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装着大王子的马车顺顺利利的到了宫门口,但是当侍卫们把皇宫大门打开,让他进宫的时候,这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然后就钻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这个人是个独眼龙,脸上还有一道疤。
他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吼着嗓子说:“拿你们皇城门口的一座山头换大王子,俺们的山头已经呆不下了!”
这把一众来接大王子的官员看懵逼了。
原来这不是什么千辛万苦救了大王子,进宫来表忠心的戏码,却是一个土霸王趁机要挟,趁火打劫。
没多久就有专门的官员出来开始谈判了,不过很显然,他们的谈判技巧相当的不怎么样,不管是这个要挟人的土霸王,还是那群官员。
问了老半天才弄明白这个土霸王原来的山头被更霸王的对头占了,然后他冒充良民去告密来着,难得机智一回地把那个山头详细地图贡献给了官府,搞死了对头,当然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就算了,没想到那个拿下山头的官员家里往前数三代也是占山头的土霸王,这个剿匪本来是个大功劳,人家不往上报,悄悄闷了这个山头,再把一应知情人士都给弄死了,如今这个还是烧高香死里逃生出来的,最后搞死了所有知情的非自己人,外面如今只晓得那山头有匪,至于换了几回主的事啥都不知道,现在这个土霸王不服啊,心心念念要再总有一个更大的山头,给那些被弄死的兄弟报仇,所以胆大包天地敲诈到了皇室头上。
乌喜这边领头的那个胖子跟旁边人打听了一下那个土匪山头,还真有这事,不过有这事你也不能这么不要脸敲诈皇室啊,你多大脸呢,有本事你把自个山头看好啊,谁让你犯蠢搞不清人家底细就把地图送上?
双方一方看不起对方蠢,一方觉得就是你们皇室挑出来的好官员,还能不能给百姓一点活路了?接下来还没说两句呢就开始吵起来了。
“你个龟孙子,拿着我大侄子当人质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直接来干啊。”这句话是出自一个身穿青色蟒服的乌喜某个王爷。
“干就干怕你啊,不过你当我傻吗,跟你干了,我还有精力看着这人质?你们还不趁机把人给抢走?我是真干,我也在干之前我,把你大侄子的头砍下。”
“你砍一个试试,你敢砍他一下,我待会砍你一百下,我拿我最宝贝的玉蟾蜍咬死你!”
“你还有玉蟾蜍,你还舍得拿出来咬死我?就算你有,你舍得拿出来,不过你也是个龟孙子,你敢不敢真枪试枪跟爷干,欺负咱们当霸王的没有玉蟾蜍是不是?”
“来就来怕你啊,我就是不用玉蟾蜍,一根指头就能戳死你!”
“一根指头戳死我,我一个指甲盖就能崩死你。”
“来啊来啊,谁不敢来谁是孙子。”
这其实怪不到人家,因为乌喜那就是一个尚武的国家。他们一向以野蛮强壮为荣,从来不屑于中原人那种动嘴皮子和平解决的模式,他们更倾向于,动手。
不过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他们不能直接动手,因为大王子还在他们手里。
就在双方吵得好像这样动手的时候,一直在门口溜溜达达,想他能不能把木安给等出来的王洋突然探出个头,说了一句:“各位大哥,你们能不能用脑子啊,脑子给你干嘛的呀?你们现在应该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这个城池跟大王子哪个重要,为什么要干仗的干仗多费力气啊?你们是强壮,比那狗熊还强壮,但是咱们到底是人吧,有的时候咱们还是要用脑子,不然跟那些蠢熊有什么不一样呢?”
然后双方的人马都开始拔棍子,并不是人家双方要打架,还统一将这些武器对向了王洋,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王洋脸皮一抽,到底是会用脑子的,很是淡定地说了一句:“我是西罗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要知道,前线局势现在可是我们西罗占上风,要是听说我这个和平大使出了什么事的话,很不美的。”
是的,这两天才来的前线战报,人家西罗说自家陛下去隔壁赫野祸祸去了,压根没来乌喜,所以打起仗来相当的后顾之忧。
乌喜人尚武,但是被大贺打的怕过那么一段时间,想起来如今的西罗跟大贺那么铁的关系,据说大贺早给了西罗无数武器宝贝,心里有有点怕怕。
土霸王平日里嚣张,但还是觉得窝里横比较好,官方的人就觉得要是真惹急了西罗追着乌喜打,怕是不能说怕的,可真送到战场,就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舒服在家养小蛇了。
于是双方默契地忽略了王洋,彼此敌对起来,显然土霸王的人少一点,很快就被宫里的人给包围了。
但是当他们把棍子在地上敲了敲,然后那些棍子就跟脱衣服一样,裂开了最外面的一层,里面突然变成了寒光凛厉的刀剑,乌喜侍卫脸色就变了,他们这些正经官方的人都没有这些武器呢,凭什么他们有?
王洋这时候又来刷存在感了,他跟那个某王爷见过那么两回,也呛过那么两回,但这次他决定帮一把这个一直贼心不死,想取乌喜王而代之的王爷,他就低声跟人说:“这事王爷您不好办啊,你要是选择不救大王子,到时候特定让你们陛下心存芥蒂,要是选择送了城,你们陛下是不是又觉得您随便给他做主呢?”
原本脑回路很简单的王爷傻眼了,本来她还觉得干一架谁赢了这场事也就解决了,可是听王洋这么一分析,脑子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然后脸色就黑了。
特么这原来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陛下给他挖了一个大坑啊,然后就明了了,这又不是他儿子,当然应该由陛下自己做决定啊。于是他就跟人家讲,你等会我进去跟陛下说,然后很是理直气壮的带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