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泽茂有了毛哥撑腰,胆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
他站在楼梯口,仰望着林不易,疯狂地叫嚣。
“臭野种,你还反了天,居然敢打人。”
“我毛哥来了,带了二十个兄弟,能把你砍成肉酱。”
“识相的赶紧下来,跪在老子面前,磕一百个响头。”
……
邓守忠夫妇俩也仿佛看到救星,嘴里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林不易扫了一眼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以我观之,如土鸡瓦犬耳。”
这么点人,还不够他活动筋骨。
毛哥看到林不易的眼神,感受到严重的冒犯。
他眼神一横:“上去两个人,把这小子拖下来,给我邓兄弟磕头认错。”
两个混混立功心切,挥起大砍刀,三步并作两步,向三楼冲去。
在他们看来,要拿下林不易,跟杀鸡一样简单。
然而,他们想错了。
林不易目光一凛,凌空高高跃起,两只脚一左一右,狠狠踢在两名混混胸口。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那两人毫无招架之力。
手中砍刀,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人也像两只皮球滚下楼梯。
其他混混赶紧扶起二人,只见他们胸口塌陷,口吐鲜血,已然不省人事。
毛哥大骇:“这小子会功夫?”
邓泽茂在一旁道:“毛哥,咱们这么多人,他双拳难敌四手,还怕了他不成?”
毛哥一想也是,命令道:“一起上,为两位兄弟报仇。”
这帮混混还没意识到对手的可怕,以为刚才两人只是一时大意。
他们举起长刀,大喊着向上冲去。
由于楼梯较窄,最多能并排容纳三人。
转眼间,三把刀挥到林不易面门。
“小易,小心啊!”邓守义脱口而出。
林不易毫无惧色,右手从腰间一晃,掌心多了一道寒芒。
自从得到神兵断月以后,他特意打造了一个刀鞘,跟腰带贴合在一起,用的时候非常方便。
断月是天外陨铁所铸,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一刀挥过去,最前面那三个混混手中都是一轻。
三把大砍刀像纸糊的一样,被齐齐斩断。
刀尖成了烂铁片,坠落在地。
林不易出手有分寸,要是刀刃再向前递进一寸,就能割破这三人的喉咙。
他出腿如电,连续三脚踹过去。
那三名混混感受到千钧巨力,全都胸口一闷,倒飞出去,撞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霎时间,这帮混混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前面的撞在后面的身上,稀里哗啦摔下楼梯。
痛呼之声,不绝于耳。
毛哥脸上肌肉一抖:“这他奶奶的是什么人?”
邓泽茂也有些傻眼:“毛哥,你这些兄弟也太不中用了。”
毛哥勃然大怒:“放屁,老子这些兄弟,平日里欺负人,都能以一当百。”
邓泽茂不敢反驳,心里却在抱怨。
二十个人冲上去,连人家一片衣角都摸不到,这算哪门子以一当百?
毛哥看见楼梯上躺得横七竖八的兄弟,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抄起一把砍刀就冲上去。
他能当这帮人的老大,手上多少有点功夫。
认为林不易不过是占据了地理优势,居高临下,才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毛哥,加油,砍死这王八蛋。”邓泽茂在后面怂恿。
毛哥见兄弟们吃瘪,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扬起刀直往林不易脖子上砍。
这要是真砍实了,要闹出人命的。
可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在林不易看来,却是不成章法,漏洞百出。
他用拇指按住中指,往那刀背上云淡风轻地一弹。
毛哥只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力,震得虎口鲜血迸流,身体也被带得一偏。
林不易顺势夺过砍刀,用刀面对着毛哥长满络腮胡子的脸,狠狠拍了上去。
只听一声脆响,毛哥发出惨叫,一头撞在楼梯扶手上。
脸颊被刀面拍过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一大片。
鲜血混合着口水,不停从嘴角滴落。
林不易将砍刀一扔,觉得索然无味,欺负这些小喽啰,一点不过瘾。
邓泽茂又惊又怒,在下面高喊:“毛哥,你别躺地上啊,赶紧起来继续弄他。”
毛哥半边脸都失去知觉,耳鸣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看向林不易的眼神,有掩藏不住的畏惧,双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
经过刚才的交手,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是个武者。
简直是降维打击。
屋里坐在地板上的邓守忠喃喃道:“这小畜生什么人都敢打,还有王法吗?”
赵玉芳愤然道:“这些可都是黑虎会的人,小野种摊上大事了。”
林不易听见这两口子的对话,有些诧异地问毛哥:“你是黑虎会的人?”
毛哥顿时来了胆气:“没错,怕了吧?老子上报会长,带人来砍死你个王八蛋。”
原来,之前钱汉川掌管黑虎会时,为了壮大帮派势力,在江城下辖的各个县,也网罗了一帮地痞流氓,成立了所谓的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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