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心头一暖,不扫兴的家人真的很好。
想起前世爸爸也总是这样,无论她要买什么,总是给到合适的意见。
家里人都是不同意她一个女孩子买房时,也是爸爸鼎力支持,还帮忙说服妈妈和奶奶。
想到这儿,司沐对司屠夫不由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爹,吃饭了吗?”
“还没,刚回来,你想吃什么?爹去做,看你都瘦成啥样了,齐家是苦了点儿,爹也是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洞房都不进就跑了,害了你了…”
司屠夫越说越气,对这个女婿怨言多的一箩筐,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爹,不说他,女儿给你买回来点小酒,咱们父女两人喝点儿?”
司沐俏皮地作出饮酒地动作。
司屠夫爽朗应道:“好,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咱们喝点儿。”
司家夫妻和睦恩爱,司沐从小就没有普通农家女孩儿的娇羞和规矩。
记忆里原主过年过节的时候,父亲带来肉食,她也陪着喝两杯。
不过喝酒时更多的是和父亲抱怨齐家的不如意。
再说说齐家每一个人对不起她的地方。
这就让司屠夫心里更加有愧,他也提议过和离的事,可原主死心塌地,非得等齐祥。
父女两人坐在院子里,从太阳下山,喝到晚上。
司屠夫有点儿喝多了,不停地絮絮叨叨,姐弟两人小时候的事情。
还有原主过世的娘亲。
司沐都静静地听着,今天也该她这个女儿当一回听众了。
司沐把爹扛进屋子里,盖好被子。
又去院子里把满地的狼藉收拾干净,接着又去收拾厨房。
半个月不来,又是一团糟。
哎,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一言难尽,要是有合适的,给老爹再相看一个也不错。
洗漱完之后,司沐把驴拴在篱笆旁边的大树上。
给喂了点儿空间自来水,驴的表情看不出来高兴不高兴,但喝了不少。
驴是杂食性动物,最近又是春天,都是嫩草。
司沐又拿着镰刀去地里割来一些。
不过那伙计说了,偶尔也得喂一些麸皮和秸秆,最好再弄一些黑豆之类的。
路上碰上几个村里边人,看着有些眼熟。
不过对方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好奇地打量着。
有一个妇人还问她是谁家的姑娘。
估计是最近减肥,成效不错。
她笑着说:“司屠夫家。”
…
爹喝了酒,家里就他一个人,万一吐了,呛住气管了,可是要命的。
司沐实在放心不下,就在娘家休息了。
第二天给爹做好饭之后,才回去。
一进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人特别多。
而且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司沐压下好奇心,回了家了,还以为都不在呢。
结果一家人都在院子石凳上坐着。
齐氏有种如释重负的表情,齐瑞则有些伤感。
许蓉照例还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真实想法。
齐花不在外面,也许是在屋子里,隐约听到里面有哭声。
大英二英平时摘野菜去了,今天也乖乖地坐着。
只是姐妹俩显然不明白大人们的思绪,那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二婶回来了。”
大英最先看到司沐。
齐氏和齐瑞齐刷刷看过来。
“婆母,我回来了,今天怎么不去地里吗?”
“哪儿来的驴子?”
齐氏淡淡开口,心里却一阵无奈。
今天狗,明天驴,后天还不会带回来个人吧!
该不会这驴也是捡来的吧?
她有那么好的狗屎运?
“我娘家的,我爹让我骑两天。”
司沐牵着驴,把它拴在放农具的草棚下面。
“你二爷爷去了,一会儿会有人给我们送丧事用的东西,包括丧服,
按理说是齐瑞,齐祥兄弟也要守灵,可齐祥不在,阿沐你就白天和你大嫂,还有二爷爷家孙媳妇们一块儿吧!”
司沐听得一愣,迟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二爷爷是谁。
齐氏心真大,对方强了自己女儿,居然还打发儿子,媳妇去对方守灵。
她脑子没病吧?
怪不得齐花在里面嘤嘤嘤呢。
“我不去!”
司沐斩钉截铁地拒绝。
齐氏还没说什么,齐瑞啪一下,拍在石桌上,瞪大双眼怒视司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长辈去世,晚辈守灵,天经地义,你这个不孝的玩意儿,竟然能说出口,不去!”
齐瑞的态度,把齐氏和许蓉都吓了一大跳。
从前哪怕司沐做的再过分,他也顶多白眼几番,现在居然拍桌子了。
“你说谁是不孝的玩意儿?
司沐怒了,她认为除了爹娘公婆没必要给外人守灵吧。
怎么就不孝了?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个为老不尊的犯人。
“说你呢,阿祥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婆娘,等他回来我定叫他马上休了你!”
“不用等,婆母不是有权利替儿子休妻吗?现在就写,休也罢,和离也无所谓,都行,写吧,你马上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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