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宝完全不质疑,这崽子是个没脑子的,眼里只有吃:“就这点啊,也忒小气了。鸡蛋糕我都吃腻了,你回去让我姑以后给我送点罐头,牛肉干来,还有,让她给我买辆自行车。”
屠姗不干:“要说你自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姑在哪。”
雷大宝生气:“他们都不让我去找我姑,我能怎么办?”
屠姗意外:“不能吧?我之前好像看到你弟去找了你姑,你姑见到你弟不知道多高兴。怎么,他们就不让你去啊?”
雷大宝震惊:“真的?什么时候?”
屠姗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心虚的闭嘴不说了。
“我可能看错了,你姑最近忙着照顾你叔呢,没空。”
雷大宝呸了声:“屁的照顾,她连个外室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照顾,她就他妈是个工具。
我说她蠢得很,跟做贼一样被关在那,还不如找男人要一大笔钱跑路。
每个月那点钱够干啥啊,自行车都买不起,蠢死她得了。
哎我问你,那个男人最近是不是去得勤了?”
雷大宝十二岁了,又生长在龙蛇混杂的地方,真是什么都懂,别人不懂的他也懂。
屠姗摇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雷大宝满满的嫌弃:“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屠姗耸肩:“也不是,我还是知道点的,那个男人是没给你姑多少钱,不过你姑不缺钱,她从你前姑父那里拿了不少,你好好哄哄她,买辆自行车还是很轻松的。”
雷大宝勃然大怒:“她说没有,她说屠迩那个抠门鬼一分钱都没给她,感情都是骗我们的啊。”
屠姗扬了扬眉:“可能也没骗你们,确实不是屠迩给她的。”
雷大宝愣了一瞬,想明白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她趁屠家出事,自顾不暇的时候偷的。
哼,当时她在屠家放东西的时候我们就让她偷摸多顺点东西,她说屠家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啥也没顺走。
好啊,雷旺弟也有心眼了,等着吧,有她好日子过。”
屠姗急了:“哎,你可别乱说啊,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没说。”
雷大宝嫌弃的撇了她一眼:“怂包。”扭头就走了。
看他眼珠子乱转的模样就知道要搞事。
屠姗拍拍手离开,闹吧闹吧,你们多闹闹,才能爆出事。
屠家出事,还真跟雷旺弟脱不了干系,老贱人,新仇旧恨,你就等着吧。
屠姗心气不太顺,回去的路上,去河里游了两圈,顺便抓了一条四五斤的黑鱼。
还催生了些野菜带回去。
她到家时八点多,院子里只有些摸黑洗衣服的妇人,和挨打了也不乐意去睡觉的熊孩子。
屠姗扛着东西进屋,关上门做饭,没让人发现她有好东西。
黑鱼炖个汤,给爸妈补补。
再给他们用野鸡蛋和红糖煮一个红糖水荷包蛋,蒸一个米饭,炒个南瓜丝,凉拌个野菜。
吃过晚饭,差不多九点半,院子里已经完全安静。
屠姗带着东西出门。
先去送饭。
东区平民窟,公厕还被淹着,,经过一整天的高温发酵,味道更冲,但也更安全。
饶是贫民窟的人走过都会捂着鼻子绕道走,屠姗稍稍放心。
屠父屠母已经在厕所上的荆棘屋里躺下了,光溜溜的荆条床有些硬,但睡着凉快,比之前的垃圾堆干净舒服,没有虫子老鼠光顾,还没有那么浓郁的臭味,环境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荆棘屋的出现,虽然冒险,但效果很好,屠姗很满意,只希望这里淹得久一点。
把吃食放在换洗间,再把昨天带来的水缸弄走,回头给爸妈弄两个木桶来,他们用起来更方便。
再给他们弄些碗筷,总用芋头叶不是那么回事,那个破瓦罐也不好一直用。
弄好了,敲响墙壁提醒夫妻俩。
夫妻俩本就没睡,他们知道肯定会有吃食送来,所以一直等着。
墙壁被敲响,两人如常去拿,平静开吃。
但视线一直落在荆棘墙缝隙上,看向外面。
外面,月光绰绰,勉强能看清远处的事物。
月影下,屠姗缓步走远,夫妻俩吃饭的动作停下。
屠母眼眶泛红,哽咽道:“孩子爸,她说她是姗姗,她真的是姗姗吗?我的姗姗真的回来了吗?
十年了,我十年没吃到过姗姗做的饭菜了,但姗姗的手艺我没忘,就是这个味道。
可她明明是涂三妹啊,她是涂家人啊,这到底为什么?”
屠父也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一直不敢当面问屠姗,就怕答案让他失望。
“别急,我们再看看,肯定能弄明白她是谁的。”
屠母泣不成声,弄明白了又如何,她的姗姗回不来了,还不如就这样,有个幻想和期待。
屠姗离开后去了秘密基地,完全不知道亲爹妈已经窥探到了秘密真相,要不然她高低要跟他们彻夜长谈一番。
今晚还是努力肝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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