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蘅离开裴家的时候,永安侯夫妇还十分得意,以为她是被裴绍赶出来的,灰溜溜的走了。
为了不让侯府被温蘅牵连,这一次,永安侯夫妇没有阻拦温蘅。
“老爷,这裴家的人怎么还没过来。”
裴问已经定罪温昕的消息,永安侯夫妇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哪里还有闲心在这里等着。
“再等等,既然裴老夫人还病着,就一定会去找昕儿的。”
永安侯无比笃定,又等了一会,可还是没看见裴家的人过来,心中七上八下的。
裴绍不好直接将他们赶走,索性就让他们等着,左右他们接到温昕出事的消息,自己就会走。
“老爷,我的眼皮,怎么一直在跳。”
侯夫人等的有些不耐烦,再加上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心中烦躁不已,有些没了耐心。
“侯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被下了大狱了!”
就在永安侯也等不及时,侯府的管家匆忙的跑了进来。
他满头大汗,如今温家三子都已经前往大理寺了。
自从温昕出事,侯府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但最有用的,还是裴家。
裴绍刚刚命人给裴问送了一封书信,裴问便立马将温昕定罪了!
只要是裴问定的罪,就算是到了皇帝跟前,也不好轻易改,毕竟裴问从来都是证据不全,不判案的。
“什么!”
侯夫人一惊,本来就十分疲倦,听到温昕被下狱的消息,直接晕死了过去。
永安侯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莫要说救温昕出来,就是那一万金,也够侯府喝一壶的,毕竟侯府这些年凋落的太厉害了,哪怕温昕出生,给侯府带来了一些运道,但也没让侯府大富大贵。
甚至因为温斯远一直做生意,侯府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还倒贴了不少钱,窟窿还没填完呢。
“老爷,这可怎么办。”
管家也急,赶忙询问。
“怎么办怎么办,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让人,让人……”
永安侯急的脸都红了,侯夫人晕过去了,总得让人送她回家,但管家是个男人,如何送。
永安侯焦头烂额,只想自己也昏过去了事的好。
因为需要定温昕的罪,赵祺瑞这个当事人也被传唤去了大理寺作证。
不仅他,还有伯府的管家,在双方证词下,裴问没多久就定了案。
温蘅心情简直不要太好,天色正好,又没了赵祺瑞那个跟屁虫,她慢悠悠的去了街道上,等着钱老爷的出现。
“走一走,算一算,智博大师座下亲传弟子无妄大师今日亲自算卦,仅此十卦,错过了就要再等七日了。”
刚走到街道上,温蘅便听到了小道童的吆喝声。
她觉得有趣,扭头,只见无妄依旧坐在位置上,只是脸色跟昨日相比,不是那么好看,眼圈乌黑,周围带着一股阴郁之气。
“女人,看样子这骗子昨日去钱家没讨到好果子吃。”
陆霆宴窝在温蘅怀中,淡淡开口。
温蘅挑眉,在陆霆宴谨慎的视线下,将他往肩膀上一放,朝着算卦摊而去。
“请问要算卦么?只需要二两银子,便可窥探天机。”
有人走过来了,小道童十分热情。
“听说了么,昨日无妄去了钱家,不仅没将钱家的祸事解决,反而还让钱老爷昏迷了,据说是钱家的脏东西太强,就连无妄也没办法。”
“对对,我还听说,关键时刻,无妄拉着钱老爷挡祸,昨晚的钱家,阴风四起,全府的下人去寻无妄,人家却跑了。”
温蘅刚走过去,便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声。
钱老爷跟钱夫人都昏迷了,钱家的下人没得到主人的吩咐,自然不敢贸然来找无妄。
因而今日无妄,还能继续在这里摆摊,只不过,今日追捧他的人,没有昨日多了,所以小道童看见温蘅,才会那么热情。
“是你?”
无妄请咳一声,刚想故作高深的说话,抬起头,看见温蘅,心中警铃大作。
这人,昨日便来闹事,今日又来了,一定是来砸场子的。
“无妄对么,不知昨日你去钱家,可曾喝上一杯讨喜的酒?”
温蘅淡淡一笑,无妄闻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惊慌失措下,将桌案上的符纸都扯掉了。
这女人怎么会知道,莫非是她昨日算计了自己?
来的正好,他正愁不知道怎么挽回自己的名声,这女人就送上门来了。
“昨日我见了倒霉的人,身上沾染了霉气,故而去钱家,有些波折,今日你还敢来,我怎能饶你!”
无妄撇了一眼四周的人,大声训斥,立马将桃木剑拿了出来。
温蘅低低一笑,想着无妄果然无耻,干脆日后叫无耻得了,还叫什么无妄啊。
“啧,无耻大师,看样子,你是从我的面相上看出了我的命格?”
温蘅耸耸肩,无妄一喜,越发觉得温蘅是个不怎么聪明的,严肃的摸着胡子,道:
“正是,你命格奇异,天生喜欢遭霉运,靠近你的人,都会变的不幸,不信的话,明日,你家族便要有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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