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舟在床沿坐下,伸手揽她入怀,头抵在她发顶,手有节奏的轻轻拍着她肩角。
这个姿势在以前是他哄她最惯用的,甭管她是难过,还是受了委屈,亦或是犯困,只要这般哄着,即刻便能安静下来。
不出一会,就能听到她浅眠的呼吸声。
“绵绵,已经没事了,怪我来迟了。”
他声线里浮泛着满满的懊悔,若细听,还能察觉出一丝哽咽。
当知道姜颜栀有危险那刻,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直接起身朝洗手间奔去,还带翻了椅子,到了洗手间看到的只有掉落在地还通着话的手机,不见半分人影。
心当即陷入死寂般的恐慌。
坠酌湾的一切他都了然无比,这里形形色色的人一举一动都不是单纯的。
自从上次因堂弟那事他发了次怒后,就没再出现过今日爆发的情绪和举动。
一直安排在坠酌湾暗处的保镖全都同时出动,强行带了侍应生,经理等人,十几双眼睛盯着监控,硬是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她的所在位置。
不可否认,朝那里去的整段路程用上了他此生最快最急的步伐,直到将她搂进怀里那刻才真正稍安心神。
若真的再去晚一步,没保护好她,那他会做出什么真不能保证,或许对方入坟,他入狱也未尝不是。
姜颜栀兴许是真吓坏了,埋面在他颈窝,身体小幅度抽动,轻声抽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里略显清晰。
祁淮舟轻拍的动作未停,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她的头,果不其然,嘴角溢出的那抹血浓了些。
是她咬破舌头残留下的。
他捏着她面颊迫使她张嘴,待看清嘴里的伤后眼神又下沉几分。
她仰着脸,苍白不已,一双哭红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每每划过一滴泪都是在用刀刺进祁淮舟心里。
怪自己没保护好她。
姜颜栀抹了把眼泪,发生这样的事实乃意料之外,但始作俑者她大概猜到是谁。
“祁淮舟,这件事不要让姥姥她们知道。”
她不想让她们担心。
“嗯,我不说,今天的事谁都不会说出去,我保证。”
“还有……我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这话说得坚定隐忍,她虽不愿同人过多计较,但唯独这事,无法原谅!
孔晓婷竟想通过这种方式毁掉她,何其可恨。
她不是善人,这两年来一直刻意收敛性子,倒真让外人踩在了底线上,以为她好欺负。
祁淮舟自知她说的是谁,扯过一旁加热器里的湿纸巾替她擦拭掉嘴边的血渍:“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她。”
指尖挑起她下巴,同她温情对视:“绵绵,你先休息会,这事等你醒了再决断好不好?”
她乖觉的点点头,应的是后半句。
因刚刚屋里的某味香,她现在全身燥热不停,只觉有人在掐着她脖颈,燥得呼吸困难,浑身出汗,面色也憋得通红,是两朵不寻常的红。
舌头的痛都不足以让她保持清醒。
药已入体,要么忍受要么解药。
她本意是想憋忍的,奈何身旁男人是祁淮舟。
她一直未挪出心尖的人。
“绵绵,先躺……”
祁淮舟刚张嘴,后面的话猝然被怀里人堵住,他猛然瞪大眼睛,流露出的神色皆是震惊和狂喜。
姜颜栀一旦突破理智那层,动作便愈发大胆,亲咬他的同时,探手跟寻记忆去解他的衣衫扣子。
许久没主动过了,一时生疏。
祁淮舟整个人如同惊雷劈下,记不清有多久没亲热过了,她的一番主动瞬间点燃过往熟悉的一幕幕。
距离贴得足够近,姜颜栀双眸已然染上欲/色,眼尾泛红带魅。
两人呼吸交/缠,那只小手还在费劲的解他扣子。
忙活这么久,一颗都没解开。
姜颜栀有些恼怒,松开他垂下头,双手并用。
祁淮舟目光追随,落眸在她手上,见她动作稍急,喉间溢出声轻笑,闷闷的却透着难以言表的愉悦。
姜颜栀愣住,抬眸瞪他,只是脸颊两坨晕红,外加面容携了些娇媚,这一记瞪眼,没有丝毫杀伤力,反而撩起祁淮舟一身火。
他唇角掩不住的弯起,捉住她作乱的手,凉冰冰的。
他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冰?”
姜颜栀哀叹一声:“祁淮舟,你话好多呀!”
说完,直起身朝他压去,重新咬上他的唇。
时隔两年,他终于又感受到独属于她的霸道。
旋即按住她的头,化被动为主动。
正动/情时,外面有人用门卡刷开了门。
“老板,我来了——”
陈迟着急忙慌的冲进来,入目却是血压飙升的一幕。
他呆滞的刹在原地,脑子直接傻掉!
老……老板和姜小姐竟然在……
天!
要命!
他狗头难保!
祁淮舟松开姜颜栀,侧目睨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陈迟,你总是能出现得恰到时机。”
不冷不淡的一句话,落在陈迟耳里,等同于被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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