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斗法
赵德言知道这座城市有“公司”的人,不过像自己隶属公司的人却不多,更多的是为公司服务的人。这些人往往是一些信息咨询机构、专业团队,甚至还有慈善机构。他们并不知道“公司”的存在。当然,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在这个商业世界里,一切的“对方”都属于客户,一手拿钱,另一手则付出自己的专业服务,如此而已。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在金钱与资本的作用下,商业运作的速度往往远远高于其它。
赵德言认同“公司帝国”的理念,也有一定程度的信仰,但是他与杰克金又有些不同。杰克金有强烈的“公司”烙印,他强大的记忆力还是来源那个秘密基地,准确的说,杰克金是“公司”出品。但赵德言不是。赵德言有自己的相对独立性,至少赵德言心头多少是有些这样认为的。这不仅仅是由他的家世以及外表组成,还与他的经历以及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有关。对于自己的力量,赵德言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要比世界上绝大人比起来都具有力量。换句话说,他就是个强者。赵德言私人最喜欢的做的,就是赤裸裸的展现自己强者风范。
事实上,以赵德言如此自傲的人是很难完全依附一个组织的。赵德言把自己与公司的关系更多的界定为“客卿”。而赵德言的师傅,也就是许久未见的道侣,于“公司”就是这样一身份。赵德言知道,公司最诡秘最厉害的一个团队就是充满各式各样像师傅一般的人。这些人,可以简单称之为“修行人”,来自世界各地,有丛林深处,有雪山高原,有峡谷腹地,按照各自的法门修行着,希望能超脱生死。
这些人在修行过程中,往往会提出一些非常独特的要求,这些要求他们个人往往难以达到,但公司基本都可以解决,于是而在公司有需要的情况下,这些人自然会适当地出帮忙。
修行讲究道、侣、财,三者缺一不可,没有财怎么行?!赵德言很清楚这一点,当初师傅找上他,不就是看中他家的财势?!
赵德言虽然相当自傲,但也相当聪明。公司的事从来都是认真履行,因为他知道,做好了会有更多的益处,做不好,若是违逆了,赵德言知道以自己之能也无法抗衡。当然,公司不会派人杀了他。这个世界上的杀手组织没有一个是隶属公司的。公司不会轻易杀一个人。公司通常的做法是一点一点的把原本属于这个人,他最在乎的都剥除掉,比如他原本可能高高在上,那就让下来;他原本非常富有,那就让一贫如洗;他原本衣着光鲜,那就让他光着身子,总之一句话,让社会地位与财富赋予你的自尊、自信一下都拿去,而且暴露在从前崇拜你的人群面前,就是让你生不如死!
赵德言隶属显然是“公司”经济领域,而杰克金更具体一些就是金融行业。他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应公司的要求做一个针对方氏集团的计划。
这个计划在赵德言看来并不大,难度也不高,而且现在一切都朝他们原先设计的方向走:方氏企业各类问题频出,方氏上市企业的股票价格大跌。这些结果都已经出现了。可是,有一点意外,那就是原本对阵的方雅在大战开始前夕就溜走了,不见了,而据最近的消息反馈,方雅直接领导的天放集团以及方正投资银行似乎都外面的风雨无动于衷,当然,也有小混乱,但是这种小混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天放集团与方正投资银行甚至还开始让员工一拨一拨的出去旅游,享受集团内部良好的福利待遇。对于这种局面,杰克金有些着急。他具体负责股市上的运作。他在等他的对手出招,但是,却迟迟没看到对手出招。这让杰克金有些郁闷,而更郁闷的是股市上稍有些异动,他就会怀疑这是不是躲藏在黑暗中的方雅开始有什么动作。
赵德言了解杰克金的郁闷与担忧。他不怕对手的强大,就怕人家根本个跟你玩。这股市运作上赵德言的旁观者,他只需要出资金就行。他不急,见有名的华尔街金手指有些抓狂的样子就跟他说,有没有听过空城计?不想,完全西化的杰克金并不知道这空城计,于是赵德言费口舌把空城计的故事讲了一遍。
杰克金一听,有些明白,但是还是疑惑,因为以他对方雅的了解,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办法。
赵德言于是指示,做一手准备,留一手准备。应该说这个时候,赵德言还是稳坐钓鱼台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赵德言有些烦躁了。派出去搜索方雅的两个高手没了音讯。要知道那两个人可是隶属“刺舌”组织的,赵德言根本就不能支派,而是向上申请“刺舌”配合才可以的。
两个,绝对可以从这座巨大的城市把方雅翻出来。
这个城市很大,但每一个人却是固定的一个人。
所有有关方雅的资料迅速通过专门的情报分析机构进行分析,然后通过重点排查确定线索。
这一趟方雅并没有带公司的老人,而是一个刚刚到岗没多久的助理,而这个助理又不是本地人,在本市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就这点而言,方雅是警惕性很高。但是,这等情况对刺舌不成问题,很快锁定冯雨的大学要好的同学,一旦发现冯雨与这些同学接触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这些手段,赵德言多少知道一些的。但是,这两个高级刺舌竟然在一夜之间一去不返。
这太诡异了!因为即便是他们出现什么问题,在最后的时刻他们都可以把消息传递回去,让组织知道他们出了什么状况,但是,训练得已经让一切都成为条件反射的家伙竟然什么都没做,然后石沉大海一般。赵德言开始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有一个推断,那就是方雅背后有高人!但是,据之前一直搜索的资料来看,方家的高人也就是方嘉诚一个堂兄,是本市易学高人,但是去年已经死了,留下一个徒弟宇文风现在是天放集团的环境设计总监,手段高明得有限。应该不是这个宇文风,他还没有这么大的神通!赵德言很快把宇文风排查掉。
那么,这个高人是谁呢?或者方雅还什么高明的手段?
