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帘子去看,就见从远处有一排黑黝黝的黑狗奔跑着四处追赶野兔。
虽说都是跑着,却是很有章法的样子,似乎是将兔子都在向他们这处赶。
那些兔子一路被追着跑到山下,早就累的头晕眼花,躲闪不及,有的撞到了树上,有的直接撞到了马车轱辘上,惊得马儿一阵嘶鸣。
不一会的功夫,兔子尸首就堆满了半车轱辘那么高。
裴文君看着远处的身影,冷了脸。
一直在一旁藏匿身形盯着的红鹤依着吩咐现了身,上前行礼道:“裴大姑娘。”
“告诉你家主子,他的意思我知道了,不必如此造杀孽。”
红鹤见她冷了脸,当下退出去,给远处的人打了手势,那些人带着黑狗群消失了。
身后没了危机,那些兔子才停下了逃命的脚步,在远处歇息了一会,四散开了。
朱载坤帮着冯青瑶捡兔子,已经被撞死的竟然有二十只之多。
自山上听着动静就打马下山的温雅柔一行人来到了马车前,看着堆在地上的兔子尸首。
她不可置信喊道:“不可能!你怎么会猎下这么多的兔子?你作弊!”
冯青瑶看向她身后几人马背上了了数只的猎物。
不屑道:“你管我们怎么猎到的呢?就是天上下兔子落下来的,今日也是我们赢了。”
温雅柔自然是信不过她二人,当即从马背上跳下来,跑到朱载坤身前问道:“这些当真都是你们猎下的?”
“算是吧。”朱载坤迟疑答道。
捡的怎能不叫猎呢?
她犹自不信,适才他们三人跑遍了半座山,才猎得了几只,都没在山中见着他们的影子,转眼就猎了那许多兔子。
李正孝上前查看着那些兔子的伤势,到她身前行礼道:“郡主,这些兔子都是被撞死的。在下眼瞧着那树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她跟着上前查看,确实如他所说。
转身回到裴文君身前:“你是如何做到的?”
裴文君面色冷淡,神情不悦。
“你管我是如何做到的?你只说认不认输就是了。”
无论何种方法,她只能赢。从红鹤现身那刻她就知道,现下的她输不起。
“这局不算,另行比试。”温雅柔开口道。
“那下局比完再是文君赢了,你又说不算怎么办?”冯青瑶出声。
“下局比试射箭,一局定输赢。不能反悔,赌注依旧。”
“好!我跟你比。”裴文君一锤定音。
一众人又都围拢了过来。
温雅柔眼珠一转,开口道:“只是射箭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在组队的人头上放一枚果子做箭靶,谁能射中便是赢下这一局,如何?”
闻言众人连连惊叹,这清河郡主胆子也太过大了,她自己那队的好说,裴家大姑娘那队的可是有二皇子,岂能拿皇家颜面开玩笑。
冯青瑶站了出来,掐着腰应道:“好!我来做箭靶。”
虽说不知道好姐妹箭术怎么样,她也要鼎力相助的,今日就算输人也不能输阵。
对面的常玉秀咬着牙打劲,正要站出来,被一旁的李正孝拦住,将她挡在身后。
“我来吧。”说话间他站出去。
他今日随着常玉秀出来也是因着知道清河郡主会来此,他豁出去做一回箭靶,既能让常玉秀倾心,又能让郡主对他高看一眼,一举多得。
朱载坤见对面的李正孝站了出来,他岂能落人一头,当下将冯青瑶拦回去,站出去示意他来当箭靶。
冯青瑶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心中一阵暖意流过,似是被春风吹过的小草,忍不住雀跃。
周围几个京中贵女被他们这些举动弄的一惊一乍。
“二皇子竟然甘心做箭靶,这裴家大姑娘要是射偏了一点,只怕要人头不保,说不定还要祸及满门。”
“对面的李家公子愿意为着常玉秀担风险,可见也是个情深义重的。”
常玉秀听着周围人一阵奉承的话,脊背挺直,下巴抬高了些。
自上次出事后,她还是头回再听得这些奉承的话。
温雅柔从一旁的垫子上随手捡起两个橘子,递给他二人。
“去吧。”
沉醉于周围人赞美声的李正孝看着手中的小橘子,忍不住犹豫起来。
饶是清河郡主骑射再过出众,也没有人会用这般小的箭靶,还要将此物放在头上。
一个不小心,若是被射中了头,那再多的赞美颂扬也换不回命来。
反观朱载坤却是已经闲庭信步的向远处走去。
走了有五十步之远,立在那处,将橘子放置在发髻前顶着。
冯青瑶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扯了扯裴文君的衣袖。
对她轻语:“你实在射不中,射脱靶了即可,可别伤着二皇子。”
裴文君轻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在温雅柔不住的催促下,李正孝这才慢吞吞的走了过去,立在离二皇子有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两人平行而立。
一个面色沉静,波澜不惊。一个心惊胆战,几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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