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焦鹤骤然起身。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带着警戒之色看着沈伯章。
“老丈,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沈伯章依旧摇着羽扇,神情淡然。
“实不相瞒,我俩根本不是宗正业的旧识,而是白宗主友人。”
闻言,焦鹤更是大为震惊。
“你们...你们是宗主友人?”
“不错,你们宗主遭人下毒陷害,我知道在哪。”
“在哪?”焦鹤上前两步,迫不及待问道。
“不要着急。”沈伯章捋须微笑:“你先告诉我,你出山门,是不是为了找白宗主?”
沉吟片刻,焦鹤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挪动。
终于,他重重点头:“是!”
“可据你所说,白宗主常年不在山门,为何这次离开,你特别在意?”
焦鹤也不隐瞒,径直回道:“因为这次,太过异常了。”
“有何异常?”
“以往宗主离开,都会叫我和宗护法前去,交代一番宗内之事。”
“可这次,他却是突然离开。据宗护法所说,宗主离开时,只见了他一个人,把事情交代给他。”
“但在下与宗主一起长大,若有大事,宗主不可能不跟我说。”
沈伯章再问:“就凭这点?”
“还有,宗内最近来了个人,名叫于万里,观他样子,不像光明磊落之人。”
“加上宗主离开后,近半数帮众行为举止有些异常,我这才心生怀疑,想出去找宗主问个究竟。”
听完,沈伯章捋须点头。
这人,嗅觉还算灵敏,不算莽夫。
冷知秋不禁出言:“听你的话,怀疑此事跟宗护法有关?”
两人一唱一和,步步逼近。
看了一眼地上血迹,焦鹤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我也不确定。”
见此,沈伯章终于说道:“不瞒你,我等知道白宗主在哪。”
“什么?”
焦鹤身躯一动:“你们知道宗主在哪?”
“不错。”沈伯章摇着扇子:“而且,你们宗主亲口跟我说了,他中的毒,正是宗正业和于万里合谋做下的。”
“这...这...”
焦鹤惊讶得说不出话。
他双眼圆瞪,后退几步,身躯一晃。
沈伯章没再说话,想等他消化完这个消息。
“这怎么可能?”
焦鹤喃喃自语。
随后,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入崖口,见没有宗正业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旋即,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寒芒闪过。
“铿”
他抽出钢刀,对着沈伯章。
“说,你俩是哪个帮派的,敢企图分裂我白云宗?”
见状,冷知秋一怒,他站到了沈伯章身前,也要抽出兵刃。
“诶,都冷静点。”
沈伯章摇着扇子,仍旧带笑。
“信不信,你心里自然有分寸。”
方才听焦鹤之言,沈伯章判断,这焦鹤早已对宗正业有所起疑。
紧接着,他朝冷知秋示意一眼。
后者从腰间掏出一把七尺长的物件。
那物件用白布裹着。
“打开!”
冷知秋解下白布,赫然是一柄长剑。
“宗主的剑!”
焦鹤双目大张。
“以白宗主修为,要想卸下他的剑,天下恐怕没有几人能做到吧?”
言外之意,这把剑是白潇主动给他们的。
焦鹤终于接受了沈伯章的说法。
“你们,真是宗主友人?”
沈伯章停下扇子,正色说道:“如假包换,我等前来,就是要帮白宗主清理门户。”
“当真是宗正业下的手?”焦鹤咬牙,脸上青筋暴起。
沈伯章也不多作解释,径自说道:“千真万确,只要你配合我,不出几日,就能见到你们宗主。”
“而且,老朽保证,白云宗不会陷入内斗,宗正业和于万里,白宗主会亲自取下他们的人头。”
沈伯章非常自信。
听完,焦鹤在原地来回踱步,沉默了足足一刻钟。
“我早就看出来宗正业品行不正,只可惜宗主常年在外,没有事先洞察,养虎为患。”
听到这里,沈伯章和冷知秋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焦鹤总算信了。
白潇向来剑不离身,现在剑在他们手上,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白潇死了。
另一种,就是这两人的确是白潇友人。
如果是第一种,那这两人完全没必要,再次单枪匹马来到山门,这岂不是送死?
那只有第二种了。
想通这点,焦鹤选择暂时相信眼前两人。
“二位。”
他挺直身板,朝沈伯章和冷知秋一拱手。
“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告知。”
于是乎,沈伯章将白潇一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焦鹤双眼通红,右手握拳猛砸石桌。
“忘恩负义的狗贼,得亏宗主如此厚待于你。”
虽然愤怒,但焦鹤还是保持冷静。
毕竟他知道宗正业是四品高手,自己只有六品。
“说吧,要我如何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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