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谢万衡面无表情地道,“那一世你根本没有找到能解命劫的人,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严启昭:“......”
被谢万衡这么一说,严启昭也觉得自己被檀渊骗了,什么命劫接连三世也没有成功解除,他真的有那么倒霉吗?
那种冥冥中的指引又一次在心头蠢蠢欲动,檀渊觉得有什么要从脑海里钻出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暂且按下心头繁杂的思绪,冷声道:“你又怎么能确定苍苍就是你梦里的女子?”
谢万衡轻哼一声:“我苦苦等了三世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说完,他又补充道:“所以,苍苍和我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你们一个短命鬼一个狐狸精都少来勾引她。”
“尤其是你,骚狐狸,再敢对她施媚术我就剥了你的狐狸皮给苍苍做狐裘。”
檀渊:“......你是不是失心疯了,说的什么疯话。”
谢万衡一脸鄙夷:“怎么,扮人扮久了,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檀渊懒得跟谢万衡这个疯子吵架,现在已经知道了前世的那些事,他再也无法忍受和这两人待在一起,起身就往外走。
刚才他感应到苍苍出了将军府,恐怕是去找兰至年了。
竟然要苍苍亲自去找他,好大的脸。
见严启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谢万衡忍不住开口赶人:“殿下还不走,等着在我这里用午膳吗?”
“你为什么一直说檀渊是狐狸精?”严启昭总觉得这不像简单的骂人。
谢万衡怀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他就是一只狐狸,你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吗,没见过他现原形?”
他的表情不像假的,严启昭大受震撼:“你说什么?他?现原形?狐狸?”
“你真的不曾见过?”谢万衡不信,“他是一只白狐狸,九条尾巴,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说着,他脸上又露出厌恶的表情,若是个人也就罢了,一只畜生也来跟他抢苍苍。
他的神情太过真实,连严启昭都无法判断他究竟是不是在说谎:“他若真是妖精,怎么会被你看到现行?”
谢万衡脸上的厌恶更甚:“难道你不曾发现,他从来不碰酒?”
严启昭没有注意过檀渊的习惯,不过对他不沾酒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他的确滴酒不沾。
“因为他喝了酒就会现出原形。”
谢万衡的说辞有些夸大了,他其实没有见过檀渊真正的原形,檀渊即便喝醉了,也顶多会露出耳朵或者尾巴来,不至于整个人变成狐狸。
那次谢万衡见到的就是檀渊身后懒洋洋摇来晃去的几条白尾,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九条。
想到这里,谢万衡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那条黑蛇摇尾巴会这么反感了,真是物随其主,黑蛇摇尾巴的那神态和檀渊一模一样。
檀渊回了国师府,心中那种莫名的感觉越发强烈。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捉摸透彻,这些轮回与他和苍苍究竟有什么关系,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
进了书房,他在桌后坐下来,竭力静下心思索。
按照谢万衡说的,他应该在前世就预料到了有这一世,为何严启昭和谢万衡都有前世的记忆,他却丝毫回忆不起来?
他闭上眼,潜心回想,试图利用心里那股指引的力量去回忆,渐渐地,他的五感逐渐变弱,整个人像是置身于混沌天地,越加迷茫。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叹息,仿佛直击灵魂:“仙君,您提早泄了元阳,怕是这次历劫不顺啊。”
檀渊猛地睁开眼,心神巨震,感觉到头上有些不对劲,他抬手一摸,整个人顿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另一只手一起摸,摸到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怎么可能,他站起身到处找镜子,发现这是书房,不曾放镜子。
可手上的触感如此真实,甚至那毛茸茸的耳朵也能感觉到手的温度,难不成还真是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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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苍下了马车,打量着眼前的宅子。
比起将军府来,这处宅子显得很是普通,恐怕谁也想不到燕国的国君在这里住着。
她跟着侍卫刚走进去,一道红色身影扑过来直接把她抱住了。
“苍苍,可有想我?”
沈未苍腰间一紧,整个人被兰至年直接抱起来转了好几圈:“几个月不见,我可想你了。看来那几人照顾你还算得力,不曾变瘦。”
沈未苍先是惊呼一声,又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兰至年,快放我下来!”
兰至年倒是听话,只是已经转了好几圈,双脚重新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她还有些站不稳,紧紧抱住他的腰。
男子墨发飞扬,如画的眉眼看着她,眸中全是温柔。
沈未苍刚仰起头,唇上就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苍苍,我成功了,日后你就是燕国的皇后。”
沈未苍勾唇一笑:“我早就知道,至年你绝不会败的。”
不枉她当年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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