇上能放过苏家。”
说完,皇后便深深叩拜下去。
赵元承大手一挥,立刻有侍卫将庆王给拖了下去。
彼时帐子里只剩下两人。
赵元承沉默半晌,缓缓开口道:“皇后,朕自认与你成婚之后,一直对你礼敬有加,可你为何?为何要和庆王谋逆,为何要做下这么多的错事?”
皇后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皇上,您可知道当时先帝将臣妾指婚给您时,太祖父是不同意的,可偏偏臣妾父亲作为长房嫡子却只得臣妾这一个女儿,为了家族荣耀,为了保全苏家的地位,她只能违逆太祖父,将臣妾嫁给您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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