方家比较隐秘的“影子”团队,专业程度远不能与刺舌相比,这只是一个还算及格的商业间谍组织,打打杀杀的能力并不很强。应该也不是影子弄的,而且主要成员都基本控制。
方雅现在究竟在哪呢?如果刺舌都刺探不出来的话,这个躲起来的女人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够让人忌惮的了。
赵德言在自己卧室思考良久,说不得要动用自己的手段了。
可惜美女师傅不在,若是她在,以她的五鬼搬运术,找个人是很方便的。赵德言尝试着去联系美女师傅,他也真是全身心想美女师傅了。但是,高人就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人家主动联络他的份,而他却只能耐心地等。
至于赵德言自己的手段非是他一开始没想到,而是用起来颇耗功力,这等为公家事耗自己能量的事赵德言向来慎为。
而现在,局面如此不明朗,赵德言也就顾忌不上了,而且,恰好今天就是一月中的十五,而月圆之时才最适合赵德言施法。
赵德言立刻开始布置,吩咐管家去准备,特别是凌晨时分不许任何人打扰。
叮嘱完,赵德言就开始沐浴更衣。沐浴完了赵德言披着一素白的袍子来到三楼。
赵德言在地毯上盘腿坐着,开始凝神休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转眼就到了凌晨,月光如水一般倾泄在赵德言头顶、身上。赵德言睁开眼,口诵真言。诵了有半个小时左右,赵德言烧了一团头发与方雅的生辰八字。做完这些之后,赵德言恭恭敬敬把五个光亮如镜的玉牌放在香案上。
这个五个玉牌却是赵德言的看家法宝,分别是金玉、木玉、水玉、火玉、土玉,当然各自呈现金属的银白色、郁郁葱葱的木清色,海洋一般的蔚蓝色,大红色以及黄色。
这也是赵德言的秘密,轻易不显露出来。
要知道,这五块玉赵德言是攒了好久才搞成。
美女师傅教了赵德言这个阵法,但是空有法没有这五种玉。就连美女师傅也没有,只是让赵德言日后机缘巧合凑齐了这五样东西就可以布这个阵,为他做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赵德言花了好长时间寻找,根本就找不到。
后来很无意中赵德言得到一块水玉,一问却是公司那帮天才科学家弄出来的,而且还是残次品。
就是把一些物件放到世界最大的强子对撞器内,考察这些物质的变化。赵德言估计那些实验当中可能是需要一些玉来让那些高速粒子穿透它。实验完了,这些玉就没用了。赵德言偶尔得到这块水狱明白其来处之后可谓欣喜若狂。原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自然态的能供修行人修行的灵草灵石,在现代强大的科学手段里却可能制造出来。赵德言用上心了,和里面一个女科学家好上了,三年时间竟然让他陆续收集成了。虽然各玉的属性并不纯净,但这个玉阵算是勉强可以布起来。赵德言尝试过一次,威力超过自己的想象。而这却是赵德言第二次用,若不是他有不妙的预感是断不用上这压箱底的手段的。
一一摆好之后,赵德言忽的咬破手指,直接用自己血在杏黄的绸布上涂写符咒。赵德言皱着眉,咒语喃喃念出,月光呈现一派诡异的幽蓝,很快五个符咒都写好,赵德言一一贴在五块玉牌上。赵德言忽的把双手合十,喝道:“起!”
五快玉牌竟然浮起,泛起五彩光芒。
赵德言手指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爆出,嘴唇动得越来越快,就见五块玉牌快速旋转起来,一时间,室内流彩四溢。
很快,赵德言的额头开始出黄豆大的汗珠。赵德言又是的大喝了一声,贴在玉牌上的符咒一下燃烧起来,月华忽然放大十倍百倍,玉牌发出灼灼的光芒,一瞬间,赵德言又是大喝一声,然后道了一句:“停!”
