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事,刚才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司沐对这个人有歉意,面也没见过,就利用了一次,伤害了一次。
所以说话客气了许多。
“没事,姑娘下次可要小心些,别撞到马车就行了。”
司沐礼貌一笑,福了一下身就走了。
温厉转身望着那道背影,手不自觉摸了摸后脖颈,好像还在隐隐发痛。
县太爷公子出事那天,他们在一起,有人看到了。
要不是他晕了三天没醒过来,早就被抓到牢里了。
温厉那天虽然没看清那人的模样,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可他却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不是果香,不是花香,总之特别。
他查过县里所有的香坊,没有一种和那个味儿一样。
最近天天上街溜达,也是想帮县太爷找到害了刘德的人。
刚刚那个女人,她身上就有那种特别的香味。
虽然很淡,但他肯定是那个香味儿。
“去查查,这人是谁?”
温厉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声。
“是,公子。”
…
司沐给弟弟买了些吃食和成衣就去了长慧书院。
这里确实有股臭味儿。
但是并不重,刘德应该来过学院。
想必刘府的味道才真的是好闻呢!
司沐来得很巧,正好碰上上次见过的夫子夏彦。
司礼正在上课,夏彦把她带到书房里等着。
他本人就出去了,毕竟男女大防的时代。
司沐有些无聊,抽空又做了一会儿瑜伽。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司礼就过来。
“姐,你怎么来了?”
司礼眼神中有欣喜,没想到姐姐真的隔段时间叫来看他。
“没什么,就来看看你,上次看你衣服都破了,这个直接买的成衣,也不知道合适不,你试试看。”
司沐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递过去。
司礼心里暖暖的,被家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以前从不来看他,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又是买吃的,又是买衣服,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姐,刘德出事了,你知道吗?”
司礼手里摆弄着衣服,眼睛却紧紧盯着司沐。
司礼看着年纪小,可也读书几年了,接触的又都是一些富贵人家的孩子。
很多事,他会多想一些。
就比如这次刘德出事,上次姐姐莫名其妙和他打听了那么多关于刘德的事。
没几天,刘德就出事,他怎么能不担心。
司沐一脸兴奋:“那狗东西出什么事了?”
“反正是不太好,具体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他昨天来了一次书院,身上有种奇怪的臭味儿。”
司礼说这些时,一直关注司沐的每一个表情。
可惜司沐表演功夫还凑合,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这种腌臜事,司沐并不想让司礼知道。
司沐看姐姐神情,好像真的不知道。
他松了一口气,县太爷已经命人私下搜查了。
一旦闻到那种味儿,不论什么理由,立刻就会抓捕。
如果真是姐姐,恐怕大难临头呀。
姐弟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司沐就出来了。
这时候差不多下午一点多,时间还早。
司沐准备回娘家看看老爹。
不过她现在兜里有钱,死活不要用两条腿了。
打听了几个人,才找到了城外的骡马市。
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粪臭。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司沐一路走进去,两边除了马还有像马的,应该是骡子。
司沐对骡子还有驴是分不清楚的。
好在一个年轻的小哥儿热情地迎过来。
应该是这里的伙计,远处还有几个同样装扮的男人。
在他的介绍下,司沐才知道这里一匹马得30两银子。
还是最普通的马,。
伙计说,外面虽然也有便宜五两,八两的马,但都是没有标号的。
遇到官府查,或者有人告,都是要担罪责的。
司沐认可点点头,这就像买车不上牌子一样,属于上路必须有的手续。
只是她原以为自己是腰缠万贯的富人了,到了这里,全部财产竟然只能买得起一匹马。
有些悲催!
司沐并不知道,一个农民有五十两是多大一笔巨款。
县太爷一个月俸禄也才四两,小半年才能买得起一匹马。
司沐站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跟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会骑马。
她前世只是旅游时,被人扶着在马背上溜达过几圈。
应该不算会骑马。
伙计以为司沐是买不起,所以才眉头紧蹙。
为了做成生意,他指了指旁边
“客官,要不你可以看看这头驴子,这毛发也油光发亮,是上等的品种
它比牛快,比马安全,还好养活,要是买马,回去得喂草料,得有马厩,最好有专人照看…”
一句话,买驴比买马更有性价比。
“成交,我就要它了,多少钱?”
“七两。”伙计笑笑:“这头驴子还是母的,再有三四个月,就能配种了,到时候家里可以再多一头小驴,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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