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广场。
魏器引领着齐绪和吕言谋朝着基地的核心四合院前行,摆动着手臂说道:“30公里外有天然水坝。”
“水源主要来自纯净的雨水、雪山融水,通过多层岩石、沙层等天然过滤而汇聚的泉水,是干净的,可以饮用,我们都是从那里获取。”
(放手啊三八!),(姐!救命啊姐!)
齐绪点了点头,与其聊起天:“我听闻这里原先的统领比较….豪迈,奔放。”
“就是个畜生。”魏器毫不遮掩,他看向身后打的难解难分的四人,面露担忧。
他用求助的目光望着身体相对结实的吕言谋:“李统领和古副官是我们的大恩人,可不能这么打啊….”
“我拦不了,身体不好。”吕言谋不为所动。
正好对对碰,消除一对是一对。
齐绪安抚道:“没事,他们打着玩的。”
“可血都打出来啦!”魏器不免有些着急,“哪有这么玩闹的!”
“没事没事,好久不见了,热情了些,我们有医生,不必在意。”
齐绪依旧云淡风轻,推着魏器的背往前走,“这里目前有多少人?”
魏器磨磨蹭蹭地三步两回头,慢慢地收回视线。
有医生的话还行,有医生问题不大,到时让医生先给李统领检查检查。
他回应道:“目前一千多,宁景城本就没多少人口,灾难前才两百多万吧,我老家宿城比他们多个零,上千万呢。”
说到这儿,魏器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低声说:“也不知现在剩多少人了,这墙围的….真是….跑都跑不出来,叫我知道哪个杀千刀干的….一定砍死他….”
吕言谋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侧脸轻咳一声,道:“舍卒保车,从大局观看没有错,否则西边这片地界都会受到波及,哪有功夫建出基地给民众生存的空间。”
魏器思虑片刻,“你说的有些道理。”
他话锋一转,声音铿锵有力:“可我觉得吧,凭啥就宿城人这么倒霉,凭啥就宿城人当了这个被舍弃的子儿!”
“我们相信国家!国家反手把我们甩了不说,还堵死逃生的路,这谁受得了!”
(小李子撞他!),(有话好说!别动刀!我真不知道酸奶那么毒!)
齐绪无视身后的嘈杂,见驴子狡辩不出个一二来,便出言扭转魏器的思维。
“围墙不是坏事,里面的人虽出不来,但外面的怪物也不会放着显眼的基地不打去破墙吧,有弊也有利。”
“况且你逃出来又如何,新成立的基地根本没有防御性,除非去曙....”
吕言谋猛然把手捅进齐绪嘴里,“碧霄不错,但太远了,路上危险,还是就地扎根吧。”
魏器被齐绪三言两语一开导,如醍醐灌顶,心中的不满烟消云散。
是啊,逃出来又如何,外面的世界又能好到哪呢。
齐绪发力咬住吕言谋手指,后者忍不住直抽气,见状,齐绪更加使劲。
一看就是不疼,还会嗦面条。
“嘶....”吕言谋脸色白了几分,低声服软:“错了错了....松嘴.....”
齐绪“呸”出手,趁热打铁:“如今宿城地面上是怪物的主场,可地下谁能保证没有活人呢?”
“不要把事情想的太严重,要相信你老乡的生存能力。”
齐绪看向魏器:“我记得宿城有一种独特古老的居住方式,名为西番窑,如今可是避难的最佳场所。”
“不错。”魏器连连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感觉这青年肚子里有点文墨。
他这岁数的最喜欢孩子有学问,喜欢看书,爱学习,这才是好孩子。
魏器继而讲解道:“西番窑一般建在垂直的山壁内,内有上百个溶洞,可以容纳几百人。这些溶洞内有卧室、客厅、餐厅等区域。”
“还有许多岩屋,大差不大,都是依山而建。”
“区别在于一个向内挖洞,一个向外扩展,房子悬在山壁,整的漂亮着呢。”
“到时我领你们瞧瞧。”魏器咧开嘴角,笑出两排大白牙。
他从口袋里掏出碎花纹理的布袋,解开绳,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发黄冰糖,塞给齐绪。
“吃吧孩子,熬出来的糖就是黄的,不是坏了。”
“多谢。”齐绪捏起冰糖送进口中,吕言谋看着眼气的很。
倒不是嘴馋,而是被区别对待的感觉令人不爽。
正想着,魏器又倒出一颗,递给吕言谋,讪笑道:“糖不多,你们偷摸吃,我就不挨个分了,得给小孩留着。”
吕言谋这才舒坦,拿起糖丢嘴里,“我带了些东西,你找人去车里拿吧。”
他阴阳怪气地说:“认准黑包,别动别的,省得某些人表面装着大方,心里要气死了阴你。”
“诶诶。”魏器不知吕言谋指的谁,只听到有东西拿,笑得合不拢嘴。
他看向仍然在互相殴打的几人,忽地想起什么,试探性地问:“小五,你刚才指的医生是李统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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