五块玉牌缓缓停下,正对着赵德言,每一快犹如镜子一般出现影象:一幢红色别墅。五块玉牌反映的是不同角度。赵德言看得清楚,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可真费功夫。这红楼赵德言很是眼熟,正是前些日自己闲暇时间调查任远时看到的。这不是别处,正是任远住的红楼,其中一块玉牌还有御苑楼盘的销售部,没错,就是这里!真没想到,方雅竟然躲到这去了?!赵德言来不及细想,就觉得大脑剧烈地疼了起来,耗心神太多,眼睛一黑即倒在地毯上。
凌晨三、四点的样子,赵德言醒了过来。赵德言爬起来,兀自觉得脑袋很疼,看来这次施法耗神太多。赵德言站了起来,来到二楼,摁了一下床头的铃声。过了没多久,管家推开门,低着头,两个美女走了进来。管家立刻关上门然后下楼去了,有多远走多远。
两个美女自傍晚起就被请到了这里,一直等到现在。此刻见讨厌的管家走了,把外衣自然一甩,露出透明丝纱笼罩的胴体一步一摇向赵德言走过去。
赵德言眼睛一亮,这两个美女端是上等货色,而且看眉目,妩媚风流当中还夹杂一丝生涩,确实是出来做没多久的。赵德言张开双臂,二女自然跃了过来,一左一右拥在赵德言身上,立刻就上下齐手。这一动,赵德言兀自的发现身体居然没什么反应,平时的功夫用不上来。这就好象一台机需要启动时的一点点能量一般,赵德言眉头一皱,看来自己是连一点点能量都没有了,赶紧说道:“本少爷今天想看看别的。”
“什么,少爷?”二位美娇娘齐声呼道。
赵德言嘿嘿一笑道:“我要看你们两个的。”
清晨,红楼的院落里照旧是一层薄薄的雾霭,宛若纯净的乡村田野生活。方雅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院落的景致忽然有一种很舒心的感觉,就好象这就是自己的家一般。想到这,方雅脸微微有些发烫。她实在是僭越了,因为轮不着她有这样的感觉。不过,又好象苏晨与陈可欣故意商量好了一般,此刻,她们两个都不在。
苏晨没在红楼是因为她接到一个电话,有一场外地官司非得她出马,因此,她要几天出差。
而陈可欣,方雅出门的当日她就走了,而且是迫不及待地走的。可以说,走得既缠绵又决然,很是诡异。
方雅现在还记得陈可欣下楼的样子,真是宛若翩翩仙女一般,全身比之从前更加轻灵美净,与之面对正如对着空谷幽蓝一般,其气息基本上让自己这个女人也要着迷。
她望向任远的神情是羞羞的,情是浓浓的,那味道不同以往,很显然,两个人已经好上了。陈可欣说她要回家,一副迫不及待的神色,诡异就诡异在这里,刚刚好上的女人不是日夜都想那滋味的吗?临走时,就在院门口方雅分明看到陈可欣亲了任远的脸,看到这一幕方雅心头是断定了。方雅当时就有一种即使自己此时强行插入也只能三分天下的深刻遗憾之感。赢了商场又如何?况且现在还谈不上赢,很可能会输得一塌糊涂。苏晨破天荒地考虑自己的人生目标是否有修改的必要。
两个与任远有既定事实的女人先后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方雅想应该好好把握。因为,如果自己再慢一步,恐怕三分天下也没有了。苏晨与陈可欣是走了,现在还多出个莫名其妙的凤凰姐来,她看任远的眼神似乎也透出点不对劲来。
事实上,若是在以前,方雅即便在与任远有过春梦事实之后也不会做这般想的。与苏晨、陈可欣她们共同拥有,那岂不是股份制?方雅可不想在感情与婚姻上头也如此商业化。但是,现在的方雅显然不同以往,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方雅都感觉到自己要不由自主地投到任远怀抱当中去,如此,她的人生才安定,才能喘定一口气。
凤凰姐下来了,方雅听到了声音了。她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不为别的,纯因为她现在睡二楼比自己更接近任远,或者说如果晚上方雅要主动上三楼必先经过她二楼。
冯雨在院中打拳,非常漂亮。蓝凤凰看了一眼方雅,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径直找到院中然后跳起舞来。
方雅有些傻眼的同时不得不承认这凤凰姐在无声的情况跳得真漂亮,而且还隐隐和冯雨合着拍子。方雅心道,这算什么,难道是才艺大比拼?三楼的任远、任先生大概正悠然品着茶看着院中的闻鸡起舞吧。方雅心道,要不自己高歌一曲?!做女人难,做女强人更难,而做想把自己推销出去的女强人则更更难!方雅禁不住哀叹,天时不在,地利别人同占,人和嘛终究自己过去下力整过人家,这一场世人皆称的“隔层纱”的倒追方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