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回去的路上,时宴知告诉了她,苏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得到答案,喻岁心里五味杂陈,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又能说什么话。
没了记忆的苏烟,确实能让一切重新归位,但那些伤害却是真实存在的。
蒋席如今这样做,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但蒋席他就愿意自欺欺人。
喻岁要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嘛?
可她开不了这个口,喻岁虽不想跟蒋席‘同流合污’,但她也不想看着苏烟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那是对她的折磨和摧残。
到最后,喻岁只能说出一句话:“蒋席就不能放过烟烟吗?”
这话说的,喻岁其实是带着偏向性的,她此时只能想着苏烟,顾及不了蒋席的心情。
时宴知说:“瘾君子知道嗑药会丧命,他们不想戒吗?他们其实想过,但真要实施起来,没一个能成功的。”
毒瘾发作时,在此之前,即便他们在心里做了很大的建设,可到最后依旧会功亏一篑,因为他们熬不过去。
如今的蒋席就是这样的,他有瘾,苏烟是药。
这样纠缠的关系,蒋席是怎么可能会放手。他要想放手,就不会给苏烟催眠。
江白终于是打通了苏烟的电话。
“我见过老板剥夺员工,我还第一次见员工剥夺老板的。苏烟,你领着我的工资,却不干活,你可真行啊。”
苏烟这才想起来,自己有段时间没去上班了。
苏烟连连道歉,道完歉之后,话锋一转,她说:“江白,你助理的工作,我可能不会去做了。”
话落,电话那边有两秒的滞顿,江白的声音再次响起,“苏烟,我就说了你一句,你就开始撂担子?”
苏烟温声道:“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江白问:“蒋席不让你来?”
苏烟否认:“不是,跟他没关系,我前段时间受了伤,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我还是别占着坑位不干实事。”
闻声,江白再次询问:“你哪里受伤了?”
苏烟说:“就磕了点小伤,不碍事。你可以招新的助理,到时候我跟新助理对接。”
说完,她一回头就瞧见不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蒋席,她唇角弯弯。
苏烟又对江白说:“找好助理,你跟我说。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了再见,苏烟就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她走到蒋席面前,微笑道:“你回来了?”
蒋席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答非所问:“怎么突然想辞职?”
苏烟环住他的腰,仰头道:“我去江白身边工作,本来就是为了刺激你,你现在都是我男朋友了,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再刺激你了。”
蒋席问:“你真这么想的?”
苏烟点头,“当然,你不是舍不得我吗,我待在你身边你不满意吗?”
“满意。”
唇角勾起,苏烟眨着亮亮的眼睛,微笑道:“蒋席,我可要一直缠着你,你不许嫌烦哦。”
蒋席弯了弯唇角,“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