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栀瞪大眼睛,在他唇瓣落下前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紧接着手背宛若被羽毛轻轻拂过般,传来丝丝异感。
祁淮舟眉心微动,过近的距离可以让他清晰看清她瞳仁里倒映的自己,满目深情。
他扬着唇角,握上她手腕:“以前怎么没见你手速这么快?”
一语双关。
姜颜栀瞪他,手始终没敢垂下,说话时透着一股厚音:“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祁淮舟,我们已经分手了。”
最后一句话刚落地,祁淮舟倏地眼神一暗,唇角那抹笑急速隐去,姜颜栀只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忽重,下一息,手被扯下。
男人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大手扣住她后脑勺,往他那儿带去。
四目相对,唇上一热,唇部被揪抿的感官无限放大。
姜颜栀只觉思绪崩裂,鼻下呼吸纠缠不清,连带着那颗心都已乱麻。
力量悬殊,她被他紧紧圈在怀里,逼着往后退,直至背部贴上墙面,仍动弹不得。
不清楚时间流速有多快,只知他松开力道后,自己整个人已经软绵无力。
姜颜栀手抵在她胸前,轻喘着气,一双杏眸水雾蒙蒙,别提多惹人怜。
祁淮舟如墨般的眼眸似乎染上一丝情//欲,覆手在她嘴角,替她擦拭掉那抹晶莹,沉哑的嗓音一字一句钻进她耳中:“我说过,分手不作数。”
“绵绵,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不然我不介意身体力行的让你改口。”
姜颜栀咬着唇,除了愤愤的瞪他,别无他法。
时隔两年,他的强势与日俱增,至今,她已没有反抗之力,保持沉默亦或是顺着他是余留给她的选项。
姜颜栀也总算清醒,这人现在归属祁家,骨子里哪会是平日里和她说话时的温柔,分明是强狠,手段厉害得紧。
怕他再进行下一波,她在他面前难得当了缩头乌龟,头低垂着不说话,只轻微喘息。
祁淮舟似乎很受用,她这副样子同从前嘴硬被他亲服时一模一样。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祁淮舟这才牵着她出去,下到了三楼。
这一层和外头奢贵餐馆没多大区别,要说不同,则是喧闹气稀了些。
包厢里,姜颜栀乖乖坐着,精神紧绷,用餐期间,祁淮舟忙着给她布菜擦嘴角,没怎么吃,仿佛将喂饱姜颜栀作为唯一乐趣。
这给到姜颜栀的感觉,像是他在养孩子。
食饱后,她眼瞅祁淮舟又要凑过来,忙找借口逃离:“我去洗手间。”
踏出门槛后,身后那声调笑如同魔音灌耳,惊得她脚步不稳。
太可怕了,这哪是人,这分明是食肉动物。
一言不合就啃上了。
姜颜栀揣着颗跳动不安的心匆匆朝洗手间去,却不料在经过一间包厢时同里面出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抬头一看,竟是孔晓婷。
而孔晓婷见到她后亦是无比惊讶,之中还夹杂极度的慌乱。
“怎么是你?”
姜颜栀微蹙眉,这话应该她来问吧?
还没回应,孔晓婷就冷哼一声,讥讽道:“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没想到转头就来了这,姜颜栀,你可会装了,今天勾搭上哪位有钱人了?”
在孔晓婷的思想中,像她们这种没权没势的女人来这,大多都是为了勾搭某某某的。
姜颜栀唇瓣一翕一合,最终还是选择隐忍不搭理她,正想从她身侧过去,却被她拦住:“别急着走啊,是被我说中心思了?”
“看你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刚刚侍候了太多人,招架不住了吧?”
姜颜栀闻言面色冷沉,眼底藏了道阴厉,手指不自觉捏紧。
同为女人,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难道于她而言,只有通过诋毁同性才能获得优越感吗?
生得漂亮点,对人对事冷待了些,就是装清高,身旁一旦出现个男人,就是不要脸勾搭的?
如此污秽的思想,难怪令她蒙了心。
她将孔晓婷的手拍掉,严肃幽沉的眸子直视她:“孔晓婷,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龌龊,你思想不干净,但别用你那套想法强安在我身上。”
“你要是再出言不逊,这里有监控,我不介意告你诽谤!”
孔晓婷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瞬时气得脸都扭曲几分。
她素来讨厌姜颜栀这副清高自诩清廉的模样,将她衬托得像污泥里被肆意践踏的下贱烂花。
“姜颜栀,你装什么?你都敢来这里了,还不敢承认自己的行为?”
她依旧不依不挠,在姜颜栀即将忍不住爆发前,包厢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
孔晓婷见到他,身体肉眼可见的抖了抖,神色惶恐。
“怎么去了这么久?”男人摸上孔晓婷的腰,嘴里的话不堪至极,见到姜颜栀后,眼前一亮,当即便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
“哪来的美人啊,要不要来陪我玩会儿?”
姜颜栀嫌恶的往旁侧躲闪,眼眸落在孔晓婷脸上,紧蹙眉头。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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