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房间里的于万里,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了门口一眼。
随后站起,缓缓靠近众人。
沈伯章摇着羽扇微笑。
“不认识?”焦鹤假装一惊,轻轻推了沈伯章一把。
“好大的胆子,敢骗到我们白云宗头上了?”
“贤弟,劳你将他们轰出山门。”宗正业丝毫不给面子。
“嗯。”
焦鹤应了一句,转身对沈伯章两人道:“还不走?”
丝毫不慌,沈伯章扔出一句话:“宗护法,七天前的夜里,断崖上一事,你难道忘了?”
听到这话,宗正业悚然色变。
七天前的夜里,断崖上,正是宗正业联合于万里,朝白潇下毒。
他找了白潇整整七天,这个数字。
他非常敏感。
一听到沈伯章道出,他不自主握紧拳头。
这人是谁?
为什么会知道这事?
他来此何为?
一系列的疑问,在他脑海里萦绕。
“七天前?”
焦鹤假装茫然不解。
“兄长,七天前断崖上发生什么事?”
宗正业还未反应过来,于万里已经捧着笑脸,来到众人跟前。
“原来是老丈啊,久违了。”
“你们真认识?”焦鹤假装狐疑看着三人。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
于万里赶紧解释:“那天在断崖上与宗主饮酒,这老丈也在场,当时还与宗护法相谈甚欢,约定改日再聚。”
说完,他轻轻在后背捅了一下宗正业胳膊。
“宗护法,难道你忘了?”
脸色一松,宗正业一副恍然模样。
他敲着脑袋:“对对对,那晚喝多了,竟然把老丈给忘了,该死。”
见此,焦鹤心中直冷笑。
当下便断定,沈伯章的话不假。
但他还是浑不在意回道:“既然认识,那你们聊。”
“有劳贤弟了。”宗正业朝焦鹤一拱手。
虽然对方修为不如他,但毕竟是白潇的心腹。
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
摆了摆手,焦鹤径自离开。
宗正业目光死死盯着两人,带着无尽森寒。
四人也不说话,在门口对立良久。
“怎么,友人来访,宗护法便这般待客?”沈伯章打破沉默。
于万里眼珠子一转,将宗正业轻轻拉到一边,沉声说道:
“进来!”
沈伯章毫不犹豫,带着冷知秋踏进房门。
于万里随手把门关上。
“铿”
下一刻,宗正业抽出兵刃,指着沈伯章。
怒目而视。
“说,你是什么人,怎会知道断崖一事?”
冷知秋也抽出佩刀,挡开宗正业兵刃。
“你最好放尊重点。”
冷知秋眼睛眯成一条缝,眼里满是战意。
战场上修来的气势,让两人不禁一窒。
见此,于万里立刻拦下宗正业。
“宗护法。”
他朝他摇了摇头。
眼角抽动几下,宗正业犹豫几息,终是放下了兵刃。
沈伯章继续摇着羽扇,脸上始终保持自信笑容。
“识时务者为俊杰,宗护法,于兄弟,你们这一妥协,救了你们自己。”
连断崖一事都知道,沈伯章知道于万里这个人,两人也不惊讶了。
“哼。”
宗正业经不住一声冷笑:“别在这里故弄玄虚,我放下兵刃,不代表会饶了你们,只是给你们说话的机会。”
“行,那老朽便说说,白宗主中毒一事。”
丢下这句话,沈伯章径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宗正业和于万里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彼此的恐惧。
“你究竟是什么人?”于万里斜着脸看向沈伯章。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朽沈伯章。”
听到这名字,宗正业眉眼一抬。
“你便是无妄谷军师沈伯章?”
于万里也颇为意外。
沈伯章之名,在北境江湖门派中,也有流传。
两人一个是血尸门副门主,一个是白云宗护法,自然是晓得的。
“如假包换。”沈伯章捋须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宗正业问道:“无妄谷不是被逍遥侯收服了吗?你来此究竟作甚?”
“老朽来此,是为了救二位一命,顺便送上一份厚礼。”
“厚礼?”
两人诧异,茫然不解。
“铿”
宗正业再一抖兵刃。
“休在我面前卖弄,快说。”
“白潇中了二位的幽冥散,但他修为绝高,暂时压制住了毒性。”
这句话,让两人身躯一颤。
同时脊背发凉。
白潇不死,两人彻夜难眠。
既然沈伯章知道幽冥散,那说明他确实见过白潇。
两人气息沉重,也没否认,静待沈伯章继续说下去。
“昨日一早,白潇想在命丧之前,刺杀逍遥侯,但阴差阳错之下,逍遥侯竟和他握手言和,且答应帮白潇夺回白云宗,杀了你们两人。”
听到这话,宗正业两人同时深吸一口气,对视一眼。
果然,昨天早间逍遥军大乱,就是白潇刺杀逍遥侯所致,两人心中同时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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